四月十三日的福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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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大胆起来,直接当着陈母的面说她不能再满足他了。

    那时候陈母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筒子楼,两人基本就差拿张离婚证。

    “后来为什么又不离婚了?”福春摸着陈悦目耳朵,带着点哄小孩的意味。

    “是呀,为什么不离婚呢?”离婚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陈父花天酒地的日子过得多了偶尔也会想念平稳踏实的住家生活,加上陈赏心在学习方面展露惊人天赋,陈父为了女儿也时常回到筒子楼看望母女。

    那时是一家三口最快乐的时光。陈母也萌生为这段婚姻再努力一次的想法。不仅是因为感情也是因为事业。陈母不想因为离婚的缘故在事业上受到无端肘掣。

    明明错的是男人,这个社会也会拿放大镜在女人身上挑错堵住她升迁晋职的路。

    还有分财产也是个问题。要的多一定会被指责是贪心,只有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才能证明自己的高洁。

    犯错的时候人们总会说:“男人嘛!”挣功的时候却说:“只是个女人。”

    陈父甚至不用说什么,这个社会已经用大棒加胡萝卜帮他把一个女人驯服好了。

    可是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陈父依旧在外面花天酒地。陈母为了栓住陈父又怀上陈悦目。

    “孩子能栓住的只有女人,蠢女人才会妄想用孩子栓住男人,呵呵。”

    陈悦目又窝在福春怀里,一只手攥住她的食指,像婴儿攥住母亲的手。

    感情的折磨加上怀孕的摧残让陈母患上产后抑郁。生下陈悦目后陈父为她找了干部疗养院修养。

    陈悦目从小就是保姆带大的。

    “可是你看起来跟洪婶也不怎么亲。”

    “不是洪婶。”陈悦目继续说道,“是我爸在外面找的小三。”

    “是个洗头妹。”

    男人是一旦你纵容他他就会在你头上拉屎的狗东西。陈父当年如日中天,无所畏惧。那时就连舅舅做生意也要仰仗他的鼻息。他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于是为了照顾还在襁褓中的陈悦目,他把其中最温顺没主见的情妇带回家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自打有记忆起就是那个女人在照顾我,我把她当我亲妈。”他的第一声妈妈就是对那个女人喊的。

    她不完美,但是对陈悦目无微不至。

    除了陈父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来陈家之前的过往,所以陈母从疗养院回来的时候一家人相处得甚是和睦。

    “我就像这样常常躺在她怀里听着心跳声睡觉。”

    一个人精力有限,陈母的关注都放在优秀的陈赏心身上。陈悦目是她挽回感情失败的产物,她差点把命都搭上也换不来丈夫回头,于是她再也不想见到陈悦目。

    陈悦目自然和带大他的那个女人更亲近。在与陈悦目情同母子的生活状态下女人的母爱被唤起,她不想再继续与陈教授这段不伦关系却十分想要个孩子。

    最终她如愿怀孕,但是被陈母发现。

    陈父无耻的做法激起陈母的怒火,两人在家里大打出手,情妇在推搡中摔倒流产,从此精神崩溃。

    陈母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能让别人抢走,亢奋精神使出浑cy 身解数守护她的财产。

    就这样,保姆赶走了,陈悦目有了爸爸妈妈。

    “幼儿园开放日那天所有人都来了。我把满分作业拿给他们,墙上我的小红花贴了长长一排。”

    父母陪他做活动,他们手牵手在广场上用蜡笔画下我的家。为了画好这幅画陈悦目练了很多次,他熟练地用铅笔打好草稿,然后他们一起在纸上画上天空,画上绿草地。

    陈悦目认认真真画着自己和姐姐。

    “老师要一对一和父母汇报学习情况,轮到我时他们被叫进室内。”

    然后陈父陈母告诉他等会再陪他一起把这幅画画完。

    福春看着那画了一半的画默默叹气,又把怀里的人紧了紧。

    陈悦目继续用淡漠的语气说:“那个女人也来了,远远站在角落。”

    她小声唤陈悦目的名字。

    “陈悦目,陈悦目……”

    陈悦目小心翼翼走去。女人的脸蜡黄疲惫,身上的套装凑近看也相当粗糙廉价,她的身上散发一股苦臭,不再像以前那样香香的。

    “你怎么了?”陈悦目问。

    女人靠近,神情复杂。她颤抖着双手试探将他抱在怀里,他又听见那熟悉的心跳。

    扑通,扑通……

    他听着福春的心跳,那么温暖,让人心安,想让他钻进她的皮肤,随着血液流淌拥抱她的心脏。

    扑通,扑通……

    陈悦目闭着眼。

    “叫我妈妈。”

    “你是保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趁他睡觉在旁边和他爸做/爱的女人,称呼她保姆已经留了面子。

    急促的心跳回荡耳边,眨眼间那女人抱着他来到顶楼。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天空,下面传来尖叫声,哭泣声和警笛声。

    再多他就记不住了。

    “只有那段记忆很模糊,明明我其他事都记得很清楚。”

    陈悦目强迫自己想起来,能想起的只有天台刮在脸上的风,四处都是。

    他头痛欲裂,站起来把福春压在桌上。

    他一出生就在这种稀烂狗屎一样的环境下长大,那个女人死后更是没有人肯施舍他一点爱。母亲后来陪着姐姐去了北京,陈悦目只能和父亲一起生活。女人的死让陈父不得不收敛,但满腹欲望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些不过都转化成恶意发泄在陈悦目身上罢了。

    陈悦目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懦弱,自私才是他的本质。这样的他才和福春是相配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谁仰望谁,肉ti和金钱交织搭建的结实关系牢牢将他们锁住。

    和福春在一起,他可以尽情释放自己,把人性的卑劣面展露给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大的幸福。

    反正福春会包容他,包容一切。

    陈悦目的手扶在福春腰上,触摸让她从尾巴骨开始打颤,耳朵里朦朦胧胧传来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等这张画完成很可笑?你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这么多年我都不敢离开他们。”

    他可以逃的,可还是回来了。像条狗一样守在他们身边。

    “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

    福春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哪怕一个字,一个音节也好,声音被噎在喉间鼓胀成一团。

    像丑陋锋利的岩石破开清澈明朗的溪水,她仰起脸,痛苦承揽一波又一波,被迫与陈悦目感同身受。

    福春泪眼朦胧,皮肤源源不断散发着温暖,接纳一切。

    “你什么都不懂。”

    温热的呼吸围裹那个受伤的灵魂,一股强大而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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