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造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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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晓便只问。

    应津亭嗤笑了声:“朕三月初登基,迄今两个月了,朝堂上从三月下旬就开始说南边有水患,且不说这三月哪来的堪称‘患’的水情,就当有吧,朝堂上也已经据此吵了整整一个月了,反正没看出半点着急,有关灾情的描述翻来覆去都那几句话,也没见有变化。”

    “连着所谓的北边干旱和四方军饷告急、国库空虚一起吵。然而自从南颖建国、拿走了从前大宛陵江以南的国土后,大宛所剩陵江以北二十余城,还分南边北边本就招笑,气候差异也不可能大到水患和干旱齐发。”

    “军饷告急也只有从未踏出过长陵城的兵部尚书在一个劲儿念叨,不过从你兄长靖安侯回来后秉呈的话来看,倒没瞧出有军饷问题。至于国库空虚,朕也不知道户部和秦王是谁在说谎,反正户部哭穷是惯例,秦王上次还说每顿八十八道菜国库供得起呢。”

    云清晓:“……”

    应津亭往后睨了他一眼:“上着药呢,别走神。总之那些话听听得了,就咱们大宛这朝堂风气,吵得越凶、越是敢拿出来说的,就说明越无关紧要、甚至是空口白牙编造的,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有做事。然而真出了要紧事,一个个怕担责,嘴比尸体都严。”

    云清晓眨了眨眼,说:“尸位素餐……”

    应津亭一笑:“你还知道这词呢。”

    云清晓:“……臣又不是真大字不识。”

    云清晓想起来他哥从最南边的鹤城回来,若是哪里有水患,他肯定会知道,而回来后他哥的确没操心过这事,端午宫宴在紫薇殿被其他官员问起来时他都是敷衍过去的……看来的确没啥问题。

    应津亭再度问他:“你到底要不要出宫?”

    云清晓这回不纠结了:“要!”

    “不跟你家里商量一下?”应津亭悠悠道。

    “会去很久吗?”云清晓问。

    应津亭估计了下:“来回应当要不了三个月。”

    云清晓一笑:“那没事,臣自己做主。”

    他还没出过长陵城呢,这回能南下玩一路,想想就新鲜。

    虽然也能自己带着仆从出去玩,但出门在外这年头万一遇到打家劫舍的呢?还是和应津亭这皇帝一起出门比较安全……虽然如果让云清寒说,他肯定会说跟着皇帝才更不安全。

    给应津亭换完药,重新包扎上后,云清晓看着应津亭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陛下……您方才那些话,若是说给秦王听,他会很忌惮的吧?”

    应津亭微微一顿,然后笑道:“是啊。”

    傀儡嘛,有自己的思想见地可不好,何况应津亭方才那些话还透露出了他其实对大宛朝局了解得并不少。

    闻言,云清晓正想困惑地问那应津亭干嘛这么坦率地跟他说这些话,还未出口,应津亭先接着说了:“所以朕不会对秦王说这些话,只是对你说了而已,你又不会去秦王面前学舌,不是吗?”

    云清晓轻咳了声。

    应津亭唇角微扬。

    这小少爷逗起来很是有趣,心里多半又想骂他死断袖,又觉得骂救命恩人过意不去,纠结着呢。

    又过了两天,应津亭出了琅玕殿,去了一趟秦王的揽明殿,没带云清晓。虽然不知道应津亭具体怎么说服秦王的,但反正等应津亭回来,云清晓就得知南下的事定了。

    同时定的还有,秦王身边那个沉默寡言的中年近侍石没羽也会和他们同行南下,说是保护应津亭。

    此外,据秦王“关心”,担心若是有心人得知应津亭这皇帝出巡了会对他的安危不利,所以秦王的意思是不要对外宣扬,就当皇帝本人没有出宫。

    南下“赈灾”平水患这差事明面上可以交给恭王世子应敏行——

    秦王一本正经地表示,经过端午宫宴后,云清晓这靖安侯府二少爷有些太招眼,把赈灾的事交给他易引起波澜,这件事明面上既不要和陛下有关,也不要和跟陛下相熟的云清晓有关。而应敏行虽然只是国子监学生又生来结巴,但毕竟是宗室子,身份够格,且众所周知他和云清晓是好友,所以届时可说云清晓是南下同游,旁人不会觉得奇怪,而应津亭可以充作云清晓身边的侍卫仆从隐藏身份,但同时应敏行认识应津亭,不至于慢待了陛下。

    不过“赈灾”这么大的事只交给应敏行历练还是有些草率,正好丞相之子孙莫学上个月离开国子监、领了官职,虽然听说孙莫学和云清晓有过点小冲突,但年轻人毛毛躁躁难免争执两句,没什么过不去的,都是同窗、总比不认识的人同行要好,也给丞相家的少爷一点历练机会,所以孙莫学也同去吧!

    ——从这赈灾官员配置来看,就知道这差事跟玩似的,大概就是一行人象征性带点赈灾银粮,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最开始报灾的秋城,被好吃好喝招待些时日,然后和当地官员友好交流完毕,又快快乐乐返程。

    好在应津亭对云清晓说时,对这趟出行的本来定义就是玩去的,只是……

    “孙莫学?不能换个人吗,谁跟讨厌的人一起出门玩啊!”云清晓吐槽。

    应津亭一脸惭愧:“朕没用,本来还想光明正大带你出宫,没想到自己都只能假扮侍从。”

    云清晓忙道:“不是,臣没有抱怨陛下的意思……”

    秦王不让应津亭光明正大南下,从安危角度出发很说得过去,包括派自己的近侍随行保护也不好指摘他什么,不过某种程度上也能防止应津亭借南下之行做些旁的、往自己这个皇帝身上揽功劳——或许秦王能同意皇帝出宫,就是看在反正皇帝是悄悄出去的,又被盯着,没机会闹出幺蛾子。

    云清晓心思简单,凡事点到为止,不爱纠结那些过于复杂的,便觉得这也没什么,秦王那个近侍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资历高嘛,能被秦王信任带在身边,武功应该不错,跟他们一起出去当个保镖倒也挺好,反正出游而已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他有一说一:“出宫游玩,其实低调些还更自在。臣也没有真想为难陛下去找秦王说把孙莫学换掉的意思,只是顺道抱怨一下那孙莫学,臣跟他没有同窗之谊,只有旧怨……”

    应津亭一脸感兴趣:“你不是前两个月失忆了吗,是听你身边的丫鬟小厮说的,还是这么快又攒下旧怨了?等等,孙莫学这名字,朕似乎也在哪里听过……”

    云清晓眨动了下眼睛。

    应津亭想起来了:“招你入宫做御前侍卫那日在国子监,朕旁听了你们几个学生在课堂上闲扯,你有个同窗似乎说你和这孙莫学抢过戏子?”

    “……”云清晓再度喊冤,“没有的事!臣当时就解释过了,是那孙莫学强抢,臣见义勇为!”

    云清晓三言两语把在逸客居发生的事说了。

    应津亭听完点头:“你倒是真喜欢画人像,都画到戏楼去了……敢情朕在你眼里,和那登台唱戏的戏子没什么差别?”

    闻言,云清晓微微一顿。

    如果是刚进宫那会儿,他肯定就收敛德性捡好听的糊弄过去了,但现在么……大概是应津亭肩膀上为了救他而受的伤都还没好的缘故吧,云清晓选择了想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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