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高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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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沉重,她尽量轻松地说:“如果我先死,你把我送去火葬吧,骨灰拿到高楼上洒,洒尽风里。公寓就留给仲夏如,让她自行处理我的私人物品。”

    仲翰如说:“我们绑在一起,你死了我怎么能活?我帮不了你这些。”

    茆七强忍住眼泪,说:“你就不能不死吗?我是个没有根的人,死了也影响不了什么,死就死吧……”

    说着,眼泪掉落,在这个空间,泪水都那么真实滚烫。

    “阿七,”仲翰如突然唤她,“我们都不会死。”

    他松开手,往后摸索什么,下一秒,茆七听到了门锁弹开的声响!

    45 茆七,你撒谎了

    在安全门打开, 茆七和仲翰如齐齐掉进楼梯间时,茆七就惊醒了。

    凌晨十二点,茆七一直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想给仲翰如拨个电话, 却先接到公安局的传唤, 要求她九点前到。

    即使坚持无罪,但说不忐忑是假的。

    茆七洗漱换衣, 稍微处理一下脸上脖子的划伤,开车去公安局的路上,按耐住给仲翰如打电话的迫切。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仲翰如通话, 怕暴露心情,给他传播焦虑。

    茆七决定等传唤结束后再打这个电话。

    到公安局,还是上次问询的房间,面询的警察还是老许。

    他和茆七隔桌而对, 惯常询问了茆七的身份信息, 然后说:“现在开始吧。”

    茆七深呼吸,打起精神,“好。”

    老许:“6月5日,你去数码街买录音笔做什么?”

    当时是连续梦魇,茆七以为撞鬼了, 想用录音笔来验证, 这能说吗?会不会被当成胡言乱语,对司法不敬?她一开始就迟疑了。

    老许俯近,在茆七面前叩击两下桌, 说:“你在琢磨什么?你只需要回答事实。”

    茆七谨慎地组织语言,“我买录音笔是想听夜晚的声音。”

    老许:“夜晚的什么声音?”

    茆七:“一些杂声,人声之类的, 因为创作需要。”

    老许盯着她的眼睛,半笃定地说:“创作需要?我看你买录音笔,是想利用录音笔给某人传递某些讯息吧?”

    隔间里,大国在座椅里拍手称奇,“许叔就是许叔,茆七名下的通讯设备并没有任何疑点,她可能是利用录音笔去给嫌疑人传递信息,才造成的这个空白,这个深挖角度我真是没想到啊!”

    江宁沉默地坐在旁边,透过单面镜墙,他紧睇茆七的表情。

    茆七摇头,“没有。”

    老许:“录音笔现在在哪?”

    茆七:“不清楚丢哪儿去了。”

    老许持怀疑的表情。

    茆七没法解释,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录音笔摆哪去了,印象中有快20天没见过了。

    目前没有搜查证,无法证实茆七的丢了的说法,老许再换问题,“你说你看过罗呈呈杀人分尸案的新闻,想必知道她是在6月6日分尸,8日夜间抛尸的吧。”

    茆七回:“我看过新闻,但不太注意这些时间点。”

    老许:“那你知道她的抛尸地选在哪吗?”

    茆七:“郊区?好像是。”

    老许说:“据我们调查,你在6月6日7日9日,都驱车前往过郊区,恰好是罗呈呈抛尸前后的时间。”

    听着,茆七心脏漏了一跳,她强作镇定地回:“是的。”

    大国在隔间里聚精会神地观看老许的问询技巧,在茆七回答“是的”时,他不经意间瞥到江宁嘴角一勾,像是一种得逞的表情。这是有把握了?

    老许追问:“你去郊区做什么?”

    担心的来了,茆七不怕被查,她肯说真话,但是她说的真话会有人信吗?那个空间的诡异,现实消失的西北区精神病院的入口,她该怎么去解释?即使解释清楚,只会被当成疯子。

    茆七闭了闭眼,眉宇间尽是疲态,“我去办事。”

    “据我所知,西北方的郊区几公里一个村落,无边无际的甘蔗地,人烟并不集中,你在那里没有亲戚朋友,你的工作属性不需要线下接触人,你日常生活两点一线,请你回答,你去那里办什么事?”老许的口气咄咄逼人。

    茆七在桌底的手相互撰紧,她的脚尖慢慢地向后缩,全身呈紧绷状态。

    这一切都被江宁看在眼里。

    老许霍地一拍桌,喝声道:“6月6日7日9日你去郊区办什么事,快点回答!”

    茆七惊吓地抬眼,缓声说:“我去找一个地方。”

    大国目击现场,快激动坏了!找什么地方,肯定是抛尸地啊!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老许冷冷地逼问:“什么地方?”

    茆七闭口不言了。

    老许观摩茆七的沉默,顿了片刻说:“茆七,你最好想清楚,你去郊区办什么事,有什么人能证明你当时去的不是抛尸现场。天网恢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挑战司法公正。你才三十岁,未来还有许多可能,别一步错步步错。”

    老许说完便出了问询室。

    “怎么不继续盘问了?这都临门一脚的事了。”大国着急地站起身,想去找老许。

    江宁按下他肩膀,解释道:“我们有权传唤,茆七也有权沉默,所以给她时间想清楚,我们手中的证据已经给出去了,就看她配不配合,怎么取舍了。”

    大国哦了声,“原来如此,我得学起来,以后能单独立起门面。”

    江宁笑了笑,夸赞:“好志向。”

    老许端个茶杯进隔间,倚着桌沿看镜墙里的茆七,却是问大国,“昨天提审姜馨和罗呈呈,真没审出东西?”

    大国摇头晃脑,“那两人都不记得10月26日有碰见过茆七,而姜馨在线下也从没见过茆七,更别提罗呈呈,咬死说听都没听过茆七的名字。”

    老许也感到棘手,如果茆七不开口,他们也没办法。

    大国问:“叔,你打算怎么做?”

    老许喝着枸杞茶,含糊地说:“先耗她一耗。”

    江宁却是清楚,二次传唤没那么容易结束,目前的局势是死磕,磕出突破口,不问出点东西是不会让茆七轻易离开的。

    这一耗,就从早上九点耗到下午三点。

    进问询室时就上交手机了,茆七是从墙壁上的挂钟得知的时间。坐着那张让她几乎散架的凳子,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吃。

    昨夜几乎通宵,现在饥饿干渴加困顿,茆七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她清楚这是警察磨人的手段,目的是消耗她的意志,迫她说出他们期望的话。

    可是她能说什么?说除她感知之外的荒诞空间?说一个已经消失的废弃医院?那是郊区,没有路面监控,没有物证,更没有人证,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怕被查,她迟早会得到她的清白,可这众多巧合之下,需要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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