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宫女,实则谋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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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孟跃回想起向她定购马匹的僧人,心头发沉。

    两人不知不觉聊的多了,孟跃的声音里也有了困意,顾珩轻拍她的肩,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哄她入睡。

    孟跃耷下眼皮,睡了过去。

    庙内寂静,顾珩脸上最后一丝温情退去,橙黄色的火光映出他冰冷森寒的脸。

    他静坐许久,期间庙外侍卫又送来干枝,添了火,恭敬退下。

    直到后半夜,顾珩才歇下。

    那厢谯城中,十五皇子到处寻找十六皇子,不顾疲惫,被看不过去的十三皇子强行带回刺史府。

    相比刺史府的喧哗,别院如古潭死寂。

    十七皇子静坐在孟跃住过的屋子,垂着头,面无表情,一星灯火浅浅亮起微光,勉强驱散黑暗,给他身上镀了一层暗黄色的光,将他白皙的肌肤映的昏黄,犹如铜像。

    而他周围,一地狼藉中浸着暗色血迹。

    他看见安然无恙的四皇子时,就知道中计了,急匆匆带兵赶回,却已晚了。

    孟跃不见了。

    他盛怒之下,杀了看守孟跃的侍卫,鲜血飞溅他面上,身上,犹如玉面罗刹。

    又一次。

    又一次,他以为胜券在握时,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十七皇子抬手抚摸脸,孟跃扇过的地方,辣辣作痛。

    夜色寥寥,漫漫无边。

    门口侍卫如木桩守着,不敢相劝。

    夜越来越冷,终于,浓墨般的夜色渐渐退去,天边露出一点青灰。

    屋门从里面打开,十七皇子面色苍白,脸颊上的指印愈发明显,他缓缓抬起头,两侧碎发凌乱,双目泛红。

    侍卫迟疑唤:“殿下。”

    十七皇子遥看天边,可一可二不再三。

    悦儿,你又骗了我。我会找到你,杀了你。

    死人才不会骗人。

    屋门重重关上,十七皇子头也不回的扎入长廊。

    树梢上的飞鸟四下张望,拍拍翅膀飞走,一路出城,没入山林。

    庙外传来响动,顾珩瞬间睁开眼,眼神清明。

    侍卫提着一名蒙眼老大夫,连夜将人从城内带出。

    “老先生,得罪。”顾珩轻声道。

    陶大夫哼了一声。

    这点响动也惊醒孟跃,她看见面前蒙眼的老者,又看一眼顾珩,心下明了。

    多谢,她做口型。

    陶大夫缓缓蹲下,盘坐在地,为孟跃号脉。

    庙内寂静无声,陶大夫双唇紧抿,哪怕用布蒙了眼,也能感受到他的凝重和严肃。

    顾珩忍不住开口询问:“老先生,如何?”

    陶大夫收回手,言简意赅:“老夫要看看伤口。”

    顾珩从衣摆削了一块布,一分为二,蒙住他和孟跃的头脸,这才令人取了陶大夫眼上黑布。

    陶大夫先看周围环境,竟是破庙中,随后看向孟跃和顾珩,目光在顾珩身上停留的久了些。

    顾珩微微侧首。

    陶大夫收回目光,扯开孟跃右掌的布,看着淤紫的伤口,眉头紧蹙。

    孟跃试探问:“这毒很难解?”

    她当时握住鞭子,手上缠了几道,但接触时间算不得长。

    孟跃脑海里划过古代毒物,多是重金属和毒虫毒蛇。

    她伤口淤紫,毒发快,这两样症状……

    孟跃一时难以归类。

    陶大夫语气沉重:“此毒乃五毒混制其他毒物炼制,十分刁钻,娘子幸在中毒初期,有两种法子能解。”

    他看着孟跃的眼睛,“第一种法子是慢慢调理,但此毒混杂,期间有什么变化难以预料。”

    “第二种呢?”孟跃平静问。

    陶大夫默了默,道:“第二种法子,是以毒攻毒。”

    顾珩不太赞同,以毒攻毒最易伤身,可陶大夫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此刻对十七皇子当真起了杀心。

    孟跃却是瞬间有了决断,问:“不知老先生有几分把握。”

    陶大夫道:“七成把握。”

    顾珩听话听音,见孟跃有了决断,心中慌乱,“老先生,若我寻来解药呢?”

    不等陶大夫回答,孟跃淡淡道:“纵使你舍出利益,弃了尊严,向那人讨要,他也不会肯。”

    顿了顿,孟跃嗤笑:“说不得他把解药全毁了。”

    顾珩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破庙位于山中,江南之地物丰雨沛,秋日里寻毒物算不得难事。

    未至晌午,侍卫们将东西备齐,庙中上空升起袅袅药雾。

    药汤入桶,孟跃仅着抹胸亵裤坐于桶中,陶大夫为孟跃施针,顾珩打下手,陶大夫有些诧异,但什么也没问,就像他对孟跃身上的旧伤视若无睹。

    笼子里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是蝎子。

    陶大夫取了一只蝎子,在顾珩紧张的目光下,放到孟跃右手小臂。

    蝎尾张牙舞爪甩动,刺破皮肤,蛰入肉里,孟跃浑身都绷紧了。

    蝎毒抗凝,孟跃感觉一直钝痛麻木的右臂,似乎没那么麻了。

    很快又一只蝎子落在她手腕,蝎尾摆动间狠狠蛰去。

    “唔……”孟跃面色逐渐苍白,额头渗出细汗。顾珩心疼不已,取了方帕让孟跃咬着,孟跃摇头拒了。

    陶大夫调动施针位置,双目如炬,又从竹篓中取出一物……

    侍卫们在庙外远远守着,良久,庙内传出短暂的痛呼,孟跃哇地吐出淤血。

    右手掌心再次渗血,在最初的淤血后,终于变成鲜红色。

    孟跃无力倒在桶壁上,虚弱道:“多谢老先生。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定重谢。”

    陶大夫看她一眼,嘴唇微动,又紧紧合上。

    顾珩为孟跃号脉,确认毒解了,令侍卫蒙上陶大夫的眼,送他回城。

    庙内孟跃力尽,顾珩告了一声得罪,为孟跃换衣,看见她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

    孟跃缓了一口气,反过来安慰他,又道:“如今我没事了,你快回罢。”

    顾珩不愿,孟跃叹道:“不要在此时犯倔,你听我说……”

    下午申时一刻,十五皇子在流民中找到狼狈的弟弟,他围着十六皇子转了一圈,又摸摸十六皇子的胳膊腿儿,这才把十六皇子抱了满怀,哽咽道:“你没事太好了。”

    顾珩回抱住他:“十五哥,让你担忧了。”

    他们回到刺史府,太子欣慰的拍拍十六皇子的肩,“平安回来就好,往后行事小心些。”

    十六皇子负责后勤,此次变故追究起来,十六皇子难脱责任。太子如此说,就是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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