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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70-80(第2/30页)
他哼着小曲,试图摆出睥睨众生的帝王姿态,一脚踹翻了烛架,“能穿上龙袍,咱家此生不算白活。”
“这辈子。”他笑地畅快,声音淹没在火灼下,“无悔了。”
轰——
雨越下越大,闷雷滚滚不绝,乌云笼罩在南荣王宫上空,沉沉欲坠。
当守在门外的逆军察觉问题时,整个寝宫已被烈焰包围,雨水试图浇熄肆意攀爬的火焰,却难以将它顷刻熄灭。豫南王一脚踢开大门,浓郁的黑烟蔓出,他被迫往后退了两步,目眦欲裂大吼道:“宁愿死,也不肯把帝位给我吗!”
“本还想放你一条残命,既然你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来人,再给本王添几把火!”豫南王形貌癫狂,气急踹向身旁的人,“慕厌雪他妈的人去哪儿了!!桓凌小儿已经死了,还不快让他滚来助本王登位!!”
“你在找我吗?”身后传来沁凉的嗓音。
豫南王回头,只见慕厌雪不知何时站在了庭下,他撑着一把通体幽碧的玉骨伞,笑盈盈道:“恭喜王爷,十年磨剑隐忍不发,而今一剑鸣人,夙愿得偿。”
“南荣的帝位,是你的了。”
豫南王转怒为喜,不顾暴雨砸落,他大步朝着慕厌雪走去,“那我们现在就去——”
话还未说完,豫南王脖间一痛,突兀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嗬嗬……”喉咙中发出破败的声响,他再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意识到什么,他瞪大血眸指向慕厌雪,“你,你……”
嗒。
满腔的野心抱负,终是化为了泡影。一颗脑袋自脖颈掉落,随之而来是倒塌的身躯,溅起层层雨水,又归为寂静。
“真是辛苦你了。”慕厌雪伸手接了一捧雨水,慢悠悠浇到豫南王尸首分离的身躯上,轻轻笑叹,“抱着你的脑袋,去地府做你的帝王梦罢。”
换一个聪明的脑袋,说不定能在地府为王称帝。
“公子。”脚步声靠近,知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有些狼狈道:“找到公主殿下了,要将她带回公主府吗?”
慕厌雪望着眼前燃烧的宫殿,发出极轻的笑,“没了桓凌,她还算什么公主。”
“既然她这么喜欢跑,就把她丢去逃犯该去的地方。”
“……”
“……”
长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牢房中。
后颈还有些发疼,她揉着脑袋回忆昏迷前的事:
在他们逃到御花园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鬼面人,心知是慕厌雪发现了她的逃离,为了掩护桓凌他们安全离开,长穗主动留了下来,以性命威胁那些鬼面人不准上前,结果一时不慎,被人一掌劈晕在地。
牢房中很是安静,四周皆是牢固紧密的铁柱,无窗无门,光线极暗。
遭过上一世被锁在笼中的罪,这一世长穗适应良好,至少这里是牢房而不是关畜生的铁笼,更没有旁人的围观点评。
只要能死,她无所谓慕厌雪将她关在什么地方,因后颈还在懵懵发痛,在连续不断的逃跑奔波下,她身心疲惫实在不愿清醒,于是躺在杂草上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准确来说,是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是被脸颊上的凉意刺醒的。
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柄泛着凛冽利光的长剑,剑尖距离她的眼睛不足一寸,好像随时就要扎入她的眼球中。见她清醒过来,剑刃往后撤了几分,由着长穗一骨碌从地上坐起。
“慕厌雪!”刚刚睡醒的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她忍不住骂了句:“你又发什么疯。”
昏暗的牢房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架圈椅。
慕厌雪就坐在圈椅之上,泛着流光的玄衣披垂在地,束发的金冠耀耀,宛如误入污地的风雅公子。他用苍白修长的手握着一柄长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她。
“怕什么。”
手腕微抬,剑刃贴在长穗的下颌处,慕厌雪嘲讽道:“我的人请你回来还真是颇费功夫,听说殿下威风的很,不仅用刀抵着脖子以性命要挟,欺我不在,还对我恶语相加枉口诳舌,怎么……”
剑尖寸寸下落,抵在了长穗的脖颈上,“当时不怕,现在知道怕了?”
长穗被迫仰高面容,头发在草垛的磨蹭下凌乱蓬松,像是炸了毛的小兽。
她就知道慕厌雪会找她算账。
“我有什么好怕的。”并不顾忌横在脖上的刀,她用狼狈的姿态做处嚣张嘴脸,“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怎算得上造谣生事呢?”
慕厌雪定定注视着她。
这般鲜活富有冲力的长穗,他已经许久不曾见,习惯了长穗的乖顺浑噩,偶尔放归出满嘴尖牙的她也未尝不可。鼻腔发出一声气笑,他将剑握紧了几分,“那你不妨当着本主的面,再把那些实话复述一遍。”
长穗有些烦,先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无聊爱计较呢?
转念想到,这些话或许能刺激到慕厌雪,她开始认真回忆,“我骂你……”
“不,不是。”对上慕厌雪幽黑的眼瞳,出口的话又回炉重造,“我说你是乱臣贼子,是逆党狗贼,跟着你混都会倒大霉。”
慕厌雪微微眯起了眼睛。
长穗心思一沉,以为他生气了,谁知他倾身往她面前靠了靠,问:“从哪儿学来的新词?”
自然是跟绿珠和那些帝王亲卫学的。
他们骂了豫南王一路,先前总为慕厌雪说好话的绿珠,更是对慕厌雪破口大骂,说他是没有人性的疯子,他身边那群戴面具的,也都是被慕厌雪逼疯的。
不,这不是重点。
长穗有些恼火道:“你管我从哪学来的,总之这些话按你身上,没一句骂冤你的!”
当然,这还不是她骂的最过分的,“我还说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你乖你就得乖,要你疯你就得疯给我看!你疯成这样都不舍得伤我,就连你养的疯狗都看得出来,我若真想寻死,恐怕你第一个就要为我哭丧殉葬!”
这是句极有杀伤力的话。
是长穗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动不了时,能想出的最恶毒的侮辱,也是她最怕的真实猜想。
果然,慕厌雪看向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剑刃用力抵在了长穗的皮肤,已经能感受到轻微的刺痛,慕厌雪吐出的字句混杂锋利冰霜,“太过自负,只会遭人厌烦。”
长穗掀起眼睫同他对视着。
她没有继续追击挑衅,而是极为突兀地握住了剑身,高仰试图自戕。慕厌雪察觉后迅速抽手,因动作太快,凌厉的长剑发出阵阵嗡鸣,割伤了长穗的手指,还是在她白腻的脖颈上留下细痕。
“长穗!”慕厌雪坐不住了,暴戾将剑甩向一旁。
在他极端的怒意下,长穗反而噗嗤笑出声,任由鲜血从指缝漫出,她笑得有些坐不直身体,软绵绵朝草垛倒去时,被慕厌雪阴戾掐起了下颌,“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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