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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80-90(第8/29页)
人世起伏几经轮转,哑女相信,当世间重新降落红雪时,他们终会回来。
……长穗哭红了眼睛。
慕厌雪不过是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便看到长穗趴在枕被上抽噎,脸色一变,他快步上前,“怎么了?”
以后她是哪里不舒服,慕厌雪将人小心翼翼搂入怀中,听到她鼻音浓重,“……都……死了……”
慕厌雪没听清楚,理过她湿漉漉的碎发,“谁死了?”
“女国师和男徒弟……都死了。”长穗将书中结局讲给了慕厌雪。
得知长穗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他垂下了眼睫,耐着性子听到最后,也并不满意这个结局,“此等破烂文本,不该留存于世。”
长穗却觉得,两人的命运沦为悲剧是必然,“都是小徒弟逼得太狠,若不是他的宁死不放手,女国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慕厌雪嗓音淡淡,“放手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他那位师尊不肯留给他半分希望,说到心狠,徒弟不及她,女国师才是将毕生的心狠,都用在了徒弟身上。看似惨死的是国师,活着的徒弟却要承受活人和死人的双重痛苦。
从他那位师尊被钉死的城墙的那刻,徒弟也早已死去。
“可他们本来就不能相爱,国师如何给他希望?”
长穗认为身份的问题无解,而慕厌雪却觉得,只要足够爱,任何的世间不容伦理横沟都能跨入,“他们不是不能相爱,是他的师尊不敢爱他。”
“穗穗。”慕厌雪低眸去看她,“若你为师我为徒,我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会爱我吗?”
“我当然——”
长穗想斩钉截铁说不会。
可她想起被钉死在城墙的枯骨,想到小徒弟跪于墙下倔强的守护,想到火炎焱燚下的枯骨深吻,她想到女国师那句信誓旦旦的质问:“若我的面皮会在你眼前一点点腐烂融化,你还敢对我说爱吗?”
在她眼中,世间情爱,不过就是六欲痴缠,七情作祟,或许还有灵魂共振。可若是魂灵不爱,肉r欲化骨,还会有爱吗?
她的徒弟已经给了她答案。
长穗再也说不出那个不字,犹豫了再犹豫,她没什么底气道:“我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
慕厌雪眸底阒黯,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也不是他。”
有关《哑书》的交谈,到此为之,这本书也被慕厌雪扔去杂物间,不准长穗再看。
如此伤的故事,长穗也不愿再重温第二遍,之后她又寻了些解乏话本,有《哑书》在前,她翻阅新故事时,满脑子都是红雪降临的烈火剧情,新话本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长穗放弃了。
成摞的话本堆在一旁,她托腮看着窗外,朱墙外枫叶翠绿,偶尔几片落入院中。
“殿下,该服药了。”萧祯走进来,从白瓷瓶中倒出一枚血丹,这是最后一粒。
她眼睁睁看着长穗吞入口中,看到她微微颦起了眉,唇色如染了血水。萧祯心情复杂,压着情绪问:“殿下近来感觉如何?”
有《哑书》解闷,再加上血莲丹的改进,长穗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察觉不舒服,便笑着道:“挺好的。”
借诊脉为由头,萧祯细致扫过她腕上的毒纹,与先前相比又清晰了一些,这还是在他们花大代价拖慢的情况下。萧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时日,撑不过今冬了……
想到慕厌雪平静取血的模样,萧祯咬了咬牙,心知必须尽快寻到解蛊法子,不然不止她性命不保,整个南荣都要完蛋。
“萧大人。”
思绪被长穗打断,萧祯抬起脸,听到长穗纠结着发问:“血莲丹是用血所制吗?”
“什么?”萧祯怔了下。
长穗也不知这样问好不好,但她疑惑太久了,“丹药里血气太重了,我能知道……它是混了什么动物的血吗?”
“你……不知道?”萧祯的诧异遮掩不住。
长穗眨了眨眼,“我该知道吗?”
萧祯讪笑,下意识看向门外,知柏直立立抱剑守着,一言不发。
以往看诊,长穗身边都有慕厌雪陪着,所以萧祯与她并无交谈机会。如今边关战事焦灼,慕厌雪手握南荣先帝虎符,南荣的调兵派遣大部分都在他手,任何战事也需先交给他过目裁决,总有脱不开身的时候。
萧祯一直以为,长穗是知道血莲丹是如何配制的,未曾想慕厌雪竟什么都没说过。
她不会遮掩情绪,望着长穗的目光难免更怪异了。主子不曾说出口的事,萧祯自然也不敢说出口,她只能敷衍两句,借口有事告辞,离开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匆忙,长穗起了疑心。
开始,她并没有将这件事联系到慕厌雪身上。
酷热难挡,大部分人换上轻薄宫装,就连畏寒体弱的长穗都减了衣物,而慕厌雪身上冷冰冰的,并没有因天气恢复暖热。
血莲丹每隔十五日一服,再加上各种药膳滋补,长穗养了些时日,虽比不上正常人看起来康健有精神,但脸上也有了血色,反观慕厌雪,脸色越来越白,有日长穗竟看到他在服药。
“你是生病了吗?”长穗关心道。
慕厌雪却说:“没什么大碍。”
那为何脸色越来越苍白,为何总会无端昏睡,为何要服药呢?
想起他身上的奇怪血渍,想起他莫名的穿衣沐浴,长穗觉得,慕厌雪有事瞒着她。
一场暴雨来袭,长穗夜半惊醒,发觉身旁空冷,慕厌雪不在房中。
窗外雨声淅沥,不时有雷鸣滚滚,屏风外有微光闪烁,在雷声消退时,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找到……血……需要找到……方可解蛊。”
要找到什么?解什么蛊?
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有些耳熟。长穗从榻上坐起身,揉了揉混沌的脑袋,想起来是萧祯……大半夜她来这里做什么?
屋内没有燃灯,长穗摸索着起身,穿上鞋踩在地板上,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滴答滴答——
雨珠扫过枝叶,外面起了风声。
在长穗即将摸到屏风时,谈话声停了。
“穗穗?”有人从屏风外绕过,高大的身影拦住长穗的去路,也遮挡住她看向外面的目光。
慕厌雪墨发披垂,身上穿着缎料丝软的寝袍,用冰凉的手牵住她,“是吵到你了吗?”
长穗看着他,“你在同谁说话?”
慕厌雪笑,“是萧祯,她说寻到了彻底治好你的法子。”
这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在这样的雨夜,此情此景下,并无人喜悦。长穗不解,“她为何非要半夜来?”
还是在这样的暴雨天。
慕厌雪散漫回着,“许是太兴奋了。”
他大概并没有骗长穗,却绝对有事瞒了她。
说不出心中的怪异感,当晚,长穗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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