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是断袖: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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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接下,同时不由得问:“宫中这么快就来信了?是……”

    “是圣上的信。”信使答:“圣上挂念太傅大人,前日便写了信,遣在下快马送来。”

    管事让人招待信使歇息,拿着信往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正巧见里头的两位御医掀开帘子出来。

    而闻端坐在其中,持笔在一沓纸上写了两句,听见外面有动静,于是抬起眼。

    管事顺势递上手里的东西,边说:“官爷,宫中有信来。”

    闻端似是有几分意外,怔了一下才将笔搁下。

    “圣上写的?”

    “是,差人急送来的,不知是有何要事。”

    马车的帘子被放下,闻端凝视着手里这薄薄一封平平无奇的信。

    在暖黄烛火的映照下,男人俊美面容上冷冽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眼皮略微低垂,漆黑墨眸里的光芒很温和,唇角扬起一点微小的弧度。

    这么快就送了信来么?

    闻端手指抚过信上加印的火漆痕,心中想,明明离别那一日,还不愿意出殿来见自己。

    如今看来,应是气消了一些吧?

    正要拆信,闻端忽而动作一顿,余光瞥见面前矮几上散落的纸笔。

    短短一瞬后,他伸出手,先将桌上凌乱的物件整理到了一旁,空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才把信放上去。

    拆开信,闻端刚刚把其中的薄纸抽出,突然有一枚轻飘飘的东西落了出来,顺着他的力道,掉在了衣袍上。

    闻端一愣,一手拿着信,另一手将那东西捏起来。

    是……一枚淡红色的叶子。

    许是放了有一点时间,叶片中原有的雾青色逐渐消退,脉络处浅浅的红色却越发鲜明,乍一瞧起来,竟似是枫叶一角。

    然而这个季节,并不是层林尽染红意的时候。

    闻端手里捏着这片小叶翻来覆去看了会儿,极轻地念道:“一片红叶随风去……”

    千般相思上心来。

    这红叶附在信中,会是这个意思么?闻端失笑。

    依谢桐的性子,自己就算是回信问,也估计得不到答复。

    ……只能等这一趟回程后,再当面问出这个问题了。

    把叶子放在桌上,闻端又展开手里的那封信。

    出乎他意料,谢桐在这封信里,只写了寥寥数个字:

    “雨夜绵绵,南地多潮,早去早归。”

    空白的信纸下,是压出的一点点叶子的痕迹,极淡的红色落在上头,似含着千万种欲说还休的意味来。

    闻端将叶子重新放入其中,折起信,收入马车中的密柜里。

    安静片刻,闻端还是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外面月明星稀,凉风习习,闻端站了半晌,见管事过来,忽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今日,可曾有下过雨?”

    管事呆了一下,摸不着头脑道:“……没有,官爷,今天天气不错。”

    闻端微微颔首,移开目光,语气淡淡:“看来是京城下了雨,圣上的雪球儿向来不喜雨天,要哄睡估计难了些。”

    管事迟疑地回应:“是……小的听说,那猫儿性子都娇纵,何况是圣上的御猫。”

    闻端像是很轻地笑了一声。

    但待到管事疑惑地转头望去时,闻端却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开口道:

    “本官与几位御医商讨了新的汤剂、丸剂,分量与往常有所不同,你带些医师去研制出来,看看效果如何。”

    管事点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办。”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

    宫中加快进度研制治疗疫病的药方,每隔三日到御书房汇报一次。经过多次尝试,在京郊外的染疫流民身上已有了较好的成效,轻症者十日内就可服药好全了。

    但对于疫病的快速传染,依旧无计可施。

    谢桐日日上朝点卯,顺手将先前通过殿试的三十余名进士都给安排了官职,大多都在户部,少数安插在了其他地方,当个不起眼的文职。

    现今朝内六部当中,刚刚经历过人员大清洗的户部、齐净远费尽心思稳固下来的工部,以及低调不惹事的刑部三个地方,是谢桐已经几乎掌控在手中的。

    而其余的吏、礼、兵三部,则依旧为闻端一派的势力所牢牢占据。

    朝中已由一开始的遍地闻党,转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在这个时候,若哪一方再有大动作,这个平衡才会被打破。

    “臣在协助圣上处理朝务的同时,也没有闲着。”

    简如是坐在御花园的小石桌边,温和道:

    “凭科举一事,臣已摸清了吏部内部错综复杂的人员脉络,这是臣写好的名单。等时机一到,圣上便可一个接一个地拔除那些‘钉子’。”

    已经是工部尚书的齐净远坐在另一侧,多日不见,他明显清减了不少,连一双顾盼飞扬的桃花眸都懒洋洋垂着,像是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兵部。”齐净远喝了口茶,道:“大部分的兵权还在闻端手里,一旦平衡被打破,或许会引起宫变。”

    谢桐坐在上首位,瞧上去颇有两分心不在焉,听了他们的话,不置可否:“朕觉得吏部可以慢慢渗透,兵部倒不急于一时。”

    齐净远不解:“为何?”

    谢桐手指搭在桌沿上,缓缓敲了敲,漫不经心地说:

    “太傅人还在西南,若对兵部做太大的动作,京中势必动荡不安,太傅难以安心待在西南处理疫疾。”

    齐净远顿了顿:“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桐平淡道:“朕觉得不妥。”

    齐净远沉默了片刻,倏而开口:“圣上,臣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谢桐撩起眼睫看他。

    “臣想问,如今在圣上的心中,江山与闻太傅,孰轻孰重?”

    听见齐净远的话,谢桐神色连动也不动,道:“朕为何要回答你这莫名其妙的提问?”

    齐净远笑了笑,桃花眸眯了眯,没有因谢桐的反应而退缩,语气轻快地说:“臣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随意问一问。”

    “臣还记得,当年圣上还是太子时,就心怀宏图大志,时常与臣和简相讨论政事,想要除清弊病,肃整朝廷。”

    “现在圣上登基后,许是太忙了,与臣等的交谈也不如往日多……”

    齐净远不慌不忙道:“但见圣上待闻太傅却比往日还要亲密,于圣上想要谋成的大事而言,似乎并不有利。臣平时又寻不到圣上,所以今日才借机有此一问。”

    谢桐心想,齐净远当了工部尚书之后,果然是长进了。

    连话都说得人模人样的,一通七弯八绕下来,听得人头疼。

    “打住,”谢桐抬手止住了齐净远的话,揉了揉眉心,说:“朕不见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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