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是断袖: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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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每日收到许多来自京城的信件与折子,闻端事务繁忙,同样需要处理许多事情。

    但今日,谢桐蹙了下眉,第一次开口问:“老师在回谁的信?”

    闻端已经写好一封信,正搁了笔,将纸张折了两折,放在一旁,闻言抬眸看向谢桐,道:“不过是些家事罢了。”

    谢桐坐在软榻上,静了一刻,才说:“日日都有家事么?”

    闻端:“家中杂务繁多,可是臣打搅了圣上休息?”

    谢桐抿了下唇,说:“没什么,朕不过顺嘴一问,太傅不必计较。”

    “朕有些倦了,出去骑会儿马。”谢桐起身,语气淡淡道:“太傅留在此处自行处理家事便可。”

    闻端看着谢桐掀开轿帘出去,收回目光。

    桌案边整整齐齐叠着数张回信,最上面的那封,甚至墨迹未干,隐隐的深色洇出薄纸背面,瞧起来字数颇多。

    只要谢桐方才再多问一句,闻端或许就不再遮掩,坦然说出实话。

    又或者,谢桐若是忽然伸手来拿,闻端也会“反应不及”,让谢桐不小心看见信上的内容。

    信中谈的自然不是什么家事,而是闻端遍布朝野的党羽秘密呈报上来的政事。

    其中有针对谢桐的,也有针对简如是的,还有更多如蛛网般蔓延涉足的情报线,里面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历来被人所忌惮的利益交换、权势勾结。

    只是,谢桐没有开口问。

    闻端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神色。

    马车外忽然如鬼魅般闪身进来一个黑影,其无声无息,甚至没有惊动轿外值守的暗卫。

    影子半跪而下,声音极低,几乎要与外头的风声混为一体。

    闻端听了一会儿,慢慢道:“知道了,也把这几封信带出去吧。”

    影子抬头扫了一眼桌案上毫无遮掩的信纸,低声说:“官爷,圣上常在你身边,在此回信是否不妥?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吗?”

    闻端将其中几张写好的信纸递给他,又把其余纸张丢进香炉中燃了,做完这一切,才抬眼去看那跪着的影子。

    “圣上早已有意探寻,又何必遮掩。”闻端淡淡道:“圣上心思敏锐,若是刻意掩饰,反倒引他注意。”

    影子说:“官爷的意思是?”

    “圣上这几日刻意留本官在马车内,”

    闻端手指拿着舀香料的小勺,将炉中燃烧的素纸一点点翻转,语气波澜不惊:“或许是借某些事由,特意来观察。”

    影子:“官爷处理的事务都是机密,怎能放在圣上眼皮底下?”

    闻端像是在沉思,半晌后才摇了摇头:“无妨,圣上便是知道,本官也自有办法处理。”

    影子还想说什么,却见闻端合上香炉盖,墨眸瞥了他一眼。

    这是不欲再谈的明示了。

    “在下告退。”影子于是俯首道:“官爷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闻端坐在马车内许久,都没有动弹。

    他垂着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小香炉的顶,些微暖意沿着指尖传递过来,车厢内弥漫着一点纸张烧焦的味道。

    自赶赴东泉县解决水患之事以来,他与谢桐的接触机会越来越多,这趟回程的路上,谢桐更是亲口对他下了旨意,要闻端陪在他身边。

    ……本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这几年,他鲜少与谢桐有过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闻端缓慢碾开心中那点酸涩的情绪,无声地轻叹出一口气。

    只是,只是……

    他不希望这样亲密的相处,是抱有某种目的的刻意接近。

    谢桐这几天心事重重的,闻端熟悉他的每一个小动作,自然看得出来。

    与自己每日相处,竟是如此的难受吗?

    闻端想得入神,忽而感到指尖传来一点刺痛,低眸看去,原来是手指按在香炉顶上太久,热意攒得滚烫,被灼了一下。

    闻端将香炉放回原位,想了一想,曲指敲了敲案角,开口道:“替本官去一趟钦天监。”

    “问一问钦天监监正,关于圣上的预示梦……可有何来由,又有何解法。”

    顿了顿,闻端又平静道:“本官不是圣上,没有耐心听他们那套玄之又玄的解梦说辞,你们知道该叫他说些什么。”

    行驶的马车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遵命。”

    对于谢桐口中所言的“断袖成真”梦,闻端不能说是尽信,也不可能说是不信。

    信,是因简如是等人的确心怀不轨,闻端早就得知。

    不信,也正是因为那几人的心思数年前便有,谢桐不知道,闻端却心里头明镜似的,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先前就存在,又何来的预示成真?

    况且不过一些儿女私情的小事,谢桐的表现也过于不寻常,像是在担心些什么似的,甚至还以此为借由,要闻端与他待在一块儿,来帮他规避此事。

    闻端斟酌片刻,觉得还不如相信,谢桐只是随意寻了个预示梦的借口,来接近自己,试图探寻闻党一派的机密。

    嗯……应是如此。

    闻端沉思良久,再次回过神时,感到眉间泛起一阵疲意——是眉心拧得太紧太久所致。

    闻端伸手揉了揉,有些无奈地想。

    这么多年过去了,偶然碰上什么棘手的难题,竟还是因为谢桐。

    真是……

    *

    谢桐在马队里挑了匹高大的马,翻身而上,驱使着绕着队伍跑了两圈,终于将心中闷意消去大半。

    罗太监与一众侍卫跟在后面,叫苦不迭:“圣上!圣上!您慢点,别离开太远,太危险了!”

    谢桐勒住马儿,轻瞥了一眼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罗太监:“朕有手有脚的,不过骑会马,有什么可危险的?”

    “哎哟我的祖宗——”

    罗太监急得满头大汗:“这里不比宫中,处处都有明卫暗卫。这四周草木丛生的,要是有刺客藏身在林中,对圣上您不利怎么办?”

    谢桐让马匹放缓蹄子,闻言哼道:“朕如今手上什么都没有,刺客寻朕有何用处,还不如去刺那马车里的闻太傅,倒能真有几分收益。”

    “……”罗太监哪里敢接这番话,但他在龙椅之侧侍奉多年,早已练就一颗七窍玲珑心,稍微一琢磨就明白——

    嘿,圣上这是又和闻太傅闹矛盾了!

    “圣上说笑了。”罗太监跟着谢桐的马儿跑,一边还道:“圣上与闻太傅多年师生情谊,太傅大人若是见了刺客,也必是将圣上您护在身后的。”

    谢桐对他这番巧妙转换角度的话不置可否,但稍微出了些汗,又酸溜溜地对着罗太监说了几句,心里总算舒坦不少。

    不过就是闻端没把信给自己看……

    谢桐心道,是人都有想隐藏的秘密,何况是闻端这样的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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