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高楼: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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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村的刘献金。”

    大姐都不需要回想,一听到这个名字激动地一拍手。可是她手还在江宁肩上,这瓷实的力道落下,痛得江宁龇牙。

    “那个人渣!过三十年我都记得!”

    江宁忍痛,“怎么?”

    大姐拉近椅子,身体靠过去低声说:“连珠村旧址原先是划给山民安置的,90年那会我刚毕业分配到街道,领导让我到基层去处理一些居民刚搬迁遇到的生活不便,日常矛盾之类的问题,我对这个刘献金印象尤其深刻。”

    江宁侧耳倾听,发出认真的嗯声。

    “这个男人没什么大本事,一回家就跟老婆吵架,甚至动手,有两次他老婆都跑进街道办躲,这人还要追进来打。我年轻时沉不起气,就去理论一个男人不应该打女人,想不到啊!他还想抡我拳头!”大姐又是激动地一拍大腿。

    “好在叶明菊没几月就不跟他过了,我当时还为她高兴呢,终于脱离苦海了,没想她跟我说自己生了病,刘献金才愿意放过她的。”

    听到这里,江宁寻思,这都成仇人了,叶明菊怎么还会愿意给刘献金生孩子?他问:“她怎么了?”

    大姐:“谁?”

    江宁:“叶明菊。”

    大姐唉声叹气:“生了一场重病,子宫也摘除了,不过幸好命保住了,前段时间我还碰见过她,她说自己过得还行。但是我知道,无儿无女无依靠,这把年纪了,能好到哪儿去呢。”

    大姐的话,推翻了刘献军的说法,叶明菊失去生育能力,茆七不可能是他们亲生的。江宁觉得,既然大姐印象这么深刻,想是会格外留意刘献军的消息。

    “大姐,07年那时刘献金体检,可有查出什么病?”

    “说到这,我才气呢,这渣男德行败坏,那次体检我特意翻看他的报告,身体是一点毛病没有,老天真是不公……”

    ……

    左凭市公安局。

    大国坐到老许的工位上,老许站旁边指挥。

    “对,就这几个图标,你勾选一下,给江宁的邮箱发过去。诶诶!那是陈案资料,不发那个!”

    老许急得推搡了两下大国脑袋,大国嘟囔:“这是你的电脑,我怎么知道那是陈案资料……”

    “就那些,你找找江宁的邮箱,发过去就行了……”老许当没听到,继续指挥,谁让他对电子产品不熟呢。

    邮件发好了,老许翻出一包泡鸭脚扔给大国,“知道你爱吃这个,喏!”

    大国抱住鸭脚,怨气没了,只剩感动,“谢谢许叔。”

    大国起身啃鸭脚,老许坐位子里拿手机给江宁发微信。

    大国啃着,嘴也不停,“叔,昨天不是刚给江哥发过邮件吗?怎么今天又发?”

    老许:“这是他需要的,不然我哪用得着捣鼓这些。”

    “江宁这两天值大夜,现在不是在睡觉的时间吗?”

    声音乍起,大国转眼看到来人,忙把鸭脚拿下来,手胡乱擦了擦嘴,立正喊:“副队!”

    老许身未动,只抬了下眼皮,“老汪你大忙人,还记得江宁值大夜啊。”

    副队姓汪,名魏,老许比他资历深,虽然职位比不过,但也老汪老汪的叫习惯了,一直没改。

    汪魏:“你的值班表我也记得。”

    “是是。”按汪魏那工作狂劲,是能记得住,老许讪讪点头。

    汪魏又问:“江宁现在在哪?”

    老许:“老地方你熟啊,你不就从宁州县调任上来的。”

    汪魏皱眉,“跑那么远干嘛?查案不够累,还有这么大精力?”

    老许没讲实情,胡咧咧岔开话题,“江宁那么爱跑,你干脆把他调那儿去得了。”

    “他经常跑宁州县?”汪魏嗅到味儿了。

    老许抿住嘴,还是给说漏了。

    案件每天都在增加,新案要查,积案要破,上级在催,汪魏也顶着压力。如果不能找出关键性证据,罗呈呈案就要走到结案阶段了,届时人手调出,江宁的行动会更受限。江宁也明白案件不可能在一个节点停滞太久,所以才利用上休息时间去查,也是够拚命的。

    老许又胡扯,“也许他谈了个宁州县的媳妇呢。”

    汪魏的表情明镜似的,横了老许一眼,“正经点。”

    说完,人就走了,也没追问。

    老许盯着汪魏的背影,心理叽歪:这老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总感觉他刚那个表情神秘莫测的。

    大国重新啃上鸭脚,“许叔你这么说话,不怕副队嘛?”

    老许重新看向手机,“怕啥,我路就走到这了,何况老汪不是小心眼的人。”

    发完微信,老许又催大国,“你快吃,过五分钟我们得出发常华小区,问询小区大门监控的事。”

    ——

    结束今天行程正好三点半。

    现在回左凭市,也快到值班时间了,一点补觉的时间都没了。

    不过,江宁不愿意一个人待着,要忙点什么,才能不被情绪裹挟。

    坐进车里,叹一声长长的气,江宁忽而感到十分疲累,任由身体陷进座椅里。

    查案是一方面,他有私心:

    这二十年他总是做一个梦,梦里在深山森林,他追寻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背影。林中穿行,亦步亦趋,眼视皆瘴,他怎么也拨不开那些迷雾,只能任由那个背影淡去。

    直至茆七出现,她就像是他几近迷途时的一根纽带,他必须牢牢抓住,才有办法走出迷雾森林,看清离去的江然。

    所以查茆七,查刘献金,两人之间扑朔迷离,江宁心中罗列数种猜测:

    刘献金从体检健康到暴病身亡,之间仅半年,什么病能发作这样迅速?还是有其他原因?

    且据刘献军讲述,这半年间无人得知刘献金的消息,和见过他,这半年应该是只有茆七在场。

    刘献军也说过,刘献金不可能去养一个陌生小孩,他应该是个有所图谋才收养的茆七,图什么呢?

    想起刘献金对茆七的越界行为,江宁联想到年初经手的一件性侵案,重组家庭中,不乏遭继父性侵的女孩,她们有的能勇敢报案,有的羞于启齿,沉默忍受痛苦。

    刘献金所图谋的,会否跟他的死有关系?基于江宁对茆七的怀疑,换言之,刘献金的死是否跟茆七有关?

    越推理,江宁越觉得,茆七身上有着错综复杂的谜团。

    线索只露一头,还待抽丝剥茧,江宁打算先回公安局,拿起手机,才发现老许发微信了。

    老许:【涉案日期前后茆七的行动轨迹发你邮箱了,记得查收。】

    后面还附上一张图片。

    江宁点开看,是一幢门面楼,楼中有几个字特别显眼,也熟悉。

    江宁想起什么,用手指弹开汽车中控台下的小格子,从里夹出一张名片,和图片上的字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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