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宫女,实则谋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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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宫人看见:“你们退了,只许嬷嬷留下。”

    内间里,齐妃搭着许嬷嬷的手下地,在妆奁前坐下,菱花镜里形容瘦,朱颜不复存。

    齐妃抚摸自己的脸,“本宫…这么老了……”

    许嬷嬷忙道:“娘娘不老,娘娘只是一时憔悴……”

    “古人言,老而不死为贼。”齐妃取了檀木梳,缓缓梳头,眉目间溢出一种看破红尘的释然,“本宫是不愿如此的。”

    她自小爱俏,衣裳首饰极尽华丽,任凭旁人如何言齐氏大儒,当清雅端庄,她皆不进耳。

    顾郎曾夸她,牡丹国色,人比花娇。

    齐妃描了眉,抹了最红的口脂,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什么好呢,她以为她同她的顾郎是两情相悦,纵使算不得独一份儿,但她在顾郎心里也有一寸地。

    如今想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齐妃苦笑一声,落得今日下场,该怨谁呢?

    心中百般滋味,落笔却是两句情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几点猩红洒在桃花笺上,若雪里红梅,齐妃不喜红梅,她喜牡丹。

    遂以猩红为点,颤手勾勒牡丹,许嬷嬷早已泪流满面,跪在案侧求她传御医。

    “娘娘,您想想四皇子,您想七皇子和十七皇子啊娘娘。”

    笔落地,齐妃软倒在案上,再没了声息。

    许嬷嬷心头惶恐,试探唤:“娘娘?”

    她斗胆扶起齐妃,抖着手探齐妃鼻息,顷刻间,宫内传来一声悲鸣。

    傍晚,齐妃宫里来报,齐妃殁了。

    洪德忠与承元帝同样难以置信,承元帝回过神来,一脚将报信的小太监踹翻,“狗奴才,竟敢诅咒宫妃,拖下去杖毙。”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小太监骇的肝胆俱裂,洪德忠可怜他,帮衬道:“圣上,这事太急,要不要着人去看看齐妃娘娘…”

    “去,现在就去,摆驾”承元帝话未说完冲出内政殿,帝王罕见的弃了龙辇,直奔齐妃宫里。

    宫内一片哭声,承元帝厉声呵斥:“宫廷重地,谁准你们随意哭泣。”

    洪德忠立刻挥退宫人,守在殿外。

    承元帝大步入了殿,殿内点着灯,照的亮堂堂,熏香舒缓静心,殿内热气儿烘散他一身湿意。

    是齐妃常用的熏香。

    承元帝心下一松,齐妃以这种手段诱他前来,实在大胆。

    他故作镇定:“……朕来了,你还不接驾。”

    无人应他。

    承元帝心里一慌,沉了声:“齐妃,不要恃宠生娇,快接驾了。”

    他已经行至里间,许嬷嬷沉默跪在床头。床榻上的女人敷粉涂脂,明艳美丽,只是闭着双目,犹如木头美人,失了灵魂。

    承元帝在床榻坐下,握住齐妃泛凉的手,“炤儿,这个玩笑过了…你莫闹了,否则…朕当真要…罚你了。”

    许嬷嬷默默垂泪。

    承元帝亲了亲齐妃的指尖,冰凉,怎么捂也捂不热。

    承元帝闭上眼,面皮颤动,良久他才哑声问:“炤儿可有话给朕?”

    许嬷嬷从袖中取出一张桃花笺呈上。

    情诗的后半句被牡丹花覆盖了,模糊了字迹,承元帝看着前半句:“相思相见知何日?”

    相思相见知何日……

    他手指收紧,将桃花笺揉的皱巴不堪,亦如他的五脏六腑也被人这样揉搓,痛的他喘不过气。

    随即他喉间腥甜,人事不知了。

    “!圣上!!”许嬷嬷扶住她,急唤御医。

    次日,宫门大开,内侍前往七皇子府和十七皇子府报丧。

    十七皇子纵马强闯宫门,一路奔向齐妃宫中……

    京里事情一件接一件,传入孟跃手上,诸多念头都化为一声叹息。

    刘生等人惊骇京里凶险,又庆幸自己离开得早。

    但孟跃见过齐妃,初见齐妃时,那时还是淑贵妃,一身华丽大袖衫,乌发高髻,簪金别翠,明艳的几要亮瞎满宫诸人的眼。

    分明是出身书香世家,却明丽张扬,盛比牡丹。三言两语就令顺妃难堪,孟跃实在印象深刻。

    那样一个人,竟然就此殁了。

    饶是她也没料到。

    孟跃静坐书房,靠着圈椅的椅背,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却并未悲情,脑中是偷懒的小十六,撒娇的小十六,渴望同孟跃贴贴的小十六,最后小团子抽条,变成稚气未脱的少年,嫩的像枝头的翠芽,生机勃发。转眼翠芽苍绿,少年长成清风朗月的青年,眸如星,灵秀如芝……

    孟跃睁开眼。

    皇后失了太子,行事疯魔。如今齐妃去了,七皇子尚有理智,十七皇子怕是不好说。更不提暗处藏匿的敌人。

    明刀暗箭,顾珩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孟跃也没把握。

    她心里揣着事,面上不见端倪,但晚饭少用了半碗。

    孟九望她一眼,心下叹息,饭后孟九为孟跃送去燕窝。

    孟跃用勺子搅动燕窝,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孟九温声道:“郎君放不下十六皇子,就回京城罢。”

    孟跃沉默,孟九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像春天里盛开的海棠花:“如果没有郎君,我这一生只会深陷泥淖,发臭发烂,是郎君与我新生。不管郎君想做什么,我都愿意跟随,生死无悔。”

    “我……”窗户不堪重负,下饺子似的滚落了好几个人,孟跃起身惊讶的看着他们。

    陈颂桀骜不驯,偷听墙角不稀奇,但秦秋,孟熙,吴二郎,张澄……

    孟跃挨个看过去,刘生等人都赧然的低下头,陈颂哼哼,“九娘子你不厚道,就你一个人表忠心,我们对郎君的真心,不比你少一分啊。”

    他眼睛亮的惊人,一边向孟跃走,一边蛊惑孟跃:“咱们能扶持一个隆部新王,怎么不能扶持一个瑞朝新帝,商人做到头也不过是皇商,再好一点买了虚爵,哪比得上从龙之功。”

    他紧紧握住孟跃的手,“诸皇子中,十六皇子聪明灵秀,宽厚仁善,更重要的是,他与郎君有旧情,何必舍近求远。”

    孟跃瞳孔微缩,抽回自己的手,但陈颂握的死紧,孟跃一时没抽出来,她沉声问:“谁给陈颂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陈颂不高兴了,“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事,这是多有用的情报啊。”他当初费了好些力气才打听来的。

    张澄心虚的咳了一声,试图辩解:“郎君,颂哥儿是自己人。”

    他当时私下跟陈昌这位未来大舅哥嘀咕,让陈颂听见了………

    屋内静了,齐齐望向孟跃。

    孟跃抿了抿唇:“你们容我想想。”

    “郎君,这唔唔……”陈颂被捂了嘴带出去,屋内一下子冷清,夜风透过破窗,袭来冷意。

    孟跃行至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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