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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捡漏姐姐的亲事后》 140-150(第5/15页)
你老子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就这么盼着朕死吗?”
太子噗通跪在了地上,“父皇说这话,是觉得儿子哪里做得不好?这么多年,儿子日日请安,从无间断,四时八节,礼节面面俱到,父皇生病,儿子心里比谁都着急,父皇,霍云霄是大梁栋材,不是儿子的兵,是您将儿子视作敌人,您不愿儿子做太子了……”
“对,没错。”皇帝开始跳脚,再也没有以前的慈祥仁和,对着儿子怒斥,“你忤逆君父,私结朋党,私盗虎符,妄图谋反,朕才是皇帝,你岂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跪直了,一把擦掉颊边的泪,面色恢复平静,“父皇要这么说,那儿子就认。”
皇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望着太子,面色复杂,变幻不定。
“曾几何时,你我父子尚能对着一张折子探讨说笑,为了政事吵嘴拍桌子,如今为了皇位,你竟变成如此模样。”
太子似也陷入回忆中,惨笑道:“父皇何尝没变?从前我的勤勉在您眼里,已经成了夺权的象征,东宫犹如您的眼中钉,您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胡说,朕何尝有过这样的想法?”皇帝不知为何,眼中忽然露出沉痛之色,他缓缓抬手,想抚摸儿子的头,“钊儿……”
太子躲闪的刹那,却骤然想起了那天霍云霄躲闪的样子,原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他本来对那小子还有点气怒,但到此刻,他已经心情平静地接受了。
“请陛下称太子。”
他不愿与他做父子,也不愿父子相称。
他受够了,他不干了。
太子深深叩首,语调沉沉,“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今日顶撞陛下,不求陛下宽宥,只期盼陛下能看在罪臣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免去我家人的死罪,她们无辜,受罪臣连累……”
皇帝望着趴俯在面前的太子,满脸不可置信,落空的手,开始颤抖。
“你叫朕什么?”
太子的头再次磕下,殿内空旷的回荡着这刺耳的磕头声,一下又一下。
“陛下,罪臣愿认罪。”
第144章 捡漏的第一百四十四天一起打过仗的革……
深秋的玉京,略显荒凉,行宫里的落叶,每半个时辰就得重新扫。
寒凉的秋风袭来,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正午大太阳照着,也觉得阴冷。
皇帝浑身僵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真的猜不到吗?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骨子里是那样骄傲的人,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太子最后磕了一个头,自顾自站起来,看都不看皇帝一眼,朝外喊道:“来人,将太子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但半天也没人进来。
皇帝满眼刺痛,但渐渐地又晦暗不明,嘶哑着道:“进来。”
太子朝羽林卫道:“不必押我,我自己走。”
羽林卫看了眼皇帝,犹豫着让开了道儿,“太子,请。”
皇帝就这么看着,看着太子挺拔如松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方才火热振奋的心,也一点一点凉下来,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多岁,就连脊背也开始弯了。
殿后的帷幔忽然被撩开,三皇子从帷幔后钻出,一脸振奋。
“父皇,您听到了没?他承认了,他谋反……”他阴恻恻笑道:“父皇,那霍云霄也定是同党,您放心,儿子已经派人前去追了,一定不会放过……”
趴在地上的太监也爬了起来,立刻附和
道:“皇上,您千万别信了谋反之人的话,他今日敢私盗虎符,假传圣旨,明日就敢篡位逼宫,您不能不防……”
皇帝苍老的面色渐渐红了起来,花白的头发跟胡子都在颤抖,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巴掌扇得太监倒了地。
“混账东西,那是朕的儿子,你什么东西,也敢议论?”
太监被打的半边脸瞬间肿了,但也不敢捂,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三皇子还要再说,但看到太监的惨样,眼珠子转了转,连忙去扶皇帝。
“父皇,您别生气,大哥说不定是一时糊涂了,您别气,保重身体……”
“要是没记错,那霍云霄还救过你的命,三儿,你……”皇帝还没说完,便眼白一翻,激动得直挺挺倒了下去。
林荫小道上,阳光斑驳。
羽林卫看太子上马艰难,领头的人上前扶了一把,“太子,您慢些。”
太子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缓缓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向了道观,蓦地胸口一窒,剧烈的咳嗽起来。
领头的人赶紧扶住他,这才发觉太子的手冰凉,悚然一惊,“太子,我送您回去请太医看看吧?”
太子却一把将他推开,俯身“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雪夜里的丰源,本该是万籁俱寂,安枕入眠的时候,却彻夜亮着烛火,城头上的火把如龙,照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温竹君仰着头,任由雪花轻轻落在脸上,麻麻痒痒的,又有点冰。
莫名想到霍云霄念的那首诗,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她看到了在城墙上奔走的周大人,还有呼号跟惨叫声,擦了擦汗,接过青梨手里的水桶,递给了下一个人。
这大冷的天,木桶沉重,水也冰凉,她虽然流着汗,但手还是冰冷刺骨。
青梨一边哭一边接过周尧手里的桶,哽咽道:“我们还守得住吗?我们会不会死?”
周尧耐心地宽慰她,“不会的,这只是一些土匪,不成气候,咱们丰源的城墙坚固,如今又是泼水成冰的时节,你也看过了,城墙都结了那么厚的冰,土匪打不进来的。”
青梨又将桶递给温竹君,不敢在她面前说泄气的话,只抿着唇,一脸担忧。
温竹君帮她拍掉肩头的积雪,温声道:“我们不会死的,青梨,放心,我还没看你成亲呢。”
青梨顿时哭出了声儿,“夫人,您别说了,这都什么时候……”
温竹君却没开玩笑,将水桶递给下一个人后,朝周尧道:“周尧,你们俩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能捅破?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是在介怀什么,还是看不上我的青梨?”
周尧一张白脸皮顿时烧的通红,火把一照,跟猴子屁股似的。
他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道:“我,我没有,我……”
温竹君一脸嫌弃,又和青梨道:“你愿不愿意嫁?周尧可是罪臣之后,你将来的后代都不许考官,除非朝廷恩赦,而且周尧暂时赚得也不如你多,你介不介意?”
青梨一边搬水桶,一边哭,“夫人,这种时候谈这个事儿,合适吗?”
“合适啊,太合适了。”温竹君一脸正经,“这叫一起打过仗的革命情谊,你们俩以后还能讲给孩子听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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