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修真追夫火葬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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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催动灵气足够的基础上, 当份量略有不同,发出的声音也会不同。

    “那会儿父亲、母亲常会在清晨给我奏一首曲子,到了晚上,便听我用妙音钟将那曲子复刻而出……”

    “很有趣。”郁青由衷地说,“两位尊者实在是为您考虑。”

    邬九思微微笑了,转而又看“陈禾”眉目中透着其他情绪。他微微一怔,还是笑问:“怎么了吗?”

    郁青一愣,很快回答:“尊者,从前仿佛不曾听说您爱好音律。”

    不是作为初来乍到、到处和人打听邬真人的外来修士“没听说”,而是他作为邬九思的道侣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

    郁青不觉得对方会在这种小事上对自己可以隐瞒。既然这样,答案便只有一个。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邬九思道,“那会儿我该没有你年纪大吧?”

    这话落在郁青耳中,让他轻轻“啊”了一声。

    所以,曾经让邬九思深深沉迷、也让他父母尤为关注的爱好,会在日后逐渐失去痕迹。

    物是如此,人呢?——想来哪怕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耗费的心力多一些,可到底……

    也是能忘掉的。

    这样就太好了。郁青由衷地想。

    ……

    ……

    邬九思邀请“陈禾”与自己一起赏玩妙音钟。

    郁青欣然答应。接下来,便是邬九思手把手地教他。

    倒也不难。当年初次接触妙音钟的邬九思不过少年——他前头给“陈禾”说时,话里的意思其实还是把年岁报大了些——都能在短短时间之中记住所有关窍细节,何况是此刻已经长成、更是有意表现的郁青呢。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灵气份量刻在脑海中,而后颇有自信地开口:“请真人指点。”

    邬九思含笑看着青年说起话来明亮的双眼,手腕一翻,便有数道灵气从他指尖迸了出来,落在不同钟上。

    “咚——”

    “叮——!”

    各样声响汇聚在一起,并无哪道显得突兀。而当这片圆融的声响结束,郁青轻声开口:“来了!”

    话音落下,金钟又响。邬九思偏头去听,果真与方才一模一样。

    他欣然,与自己看中的青年说:“不错。”

    后者粲然一笑,神色比方才还要亮上几分,很期待地看他:“真人,再来?”

    邬九思依然笑着点头。他出手,“陈禾”跟上……数度下来,对方果真是一点儿差错都没出。大约也是觉得眼下场面简单了,青年又朝邬九思抱拳,说:“真人,您再指点指点我,如何?”

    邬九思轻飘飘看他,笑道:“当真?”

    郁青回答:“当真!”

    邬九思应了个“好”字。话音尚未落下,钟声已经再度响了起来。不似方才那样,每一道声响都清晰可见,而是许多嗡声鸣音层层叠叠地交织一处。郁青仿佛看到了一片水塘,随着粒粒水珠落下,无数涟漪扩散、交汇,恰似他耳畔情境。

    他近乎是觉得为难了。这份心思同样写在脸上,让微微弯着眼的邬真人瞧见。再接着,在邬九思稍稍反思、心道“我是觉得陈禾小友修为不错,应该不惧于这些,可他毕竟是头一次接触妙音钟,还是需要些时间来适应”——这么一个时候,青年的唇角又勾了起来。自信,张扬,热烈。

    他毕竟不像邬九思,可以轻轻松松让灵气顺从倾泻。再催动金钟的时候,郁青的动作便稍稍大了一些。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弹出数股灵气,接着便开始用左手将一股股灵气捏成稍显凝实的团子,转眼面前便有一串。同时,右手落下,触碰腰间。

    灵刀出鞘。

    邬九思的目光跟着落了上去。他一直知道,自己眼中最适合成为他徒弟的青年有一把并不好的刀。可眼下,这把刀上却迸发出它从未有过的锋锐气势,随着青年的动作,朝着他面前“空处”——也就是那一团团灵气所在之处劈落!

    饶是邬九思都没料到这幕。他怔然片刻,耳畔是一片嘈嘈切切的声响。这样的响动当中,邬九思回过神,开始畅快地笑。

    “不错,当真不错。”不光是笑,他还与“陈禾”讲,“我还真被你此前为难的模样蒙过去了。早就想好要这么来一手了,对不对?”

    郁青眼睛眨动一下,抿抿嘴巴,略带不好意思的点头。

    ——是呀,就是想要给您露一手!

    话是没有说出来,背后的含义却清清楚楚落在邬九思眼中。尤其下巴点下去之后,青年脸上原先的赧然也散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快活、得意,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样的做法能惊艳到邬九思,于是有意引他开心是的。

    如此有心。

    邬九思脸上的笑意更清晰了,问陈小友:“再来一次,你还行不行?”

    郁青看着近在咫尺的道侣,对方的笑意充盈着他的眼睛。他为此心跳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头脑已经开始晕眩。但如何能不应呢,“可以!”郁青说,“我自然可以——真人,请指教吧!”

    邬九思赞道:“好!”年轻人,就应该有此刻的自信张狂!

    于是又是一片金钟摇晃,又是一片刀影翻飞。这一切与两人的笑声、赞声融合一处,水都没有留意到,在他们比划的时候,有人御剑路过。

    赶去处理事务的袁掌门听到山间乐声,瞅空一瞄,转而欣慰:“之前听说九思收徒的事儿不顺利,眼下看,却是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心满意足地走了。没一会儿,大半夜不睡觉、和焦苍把酒言欢的孔连泉笑着和好友讲:“依我看,小师兄收徒的事儿应该还是稳当了!嘿,这可是我的头一个师侄呢,总得给人准备些好东西。”

    焦苍赞同:“这话说得很是。”

    孔连泉又笑眯眯都看他:“四舍五入,你是不是也算他的长辈了?怎么样,给我家师侄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焦苍有些无奈,更多的依然是好笑,“有有有。不过可惜,你家小师兄的父母看不到他收徒这天。”

    “是有些不得劲儿。”孔连泉被说得也叹气,“不过没关系。往后哪天,他们一同出来,对小师兄而言便是最大的贺礼了。”

    赫连随赞同:“正该如此。”

    任剑秋同样点头:“小师弟这话说得很是。”

    孔连泉:“是吧——等等,”他瞠目结舌,“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任剑秋从容不迫:“孔师弟,难道只允许你从九思这儿‘路过’?”

    赫连随叹气:“怎能如此。”

    孔连泉:“……”

    ……

    ……

    郁青出门的时候,月亮尚且挂在夜幕西方。等他在邬九思的“试题”当中第一次出现绊子,月亮已经来到天空西面儿,原先暗淡的夜幕也笼罩了些许亮色。

    邬九思安慰他:“你前头做得已经很好,此番也不过稍稍错了一个音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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