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后万安: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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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何有此意。”

    周祁还欲辩解,敌不过褚君陵耳聋,与他各谈各的,言面对周祁无丁点定力,遭他等同于表情衷的话牵动心门,哪顾得探虚实:“说正经的,你不问朕抓到人后要如何处置?”

    此意便是要周祁问:“皇上意欲如何处置?”

    “今日这么上道?”褚君陵心情愉悦,轻往周祁唇上啜口,倚着台延圈其入怀,笑夸人聪明:“即便没弑君这回事,光他敢觑觎你就该处死罪。”

    再算上行刺与雷恒往他身上扎的刀子,诛九族都不够抵的:“那逆贼害朕肾元毁伤,更险使你我阴阳两隔,罪孽孰重,论杀伐惩处,自要够解朕恨。”

    周祁心骇不显,默等其后话。

    “归案且看人死活,若有气出,痛不致命的刑罚各走一遍,再剁手足,以铜贯耳,喑喉割舌。”

    毯绒暖和,周祁身却不寒而栗:“皇上要将雷恒做成人彘?”

    “光是这如何够。”褚君陵冷笑:“眼招子可不是白给他留的。”

    得让那逆贼亲眼瞧见自身下场,刑前再往四遭围几面镜鉴,道能看全面些,观尽刑程眼再挖出,不死则丢入野厕为溷,死即入锅烹煮,炖至肉烂脱骨,骨头赏犬,肉汤喂豕,赐其落个尸骨无存。

    “雷恒伤朕多处血肉,腰腹这道至今未愈,此刑即当朕还他当日那刀。”

    第248章 你别乱来

    边不忘博周祁同情:“腰至今还隐隐作痛,夜里净歇不好。”

    褚君陵装得可怜,周祁却怕极他皮囊下的狠毒心肠:这人将雷恒尸骨喂食牲畜,便是要人永世不得超生。

    “若带回的便是尸首,皇上又当如何。”

    “雷恒无亲无族,祖坟总在。”铲坟剔碑,挫骨扬灰,依旧拿喂猪狗:“朕对其可谓恨之入骨,食肉寝皮都难消愤,那贼子落入朕手,定然不得好死。”

    末问周祁法子如何。

    此等手段,非残忍能概括,周祁悚然失语,却听君王笑道:“姓雷的好歹是你老友,再恨极他,总要顾你几分情面,祁儿若念故时之交跟朕求情,朕亦不是不可饶他。”

    活路没有,赐雷恒个痛快死法还是能考虑:“求与不求,你想好再开口。”

    明晃晃的试探。

    “奴无话求。”知褚君陵不敲打够自己不会罢休,更清楚这人信不信是次要,昏君所要、是他待雷恒的态度:“雷恒弑君,合该如此。”

    “真这么想?”褚君陵凑得更近点:“便是当你的面行刑,你也不心疼?”

    “奴作何要心疼外人。”

    “外人?”让周祁仅两字哄的心直欢腾,嘴还是道:“他刺杀朕,可是为了救你脱身。”

    “皇上是觉得奴冷血?”强逼自己与其相视,暗咽口涎液,假作镇定:“他救奴是好心,却未曾想但凡事败,奴会是何下场,若非皇上仁德,受此刑的就该是奴。”

    却看君王笑浮于表,目光幽邃,似洞穿周祁真实所想。

    “祁儿都如此说,看来那雷恒确实可恶。”

    ‘还仁德?莫当他听不出这混账在暗讽。‘褚君陵自问宠夫,配合喊句‘该杀’,乐得陪人演戏:“既是朕与卿卿都觉此人可恨,更不能使其好受。”

    道要周祁帮做参谋,看此刑惩可有疏漏:“莫这时候说的决绝,真亲眼瞧着又不忍心。”

    “皇上多虑。”

    “不会就好,雷恒险害得你痛失亲夫,祁儿可要给朕多献献计,让那逆贼下场再惨烈些。”

    周祁视线将顶不住,趁身体有遮挡,悄往手臂重拧一把,吃痛神志坚定几分,朝褚君陵硬扯抹笑:“皇上此计已为高策,恕奴脑拙,无有所谏。”

    “无可谏?”褚君陵礼回个笑,道是周祁良善,不刁难他开这戾口:“待将乱贼捉拿归案,朕即刻邀卿卿观刑。”

    继觉怀中身躯一颤,笑意见收:“被吓着了?还是真不忍心看?”

    “奴、”周祁脸可见的生慌,似被盯得无处遁形,将身上毯子裹紧了些:“奴是怕遭血腥刺激,复发疯病,于大庭广众下失态。”

    觉其恐惧,收起再试探的心思,预备说信,周祁话却不停,仍杌陧道:“雷恒弑君误国,为天理不容,皇上诛殛乱将以正天道,大义之举,奴无敢不敬奉。”

    言罢心态即溃,身难控的战栗,祈祷雷恒潜藏深些,只要撑过下月,昏君驾崩,那些灭人道的刑罚便落不到他身上。

    “皇上不信,奴愿以死明志。”

    “朕信!”周祁表情过于决绝,褚君陵生怕他来真的,哪顾得与雷恒争风,不迭收敛逼人气势,口气软了又软,急得忘用代称:“祁儿,我信的。”

    眼观人被自个抱住,手脚尽不能动,就剩张嘴,恐其受不得冤枉咬舌自尽,空出只手将他嘴巴掰开,暂靠食指横撑住,防止周祁口腔咬合:“朕信你,你莫做傻事。”

    周祁:“……”

    嘴得撑开,凭单手又抱不住人,褚君陵心焦灼,想攥角薄毯塞周祁嘴,念头刚起紧就否决,堵得松了,周祁舌头没白长,定得给他吐出来,塞得太紧又不舍人难受,这混账浑身没哪处不脆弱,若失轻重使下巴脱臼,可有得他心疼。

    “朕把手松开,你别乱来。”

    得周祁点头,半信半疑将手指挪开,略感懊悔。

    打从梦过前世,褚君陵总生错觉,将他与前世的那个混淆,一混嘴就瓢,总想逗他,稍没把寸又吓过头,恰如眼下这般。

    仰天静叹,察到怀中之人仍似筛糠,叹由无声转有声:“祖宗,你莫抖了。”

    抖得他心跟着也一颤颤地,头大:“朕再不嘴瓢了。”

    周祁听他苦兮兮喊饶,趁褚君陵揉自己头发,头顺势埋入对方颈窝,心说这昏君就没个嘴不贱的时候,此话也就能管一时。

    为防褚君陵再作妖,疯得拿自己折腾,也怕他颠来倒去真套出点什么,耳听对方声声哄慰,惧意消下,身却故意颤抖得更剧烈:“奴与雷恒从来清白,皇上屡施警慑,不过是要奴惦清身份,为奴所该领受,只是任奴诉尽肺腑,未得皇上半分心信,下奴蠢笨,实不知该如何自证。”

    仗其看不到自己脸上表情,声色凄戚,果真惹得君王心疼:“净是朕唬你的,你待我的情意再珍重不过,朕深体会,哪会真疑心你。”

    周祁面憎:“皇上惩治孙氏和许贵嫔之事,奴听晓后是何反应,皇上莫不记得?那日仅闻皇上叙述,就险发作癔症,若真眼见雷恒受刑…”

    话止了止,算过半晌才道:“皇上口口声声为想奴好,盼奴心病得医,却未停过一刻折磨。”

    “是朕的错,仅顾口头快活,未顾你的感受。”褚君陵没料几句玩笑对周祁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扔面子交代:“朕就是吃酸说的胡话,哪能真让你见那恶心场面。”

    也晓得周祁害怕,本不想吓这人,都怪那姓雷的:“一想到他垂涎于你,朕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周祁观差不多,颤意渐息,语气仍扮得哀恸:“雷恒待奴有意,奴便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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