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宫女,实则谋士: 170-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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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汇合。

    只是………

    虞由不动声色的活动左臂,左肩传来刺骨的痛,当初他被埋伏,左肩中箭。箭毒清理未尽,时时作痛。

    夜更深了,两人进入帐篷,相背而眠,虞由心里揣着事,暗伤隐痛,一时半会睡不下,直至后半夜才浅眠一个多时辰。

    第175章

    孟跃按兵不动,军队逐渐适应北边气候。但陈颂心中焦急,在周边探查,让他抓到几个北狄探子,可惜他还来不及审问,对方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

    陈颂郁闷不已,回去向孟跃禀报,“肯定是恭王传过去的手段,他最喜欢用毒药控制人。”

    孟跃不置可否,目光一直落在案上舆图,单手端起茶盏,随意拨了拨茶沫,呷了一口,有种说不出的斯文优雅。

    陈颂多看了孟跃两眼,想起这是元帅,不可窥视。遂目光落在案上舆图,大着胆子上前,发现笔触很新:“元帅,这是您亲自绘的?”

    孟跃颔首,“我根据本地舆图和你们带回的地形图重绘。”她眉头微蹙,对现有舆图不太满意。

    “报——”亲兵进入书房,抱拳道:“禀元帅,府外虞由虞节度使和陈昌陈将军求见。”

    孟跃眼睛一亮,“快传。”

    她将舆图收拢,挥退陈颂,几乎是前后脚功夫,陈颂刚走,陈昌和虞由进屋,“末将见过元帅。”

    孟跃上前搀扶,发现虞由面色苍白憔悴,“你受伤了?”

    “回元帅,不碍事。”虞由哑声道,他强撑着将这段日子的经历一一道来,说完之后,他心中紧绷的一口气散了,当即晕死过去。

    孟跃:“虞由?”

    陈昌:“虞将军!”

    孟跃把人交给陈昌,她打开屋门吩咐:“传军医和陶娘子去后院厢房。”

    白云笼日,天光发灰,厢房内气氛凝重。虞由本就身中箭毒,又连日奔波,毒入经脉,情势大不好。

    老军医和陶娘子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好法子,老军医道:“元帅,老朽只能尽量稳住虞节度使体内毒素,往后他不可习武,不可劳累,更不可带兵打仗,否则不出三五月,必定暴毙而亡。”

    那于虞由而言,后半生岂不是废了?

    陈昌垂落的双手攥紧。

    孟跃问陶素灵:“当初常炬中毒,你同宫中御医一通商议破毒。常炬所中之毒与虞由之毒都出自恭王之手,既有前例在,你可有头绪?”

    陶素灵神情为难:“元帅,毒之一物,偏一厘,差一分,结果都大不同。且虞节度使中毒耽搁至今,我……”陶素灵低下头去,止了声。

    孟跃静默,少顷道:“你们尽力而为,需要什么药材与我说,我着人添置。”

    “是,元帅。”

    孟跃带走陈昌,两人一前一后行在长廊,院内静谧,孟跃忽而驻足,侧首望来:“你也乏了,今日先歇息,待会儿本帅派人给你和弟兄们都瞧瞧。”

    陈昌推辞道:“元帅,末将不必……”

    孟跃道:“且看看罢,你们还年轻,莫要留下暗疾,老来病痛。”

    陈昌感激谢恩。

    一夜过去,虞由醒转,他用过汤药后清醒许多,孟跃来探望他,令虞由受宠若惊,当下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孟跃按住肩膀,“躺着罢。”

    孟跃将虞由的伤情告知他,虞由面上闪过一抹痛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孟跃拍拍他的肩:“你为瑞朝付出的一切,本帅都记着,瑞朝不会负你,本帅和陛下也不会负你。”

    “元帅……”虞由眸中情绪涌动,一脸感激,孟跃开口打断他的话茬,温声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纵使你不能带兵打仗,但你的经历,你的心得是伤痛带不走的。打铁做长刀,于万军中杀敌无数。打铁做暗器,于无形中取人性命,是不是。”

    换个角度,窥其价值。

    虞由精神一振,他仰视孟跃,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谨遵元帅令。”

    孟跃莞尔。

    虞由吐出一口浊气,情绪平复,对孟跃抱拳道:“元帅,这些日子末将在北狄游走,还记得走过的路,趁现在末将记忆清晰,立刻将其绘下。”

    孟跃颔首,左右立刻奉上笔墨和小书桌。

    孟跃立在他身侧,看他绘图。偶有不明开口询问,虞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刻钟后,虞由面色苍白的将舆图呈给孟跃,“元帅,末将知晓的,就是这些了。”

    孟跃瞥见他额头细汗,“辛苦你了。”

    虞由忍不住笑了笑,“能为元帅分忧,是末将荣幸。”

    陶素灵无奈,重新为虞由号脉,施针,之后在原有药方上添了一味药。

    孟跃将舆图收拣,令虞由好生歇息,而后转身离去,吩咐亲兵:“带陈昌来书房见我。”

    “是。”

    夏风吹拂,檐下铁马声声,陈昌快步而过,穿过月洞门,行近院内书房处,“元帅,末将陈昌求见。”

    屋内传来女声:“进。”

    书房内没有旁人,孟跃令他上前,将一份最新手绘的北地舆图与他瞧:“你看看还有遗漏和错处否?”

    陈昌当下认真看来,随后伸手指出两空白处,孟跃示意他提笔描红。

    一刻钟后,孟跃得到一份新舆图,她满意地瞧了瞧,“你做的很好。”

    陈昌当下单膝跪地,向书案后的孟跃抱拳请罪:“元帅夸赞,末将愧不敢当。是末将无能,令邓王长子逃脱。”

    孟跃双手交叠身前,问:“胶东王的长子和次子如何了?”

    陈昌默了默,道:“末将亲自下的手,绝无混淆可能。”

    孟跃意有所指:“成年皇孙中,仅剩邓王长子——顾质一人?”

    陈昌应是。

    “你说。”孟跃抬眸看向陈昌,双眸幽深如潭,“邓王和胶东王兄弟情深,其子续上父辈情,如今他阿父,叔叔,堂兄弟都死于本帅之手,他是不是对本帅恨之入骨。”

    陈昌呼吸一滞,嘴唇张了张,“余孽之子,怎敢言恨。”

    孟跃轻笑一声,“本帅有这么可怕?令你回话这么委婉。”

    陈昌忙道:“末将不敢。”

    孟跃也懒得与他辨,“坐罢。”

    书房内又恢复宁静,孟跃双目微垂,交叉的手指无意识点着手背,倏地语出惊人,“本帅若是出现在北狄地盘,顾质估摸会亲自率军杀来。”

    “元帅!”陈昌起的太急,带翻了手边茶盏,咔嚓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撒了一地,屋内一片死寂。

    他指尖发颤,一颗心咚咚要跳出喉咙,再次跪地抱拳:“君子不立危墙下,恳请元帅三思。”

    犹嫌不足,陈昌又赶紧道:“公主未长成,京中局势刚平,公主不能没有元帅,陛下不能没有元帅,瑞朝更不能没有元帅。”

    “起来罢。”孟跃道。

    陈昌还欲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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