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但是已黑化: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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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上,土屋理查德脸侧已经被擦拭干净的擦伤,露出队服的手臂的青紫,被汗水完全淋湿的脸和重重下垂的衣角。

    为了拖延住井闼山的攻击,他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的防守压力,甚至一度推翻了自己往日激进的进攻策略,改为稳妥为上,[懦弱]/慎重地防守。

    但是,宫泽高对面的井闼山也并不是轻松的模样。

    他们每局都被土屋出其不意的策略逼的早早使用暂停,在第二次技术暂停前就使光了所有请求暂停。

    和第二局终盘基本都换过一番替补的队形不一样,此刻也已经换下了三人。

    井闼山也是绞尽脑汁地保持着狭小的优势,因此,主攻手佐久早不得不逼迫自己承担起连续进攻的重任。

    轮到土屋理查德再度发球权的时候,就像被第二盘的七分发球打出了后遗症,而神经兮兮地所有人一起动,就连土屋明显力不支下勉强的一球飘发,也全员追上。

    在这种模式下,两支队伍的分差一点点扩大、缩小。

    星海突然直起了腰腹。

    靠近宫泽高半场的看席一阵哗然,场上的主将立刻丢球回后排,去搀扶突然倒在场上的自由人。

    “没事吧?!”

    土屋扶着鹰川的肩膀询问。

    “没、没事。”

    鹰川没有血色的嘴唇都在抖。

    “下去休息吧,叫仲田上场。”

    “我没事,我还可以…”

    “没事什么,快点下场。”赤苇佑在另一边蹲着,打断他,“休息好了再上场,一会儿和铃守一起回来。”

    和土屋不一样,赤苇佑两句间就打回了鹰川想留在场上的嘴唇。

    可能是那句‘和铃守一块回来’的作用。

    这个一年里最开朗、最有力的后援、最坚守的队员,第一次将手掌张开,将脸埋在指间。

    有眼泪从指缝掉到土屋脚前的地板上,蹦出一圈小小的水渍。

    “对不起。”

    他说。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

    土屋狠狠把他的肩膀板过来,动摇地盯着他: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是我一定要不成熟的你们上场,怀抱理想主义者地拒绝教练存在,强行你们跟上我的步伐,你们是在陪我任性!”

    鹰川被眼泪湿润的眼睛怔愣地看着他。

    又有泪水蔓延。

    “……回去吧。”土屋说。

    ·

    虽然早有预料。

    虽然早有预料。

    在我方队员连续下场两位正选,井闼山却迅速换上休息好的替补,重新组成攻势的时候。

    土屋大幅度地呼吸着,手中抓着排球。

    他大大张着嘴,什么口呼吸鼻呼吸全部丢到九霄云外,仰起头,凝望头顶眩目的灯晕。

    心想。

    他究竟是干什么呢?

    没有底线的疲惫。

    以不成熟的队伍和IH的冠军完全体交战,对方教练技术浑厚,两次打断了他们的进攻步伐,两次凭换人和暂停结束了他的发球状态,队员全体久经训练、体能完备。

    ……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执意不要教练的来着?

    在一片眩目——犹如苦夏的眩晕中,土屋仍保持工作的耳朵流淌进了一点声音。

    好像是有谁在对他大吼。

    疯狂的大吼。

    熟悉的音色,音高比一般人高,疯狂而不间断地叫他的名字。

    【……土……】

    【…………tsu……chi】

    【…土屋……”

    “土屋……!……屋理查德……!”

    “土屋理查德!!!”

    像是被一拳正中眉心,猛地回神。

    现场并不安宁,气氛并不安定。

    热切的空气充斥在每一处空间,看席所有人挥舞手臂强硬的尖叫吶喊。

    侧后方临时看台左下角,个子不高,站起来朝他挥舞的人,就要小跳到他跟前一样的焦急和吶喊。

    ……星海?

    星海光来喊红了脖子,整张脸都在扭曲变形地喊:

    “发球!!!!!”

    土屋猛地回神,裁判已经把口哨叼在了唇上,土屋立马左脚前压,高高的将这球弹起,在裁判示意发球超时的口哨声前,用已经发麻的右手咬牙扣上这球。

    一个距离有点远的飘发。

    不过没有到失误的程度,因为虽然在跳发助跑的位置不得已发了飘发,这一球依旧飘过了拦网线。

    ·

    ……好想休息。

    比赛的后盘,土屋用双手掌压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已经是生理性地呼吸。

    并不是缺乏氧气,而是小脑控制的生理行为,容纳了超出一般容量的氧气。

    赤苇佑的手轻轻按在他背心,还有前辈没有起伏的声音:“去休息吧。”

    哪怕赤苇佑本人比谁都清楚,土屋此时下场,就意味着宫泽高失去这局和放弃坚持了三局偷偷进行的战略。

    土屋的心脏难以控制地鼓胀一下。

    他抹掉和干涩的口水一起到嘴角的过呼吸的铁腥味,拍开赤苇佑的手。

    他站直上身,生气地朝他吼:“你不是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所以才在换场的时候配合自己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不能光看着你难受。”赤苇佑在剧烈的喘息中,眼神却维持在平静,向替补席看,“也不是说没有可能,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第四局再、继续。”

    “……”我又在干什么呢。

    看着这样坚持到底的二传手,土屋愤怒的心脏缓落回去,小小的抽疼。

    他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说。

    赤苇佑捂住过度呼吸难受的喉咙,苦笑道:“没关系啦…”

    ·

    想要实行那个战略,现在的队形是绝对不行的。

    替补没有正选的强度,可以作为非重点的队形过度,想要以这个队形坚持一盘,痴人说梦。

    原本拼死咬住的分差以迅速的幅度向上攀升。又望了计分盘一眼后,土屋不得不来到替补席。

    他单膝蹲在长椅前,自上而下凝望铃守的脸,小心地问:“还可以吗?”

    铃守的脸躲在毛巾的阴影下,漆黑,平静,疲惫。

    他突然笑了一下:“土屋,你看着比我还难受。”

    喘息是,胸口的幅度是,干燥的嘴角是,脸颊处崩裂的伤口是。

    他没有嘲笑的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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