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破案后被小狗赖上了: 6、相逢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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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惨死的尸体猝然而对,白芷兰的尖叫声惊动了屋主。

    他见女儿惨死,悲痛欲绝,直指莫名闯入的两名不速之客是“凶手”。

    恰逢巡夜兵赶到,以犯宵禁和杀人的罪名欲将二人擒下,不理会白芷兰的辩解,又以拒捕之名要将二人就地正法。

    情急之下,阿沅带着白芷兰跃窗而逃。

    夜色深沉,二人在暗巷中疾驰,官兵的吆喝声和刀光剑影紧随其后。

    转角之际,阿沅忽地扛起白芷兰,跃上屋檐,借着屋顶的阴影避开追兵。

    见追兵远去,二人在屋檐上坐下,稍作喘息。

    皓月高悬,月华如水。可二人却无心赏月。

    白芷兰的身子犹在颤抖,心中惊恐与悲伤难以平复。

    “是我思虑不周,不仅没能救到人,还连累了你。”

    “我是你的护卫,这是分内之事。”

    白芷兰忍不住道:“其实我不仅把你当作护卫,今天本想带你出城去见……”

    她话未说完,忽闻破风声急至。阿沅迅速将她揽入怀中,闪身躲过黑暗中袭来的飞镖。

    夜风凛冽,杀机四伏。

    “又是他。”阿沅沉声道。

    “之前那黑衣人?”白芷兰问。

    “嗯。”

    追杀白芷兰的黑衣人再次现身,手持大刀,凶狠逼近。

    此处开阔,无处藏身。阿沅背起白芷兰,连连后退,直至屋檐边缘。

    黑衣人大喝一声,一刀劈来。

    白芷兰惊恐之下索性当起了鸵鸟,头埋进阿沅颈窝,却忽然感觉发间银簪被拔下。

    刹那后,对面传来一声闷哼。她抬头一看,只见黑衣人右手被银簪刺穿,鲜血淋漓,而大刀已落入阿沅手中。

    夺刀在手,阿沅如虎添翼,反守为攻,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把飞镖疾射而来。阿沅挥刀相挡,叮叮声不绝于耳。

    忽然,白芷兰隐约听见后方有些响动,回头一看,一支冷箭正从她背后射来,直冲她后心。

    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阿沅迅速回身,劈落箭矢。

    再定睛一看那箭的来处,白芷兰才发现,原来是巡夜兵听见打斗声折返,正对着屋顶的三人放箭。

    看到黑衣人趁机袭来,白芷兰低呼:“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阿沅闪身回防,反手一刀划破黑衣人胸前,血洒长空。

    只看黑衣人踉跄后退,躲避不及被官兵射中一箭。他甩出一把飞镖,放倒几名官兵后,趁乱逃遁。

    黑衣人的离去却并没有让二人轻松些,白芷兰见官兵们如今似乎将目标完全集中在他们人身上,箭矢顿时如雨般射来。

    她被阿沅背在肩上,紧紧护着,看阿沅边后退边挥刀挡箭,避闪之间,动作已显疲态。

    眼看越来越多的官兵赶来,白芷兰心生一计,大喊道:

    “救命啊!这个坏人劫持我!快救救我啊!”

    这一嗓子把阿沅和官兵都喊得一愣了。

    只见领头的官兵抬手示意:“有人质,先别放箭。”

    又看众官兵纷纷放下手中弓箭,一时仿佛不知所措,白芷兰赶紧轻踢阿沅,耳语道:“快跑啊,呆子。”

    阿沅背着她这个“人质”拔腿就跑,终于甩开追兵,得以脱身。

    跑远后,阿沅背着她跳下屋檐,寻一隐秘处停下,轻轻放下她,靠在墙角喘息。

    白芷兰鼻尖微动,嗅到一股血腥味,借着月色低头一看,顿觉触目惊心

    ——只见阿沅左臂鲜血淋漓,血已染透衣袖,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你受伤了!”白芷兰心急如焚,赶忙撕下衣角,替他草草包扎止血。

    她抬头一看,见阿沅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显然伤势严重。

    “我出来得急没带伤药,得快些回去上药。”她道。

    “回医馆?”

    “医馆离这里太远了……”白芷兰咬咬牙,心一横道:“往东南走吧。”

    二人来到一座宅院前,见阿沅忍着痛蹲下身来,白芷兰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背你,翻墙进去。”

    白芷兰没忍住笑了出来,急忙拉起他,“走正门,这里是我家。”

    …………

    月上中天,夜色已深。白府,幽兰院。

    白芷兰将阿沅安顿在自己院落的西厢房,取来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和生肌散,细细查看他的伤口。

    见他手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旧伤再次裂开,鲜血淋漓,白芷兰只觉心如刀绞,哽咽道:

    “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对不起。”阿沅道。

    “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白芷兰泪光闪动,喃喃自责道:

    “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去查案,害你又被误会成凶手。那黑衣人为我而来,却每次受伤的都是你……我不会功夫,也跑不快,总是拖后腿,总是让你救我……”

    泪珠滴落,洒在阿沅的伤口上,却听他道:

    “对不起,又惹你哭了,但我没带吃的。”

    白芷兰破涕为笑,“饿了吗?待会儿我去厨房拿点吃的。”

    见阿沅点头,白芷兰加快动作为他包扎上药,又拿来一件新衣给他换,自出门往厨房走去。

    回来时,白芷兰端来一盘绿豆糕,二人边吃边聊起了天。

    “阿沅,你明明人这么老实,为什么总被当成是嫌疑人呢?”

    “因为我,面容丑陋。”

    白芷兰挑眉:“你丑陋?”

    她觉得阿沅的五官明明十分清秀。

    却听阿沅道:“有疤,他们说,这是破相了。”

    见他神情低落,白芷兰凑上前去观察他面上的伤疤,又伸手摸了摸,安慰道:

    “这疤不深,多涂点生肌的膏药,过些时日便会好的。更何况,善恶在心不在形。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又无往日恩情,你却屡次救我,我知你是个好人。”

    “并非没有往日恩情。”阿沅突然道。

    白芷兰闻言一愣:难道,她和阿沅之前认识?

    她打量着阿沅,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见过这张脸。

    而阿沅眸光清澈明亮,也正定定地望着她,道:

    “月初,我从河中被救,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快要活不成了,是你为我疗伤,是你救了我。”

    “月初延河洪水泛滥,众多人落水受伤,我确实去义诊过几日。只是当时病患颇多……”白芷兰回忆了片刻,道:“抱歉,我实在不记得你了。”

    只见阿沅的眸光暗了下去,低声道:“我记得,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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