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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70-80(第13/30页)
虽然长穗清瘦了太多,但他还是一眼将人认出。
寻了好些日的人终于见到,楼长风激动地反扣住她的手腕,不等说什么,又一只手抓住长穗的手腕,硬是将她从楼长风身边扯离。
“我不肯抱你,你就要找旁人抱?”压着戾气的声线贴在耳畔传入。
长穗只感觉腰间一紧,双脚腾空被人抱起,稳稳坐到一条有力的臂弯上。记忆里,她从未被人这样抱过,比起抱,她更觉得像被举了起来,身形不稳晃了两晃,连忙扶住那人的肩头。
“满意了吗?”她听到那人又问,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长穗实话实话,“不太舒服。”
像有人深吸了几口气,长穗被举高的身体下落几分,刚好可以让她趴伏在那片宽平的肩头。长穗躬了躬身,勉强将就着窝入他怀中,比起单手拖抱,其实她更喜欢被双手捧着搂入怀中,要是能将她塞在衣服里,就更好了。
“放开她!”楼长风试图上前,却被知柏用手臂拦截。
他恨恨道:“你不是说殿下哀痛过度重病卧榻吗?她为何会出现在刑狱附近?”
豫南王发动叛乱那日,所有官员都被关押在奉天殿,等候那道所谓的新帝诏书。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豫南王夺位成功是板上钉钉之事,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杀戮政变,然而等到暴雨停歇,奉天殿的殿门打开之时,迈槛踏入的并不是豫南王,而是拎着豫南王项上人头的慕厌雪。
这时,人群才惊觉,这场官员的囚困中没有慕厌雪,他带来的不只是豫南王的人头,还有桓帝的遗诏。
那份遗诏在朝堂中引起轩然大波,不只是因颠覆了官员们所有的预测,还因遗诏中言,“帝有一女,养于民间,乃南荣皇室正统血脉,可继帝位”。
那位年轻的帝王,竟将自己的亲生血脉偷偷养在了民间,竟未让任何人得知,这实在太荒谬了。更荒谬的是,遗诏中还让岁安公主与驸马慕厌雪监国辅佐少帝,可自宫变之后,岁安公主再无在人前现身。
有不少人都在质疑这份遗诏的真实性,甚至怀疑慕厌雪才是真正的谋逆者,言辞激烈煽动百官查证者,皆被他以各种罪名押入大牢,此后,他又借身份的特殊性邀北凉使臣谈判,解了边城困境,手中握回数十万大军虎符,再无人可敌。
楼长风虽还是刑部尚书,如今却也要受命于他。
表面上,是新帝年幼需慕厌雪摄政辅佐,可实际掌握生杀大权的却是他慕厌雪。现在谁人不知,慕厌雪才是这座王宫的暗帝,就连先帝疼宠的岁安公主,是生是死都仅凭他一句话来定。
楼长风从不信什么公主重病的幌子,大多数官员也都不信,甚至他们在背地里言,岁安公主早已死在慕厌雪手中,只等在合适时机一笔带过。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探查长穗的下落,也是昨日才察觉刑狱的异常,打算过来探探。未曾想,慕厌雪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竟真的将公主关入了刑狱。
“大人,止步。”见楼长风还要上前,知柏抽出了腰间的剑。
视线被挡了大半,楼长风只能看到长穗趴靠在慕厌雪怀中,曾经那般恣意尊贵之人,身着素简裙衫披头散发,清瘦到脊骨明显,被人用这般轻漫的姿态抱着,竟不吵不闹。
“你做了什么……”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怒火充斥上心头,楼长风顾不得尊卑礼数,大喝道:“她可是南荣最尊贵的公主,你竟这般折辱她……”
慕厌雪被逗笑了。
“折辱?”立于知柏身后,他扣住长穗的后颈,将人从自己肩窝拉起来,垂眸凝着长穗茫然的小脸,“告诉他,我有折辱你吗?”
长穗耳边又起了嗡鸣,她只看到慕厌雪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话,可她听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听不到。
慕厌雪满意揉了揉她的颈肉,抬眸扫向楼长风,“看到了吗?她说没有。”
若他想折辱长穗,长穗就不可能齐整的走出牢狱大门,若他当真想折辱长穗,早已将她千刀万剐剁碎骨头,哪管她什么腿疼头疼还放她出来。
只是——
含笑的唇角突兀平直,凝着长穗圆润干净的眼睛,慕厌雪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瞬间清醒,他决定将长穗凌迟处死时,不就要想折辱看她痛苦吗?
明明早已对长穗死心,明明已经不爱她了,为何还会因她喊一句头疼,就将她从牢狱中带了出来……
一个将死之人,脑袋痛不痛同他有什么关系?
痛死她,他才该畅快。
楼长风并未察觉慕厌雪的情绪变化,还在争执着,“分明是你在威胁殿下。”
看到长穗温驯不说话的模样,他更觉蹊跷,“你若没有折辱殿下,她为何要哭喊着向我求救?你又该作何解释,重病卧床的殿下会出现在刑狱附近?”
“知柏。”慕厌雪垂下眼皮。
暴起的情绪让他没了耐性,他转身就走,“他再敢吠一声,割了他的舌头。”
“……”
“……”
慕厌雪后悔了。
他不该将长穗从牢中带出来。
折身,他打算将长穗再送回牢中,继续未完成的刑罚,长穗却忽然拽了拽他的头发,示意他低头听她说话。
“再乱动先剐了你的手。”慕厌雪语气阴冷。
长穗耳边还在嗡鸣,听不到慕厌雪说的什么,她只是垂了垂眼睫,闭阖再掀开时,她低低说了句:“我要睡了。”
然后闭上眼睛脑袋一歪,拽在慕厌雪头发上的手垂落于空,就这么软趴趴栽倒在他怀中。
慕厌雪心脏骤停。
长穗其实是昏过去了。
她的身体被折腾的太过,剧烈的痛意让身体达到了极限,昏死前同慕厌雪打个招呼,是她作为人应有的礼貌。
等她休息好再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柔软巨大的软榻上,明黄的帐幔上垂着细碎流苏,不远处是燃着烛火的青鸟烛台,视线往前,一架雕画圆木屏风分隔两室,屏风上是浑圆戏水的白狸,一尾红鲤跃出水面停滞半空,若隐若现的藕荷铺占大片空面而又不抢眼,画面栩栩如生着色舒服,让长穗盯着看了好些眼。
“查不出问题?”屏风外,传出凉凉笑声。
似有人将茶盏丢掷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她一直嚷嚷着头疼,行言颠三倒四认不清人,你告诉我查不出问题?”
明明是含笑温和的嗓音,突兀转冷时却毫无征兆,“昨晚只有你去见了她,知柏说你一炷香后才出来,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公子息怒。”另一人惊恐道:“老奴什么都没做……奴、奴只是劝殿下要好好活下去,其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辞站不住脚,那人犹豫着又添了句:“说不定……是殿下将老奴的话,听入心里了呢?”
嗒,嗒——
有节奏的敲击声轻响,像是手指敲在桌面,给人的感觉无端压抑。
似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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