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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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这边除了京城四大营的七万守备军与皇城三万禁军。

    *

    京城东门,冯绪单手捏着千里眼,望向那气势如虹的淮安军。

    冯绪曾任锦衣卫指挥使,十年前,瑨王谋反就是他替瑨王守得城门,后来锦衣卫倒戈向凤明,冯绪见风使舵打开了城门。

    在此前,凤明曾惹怒仁宗被赐廷杖八十,按文臣们的意思是就此打死才好。冯绪常在御前,知晓仁宗心意,也不愿掺和进文臣与东厂夺权的斗争中,监刑时换下了被文臣收买的锦衣卫,暗示心腹手下留情。

    凤明感念这恩情,平叛后没有杀冯绪,而是将冯绪连降三级调去东大营养马。

    十年后,怀王把持朝政,挟天子令百官。淮安王的兵马围困京城,怀王抽调了四大营中的五万人做守备军,抵抗凤明攻城。

    说巧也巧,命中注定似的,冯绪奉命驻守城门,陈兵在东,这京城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凤明偏偏又来了东门。

    仿佛专门冲着他来似的,要不老话都说叫孽缘呢!

    冯绪骂了句真他娘的晦气,放下了千里眼。

    城墙上下,还是冯绪与凤明对峙。

    这些年,冯绪也称得上几度沉浮,如今过了天命之年鬓发染霜,站着墙垛上建瓴高屋,俯视一身武服的凤明,恍恍然间,仿佛回到十年前。

    为何凤明这十年丝毫未变呢?

    无论是容貌,还是那一身披坚执锐、势不可挡的英雄气概。

    他不是没了武功吗?

    他还能依仗什么呢?

    攻城是个持久战,围个几年打不下来的都那是常态,尤其是京城这样墙高门厚的都城。

    兵临城下,三军列阵在前,攻城方几乎不会首次攻城就冲锋陷阵,架着云梯就往城墙上爬。

    就算来个傻子当将领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守城方居高临下,随便射几箭、扔些石块、泼些热水都能够不耗费一兵一卒就给攻城方来带人员损失。

    攻城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围。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待城中粮草军械消耗殆尽,攻城方自然就不战而胜了。

    景恒心系景俞白的安危仓促发兵,可他也不会贸然拿手下士兵的命去填。京城一围,是给怀王景沉施压,自此皇城里的一举一动都要慎之又慎。

    景沉只要不是失心疯了,就不会在这时谋害景俞白。淮安王并着几个藩王打的本就是勤王的旗号,皇帝却死在勤王军围城之后,那不是做实了皇帝受难,亟需救驾吗?

    双方都知道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谁也没想真打起来。凤明不会真攻,城墙上的守备军也不会贸然放箭。

    陆子清站在城下,义愤填膺、中气十足地念罢《为凤养晦讨景沉檄》,引用了骆观光的‘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与‘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这两句。

    好吧,陆子清承认,这整篇檄文都是套的骆观光的。

    反正也没人听。

    不过没人听也要写,也要念,这是规矩。

    陆子清的算盘可打错了,怎么没人听,邹伯渠就在听,他一听这篇檄文如此敷衍了事,勃然大怒,把陆子清叫回营帐训斥自是不提。

    两军对阵,大战一触即发,陆子清却被关在邹太傅营帐里写檄文,也是千古奇闻了。

    闲话少述,且说檄文念罢,接下来是互骂。

    守城方讲守城方的理,顺便骂一骂攻城方,攻成方讲攻城方的理,顺便再骂一骂守城方。

    反正无论怎么骂,都没人先动手。

    三国时,诸葛亮使人送女子钗裙司马懿,以此激将诱司马懿出战都未能成功。

    骂两句算得了什么。

    大军静默,只有凤明身下的摸鱼千斤无聊地在原地啃泥。

    半个时辰后,双方叫阵的士兵嗓子都喊哑了,就在众人都以为到此为止,即将鸣金收兵之时,一只穿云箭破开长空,直直射向凤明。

    作者有话说:

    凤明长高高啦!?

    ? 92、攻城

    长箭穿云而来, 凤明骑在马上,不动不避。

    冯绪握紧手中的弓,来不及思索是谁射的箭, 只专心看着凤明。

    十年前他因闭目错过了凤明徒手接箭的一幕,他事后无论如何推演, 都想象不出那支箭是怎般握住的。

    此招不破,他真是死不瞑目, 上天垂怜, 时过境迁,相似的场景竟再次上演。

    凤明还能接住这支箭吗?

    冯绪附身握紧墙垛,目不转睛地看向凤明。

    下个瞬间,冯绪蓦然惊出一身冷汗。

    凤明不是武功尽失吗?

    冯绪探出身去,想张口喊些什么。

    可他该说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三军阵前, 一道银色身影旋身出现, 矫健地腾空飞跃,从凤明身前空翻过去, 左手撑马鞍借力,右手握住穿云箭。

    电光火石的刹那, 景恒与凤明打了个短暂的照面,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还不忘抽空对凤明笑了笑。

    景恒稳稳落地, 长身而立于凤明马侧,右手紧紧握着那支射向凤明的冷箭。

    落地后的景恒神色冰冷, 那马背上的温柔笑意仿佛幻觉。

    他声音没有温度,在内力的回荡下清清楚楚地响彻在每个人耳边:“此番勤王源自宗室之乱, 与诸位本不相干, 无论城上城下, 都是大齐子民,死伤哪一个,都是大齐的损失。我本想用更平和的方式攻城。”

    景恒松开手,穿云箭邹然落地:“可有些人,总想要凤明的命。”

    他打了个呼哨,被他冷落许久的神驹万丈飞奔而来。

    景恒翻身上马,单手持缰:“所以,对不住各位。凤明的命在我这里是高于一切的。”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原打算鸣金的淮安军,放下乐铜钲。

    此刻风止声息,所有人都在等待景恒的命令,这注定是会被载入史册的传令。

    景恒抬起手,这句话他明明没有用内力,声音也只够擂鼓传讯的淮安士兵听到。

    可那一天,三万淮安军和五万守备军,却都仿佛亲耳听清了那两个字。

    “攻城。”

    传令官看向主帅。

    凤明微微颔首:“攻城。”

    咚、咚、咚。

    战鼓声催,风波平地而起。

    淮安王府绣着‘安’字大旗在狂风中招展。

    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战鼓暂歇,天地在这一刻默然无声,日月星辰垂眸凝视着人间的战场。

    咚、咚、咚。

    冯绪扶着城墙探身大喝:“东大营无人下令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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