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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的小影卫(女尊)》 20-30(第6/20页)
一抬头,是烟罗。
不同?于上一回,让人将她迎进楼内,自己迟迟才露面,今天他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门?边,一头雪发,在傍晚的流霞下很是惹眼。
显然是存了心在等她。
“人家是清清白白的男儿家,与我们这些人自是不同?的,你们可别?来这一套,”他望着姜长宁,似笑非笑,“万一吓坏了,殿下可要?心疼。”
那些小倌们便福身行个礼,掩唇相互望望,嬉笑着走开?了。
只余他站在阶上,淡淡一挑眉:“殿下不进来吗?”
……
二人随着他进去坐定。
仍是上次的房间,清雅且舒适,与花楼靡艳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姜长宁有些疑心,此处便是她每每来时,休息谈话的所在,平时并不作他用。
越冬仍旧苦着脸,被一众小倌声声温柔唤着姐姐,拉了去戏弄。
面前烟罗素手斟了新茶,推到他们面前,抬眸将江寒衣轻轻瞥了一眼,唇边带笑:“殿下未免也太见外?了。来我的地方,竟还带了一位佳人在侧,倒显得我春风楼招待不周了。要传出去,我这主事的岂不颜面扫地。”
姜长宁想要?开?口,他却竖起一根春葱般的食指,摇了一摇,硬生生阻住了她,只望着她身边的人。
“小公?子,头一回来这等地方,想是待不惯吧?”
“没有,”江寒衣牵了牵唇角,“这里?……很好。”
“说实话我也不会吃了你,”对面打量他一眼,挑眉笑笑,“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硬撑呢,叫人瞧着怪可怜见儿的。我要?是女子,我便不忍心。”
他抱着臂叹了一口气,目光在江寒衣脸上逡巡几番。
“我岁数长你许多?,这些年在花楼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这女子呀,总是待你有心时,花好稻好,待得哪一日?觉出你无趣了,于她无用了,便抽身而去,凉薄如此,比梁下做窝的雀儿还不如。”
他忽地倾身过来,在江寒衣肩上轻轻一戳,呵气如兰。
“欸,她究竟怎么哄的你,值得你对她死心塌地的?这样?漂亮的小公?子,若哪一日?被她骗了,可别?怪我没说在前头。”
说着,还要?睨姜长宁:“齐王殿下可是我们春风楼的头一号恩客,不知多?少?人,都指着她过活呢。”
江寒衣让他说得,脸上白了又白,垂着眼,目光无措闪烁。
姜长宁已经?预备要?替他解围了。
却忽而听他轻声道?:“主上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就能肯定??”
“无论世间的女子如何,我家主上,与她们都不一样?。”
姜长宁眸中动了一动。
“别?理他。”她轻轻拉过江寒衣的手,从桌上果盘里?拣了只春柑,慢条斯理地剥了,递进他手里?。
随后才无奈望一眼对面:“你就别?吓唬他了。”
方才还说不让手底下的小倌招惹他,结果就数他这一张嘴最不消停。
江寒衣接过剥好的,水润润的柑子,既不好意?思吃,也没从方才几句话中醒过神来,只捧在手里?,不知所措。
烟罗瞧着他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玩笑几句而已,看把殿下心疼得。罢了罢了,若是再逗下去,怕是当真要?同?我发急。”
他道?:“也不能十分怪我吧。上回在陛下跟前,我可是冒了掉脑袋的风险,扯谎说,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都在我的账簿上挂了名了,还不许我瞧一眼吗,当真小气得很。”
他笑望着江寒衣,装模作?样?叹气。
“谁曾想,是这样?老实的孩子。往后可不许再说,是我教养出来的了,没的败了我春风楼的名声,我可经?不起旁人笑的。”
江寒衣听不明白,悄悄觑一眼姜长宁,很小声:“主上,什么挂名?”
姜长宁略显心虚地咳了一声:“往后有空再说吧。”
说罢,轻轻瞪了对面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哪有好人家的男子,在花楼记名的,便是假名也不行。当初不过权宜之计罢了,怎么就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烟罗瞧着他们的模样?,便更忍俊不禁。
“你家这小影卫,倒还挺有意?思的,”他自己拈了一枚蜜饯,懒懒倚在椅背上吃,“殿下来我楼中,还特意?带着影卫在侧,看来是怕我这里?有人要?取你性?命了。”
姜长宁知道?他是玩笑,却觉出身边的人,浑身蓦地一下绷紧了,透出警惕气息来。只能扭头向他眨了眨眼,示意?无事。
“你少?说笑两句吧,”她道?,“有些人可不经?吓唬。”
对面却笑得有些戏谑。
“这可不是我胡说。我怎么听闻,那一夜,晋阳侯府疑心的是我春风楼啊。”
于是姜长宁的神色,也终于变得端正了些。
此话倒是不假。
那一日?,晋阳侯府操办喜事,依着京城中的风气,也是为了彰显她作?为朋友的心意?,便由她出面,请了春风楼的一众小倌,前往助兴。
正逢天雨,一行男子深夜赶路,也多?有不便,侯府待人周到,便请他们悉数留下,在北院借宿一夜。
当夜,姜长宁遇刺,人尽皆知。
季明礼不敢怠慢,亲自领着家丁搜查了一整夜,最终只查到,刺客应当是由北院向外?逃去,此外?便再没有寻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此事姜长宁亦一早知道?。
京中各宅府邸,布局大同?小异,北门?皆是下人通行往来之地,戒备既松,人员亦杂,刺客若由此处逃出,当属合情合理。
但是,考虑到当时夜深,各门?皆已落锁,若要?在惊起众人之前逃脱,恐怕当有内应。
那余下的问题便是,内应是谁。
当日?北院之中,只有三类人。
一是晋阳侯府的下人,常年居住在此。只是,他们皆是府中用久了的熟面孔,若说提前数年,便筹谋布局,单等着不知哪一日?,姜长宁做客府中,未免代价太大,而胜算又太小。
二是齐王府的下人,因为她这位殿下临时留宿,而被一并安顿下来。但若要?指认她自己的仆役,设计谋害于她,季明礼万万没有这样?的胆量。
于是剩下的,便只有春风楼的小倌了。
不知根底的外?人,三教九流之辈,重利而轻义,听起来,仿佛再合适不过。
侯府的管家甚至曾当着她的面猜测道?,那刺客究竟有没有跑出去,尚且有两说。或是就在这群小倌之中,也未可知。
但是,姜长宁并不相信。
“你和你手底下的人,皆是本王请去的。若是刺客出在其?中,岂不是在打本王的脸吗。本王也没有这样?识人不清吧。”
烟罗斜斜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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