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但是已黑化: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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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在啊。]

    土屋平稳呼吸,看向它的方向。

    [当然在了。]苹果说了一句,随后说,[真稀奇欸。]

    [稀奇什么?]

    在裁判的哨声示意下,土屋向回跑。

    [你曾经,在关键比赛中从来不会看我的。]

    正前跑的土屋因此呼吸停了半步。

    [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时代有心理学专家研究证明,标志一名青少年心理成长的特征是:‘有没有失去的概念’]

    [怎么在赛中和我谈这种内容。]土屋哼笑,[你曾经不是说自己又不是心理医生吗?]

    [当时是你心理问题太严重啦。]苹果跟着土屋在场上奔跑的步伐,异常精准地避开跑位其他队员的头,[所以高中和大学的区分以及设立才尤其关键,因为需要在你们大脑成熟的关键时刻,转换环境。]

    [失去曾经熟悉的同窗,更新人际交际网,面对新环境啊,一类的。]

    [欸——]

    土屋脚步猛地约起,一粒排球出现在他的手掌前,又被他的指尖反扣回来处。

    拦网成功后,他双脚落地,回头大喊:“包围!”

    接着后撤步,井闼山的攻击链条相当流畅,排球被后排自由人鱼跃救起,立马传到向前排二传,前排二传眼神往左瞟,身后左翼的主攻手同时起步进攻。

    太明显了。诱饵。

    土屋后退,留着其他队员去左翼,自己逼近右翼。

    接着一个前跑的脚步。

    二传手的排球因此临时调换方向,土屋也因此后撤,在井闼山后一步起跳的另一副攻手进攻下,提前擦到站位,双手合拢。

    排球在他手臂间狠狠反弹,朝空中跃起。

    他侧头时,因为太过用力,发角的汗水甩飞出去。

    他朝铃守笑了笑,这个队伍最懦弱和没毅力的队员坚毅点头,立马上前。

    这么相信我。

    土屋在心里想到,接着向左翼补位。

    ·

    记分板就在及川彻座位右侧的十几步远。

    在他用手掌心抵着下巴的时候,只要稍稍侧眼,就能看见爆发出光晕的高强亮度的一人高广告牌上,两方不断追逐的比分。

    他忍不住焦躁地压下镜框后的眉眼,右脚跟抖地。

    “双方都出现了不少失误、”岩泉一把拳头抵在嘴前,“井闼山的主攻尤其有攻击力,前排的攻击力太足了,土屋好几次去前排都被逼回到进攻线。”

    “不是被逼,他是主动去的。”及川彻说,“要是被逼去后排,他压根没必要绕圈子,他是故意去后排,这样压缩落地空隙,井闼山不得不更改跑位,一人托了井闼山五个。”

    “体力?”岩泉一侧头。

    “至少打三盘的比赛,说不定打四盘或者打满五盘,想要在区区三个替补码下打满,从第一局就必须分配体力。”

    说完这些,他又忍不住咬住牙齿,自言自语了句:“baka,这种时候,你上二传啊。”

    和全局调控相对困难的进攻手段主攻手比,一定是二传对全局的指挥更加到位,想要在三局前把握整个半场六人的体力分配,二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他上次做二传也只是逼不得已,队内正统训练看得出还是以主攻手为核心。”

    岩泉一思索着说:“这种时候换二传,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baka!”

    及川彻说。

    “比赛就是有风险。”

    ·

    土屋的汗水从额角滑下,一路从耳骨前面滑走。

    他来不及擦汗,伸直手臂直接点落点向队员指挥。

    “一会儿千万不要轻易散开,注意我的指令,尤其是后排,不要随便上进攻线。”

    土屋说:“被绕的次数多了,我们就输了。”

    听话的队员们脸上都是些类似令嘴角压低的情绪。

    “加油。”土屋转脸,全神贯注的眼神向球网对岸,“一鼓作气地冲上去,像平常一样听我指挥就够了,你们不需要有负担。”

    他回到站位,将左手压在肩前,右手向后掰。

    一个简单的拉伸动作,因为刚才一路在背后做手势,又紧急垫球,肩膀有些酥麻。

    往日这种时候,和他距离最近的对手学校,他们的主将往往会和自己说几句话。

    但是佐久早圣臣很沉默。

    他没有戴口罩,穿着黄绿色的队服短袖,眉上有两个竖排的点。

    他真的很沉默,眼神也如出一辙的宁静。

    对,宁静。

    就连土屋如今也不确定自己眼神如何的场中央,佐久早就像是沉在另一个世界,在他独有的信息中行动,这是一股和往日牛若那样的【强者】不同的气场。

    和他对位,就像对一面镜子。

    自己的心情如何,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宁静的眼睛里,自己就是什么样子。

    裁判哨响,土屋和佐久早同时动了。

    土屋听不见遥远观众席上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对话,不过假如他听见了,一定会承认及川彻的猜测。

    他不是被逼到后排,而是主动移动去后排。

    因为所有和他比赛的队伍都有这个毛病,太过重视他,或者说他过轻视他的队员们。

    导致忽视了其他队员其实也算做他的分/身这件事实。

    在他的引导下,井闼山的后排队员格外多出了大概两倍的步频。

    自由人在刚刚已经和副攻手换位,后排的一名主攻手,一名自由人,一名副攻手,此刻他们三个的喘息频率都不一样,尤其是其中肩负了扣球重任的主攻。

    左边……啊。

    土屋在半空静止时,凝望着对方的半场,右手上伸。

    ·

    “……然后左绕,这样井闼山下局就被封锁了球路?”

    “不对,但是因此导致左翼多加了压力,那个左翼是铃守,体力不足,土屋不会给他加压的。”

    “气势问题吧。”

    “不对吧……”

    “他们的副攻手,对对,和月岛名字很像的那个。”

    “哪里像了,除了一个字开头外截然不同好吗。”

    “就是这个月字很像呀,阿月。”

    “……”

    “他们的二传似乎有意在托第一二节奏。”

    “宫泽高的战略一般要联合土屋理查德一起看,所以,是土屋打算做什么?”

    乌养教练突然将手拍上大腿:

    “是损耗啊!”

    他的音量颇高,叫最近的菅原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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