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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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问她:“这些都是你的?”

    她懵懂的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陈涣之似笑非笑的说:“你上的这个班,还挺趁钱的么。”

    “”

    说完,陈涣之掐断了烟,一言不发?的,就往自己?房间走。

    曲疏月在身后叫他:“不是,你又去做什?么呀?”

    他头也不回?的:“还是我搬您这边来,这里乱七八糟的太?多了。”

    她脚步稍顿,抱着装了护肤品的盒子站在不远处,没撑住笑了。

    过去这么多年,曲疏月依然对他这种拿她束手无策的态度,深深着迷。

    从前类似这种状况,经常发?生在物?理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曲疏月央他讲错题。

    竞赛一等奖得主陈涣之,往往被她对物?理公式的离谱解读,逼到生无可?恋的扶额。

    那是陈涣之最?想?发?疯的时刻,那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时刻,那是曲疏月最?想?吻他的时刻。

    盛夏时节的校园内,绿叶筛下一地黑影,声嘶力竭的蝉叫声,十里长鸣。她曾不止一次,望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想?要亲上去。

    但始终没有那个胆子。

    既然不用她挪窝,曲疏月清闲的躺在飘窗边的摇椅上,看陈涣之进进出出。

    他的行李不多,衬衫也就那几个颜色来回?,黑的白的灰的。

    陈涣之把他的电动?牙刷、毛巾浴巾,和剃须用品放进浴室。

    出来时,看见曲疏月悠哉躺着,在修指甲。

    把朱阿姨派来,他反而成这家里的长工了,忙忙活活没个停。

    陈涣之走到她身边,战术性的倒了杯水,喝一口:“曲小姐指甲挺漂亮啊。”

    曲疏月还真伸手,对着光观赏一番,美滋滋的:“还行吧。”

    “您谦虚了。”

    陈涣之占用了她房内的书桌,是单独辟出的一方?天?地,雪白的墙面做成法式圆拱状。

    里面摆着一整墙的书架,这间主卧原本就是他为?自己?留的,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他把图纸摊开,继续上午未完成的工作,全神贯注。

    曲疏月拧着脸看了他一会儿,最?终闻着书案上的白檀香,沉沉睡了。

    她手里的铂金锉条掉在地板上 ,叮的一声脆响。

    陈涣之抬起头,看见她睡在灰白的日光里,雪色羊绒毯褪到腰间。

    窗边两道虎纹叶的光影,在地上轻晃,落下斑斑驳驳的痕迹。

    他把手里的铅笔放下,站起来,走到飘窗边。

    曲疏月的头发?很浓很密,散开在枕垫上,像一道切不断的黑色瀑布。

    陈涣之两手抓住毛毯边缘,往上抬了抬,给她盖好。

    正要直起腰时,曲疏月像有感?应似的,在梦里嗯了一声。

    她的唇形很好看,一翕一张时,有种难以名状的娇柔,让人?忍不住想?吻。

    陈涣之松了手,任由掌心的毯子倾盖上去,又匆匆走开。

    太?阳从地平线上落下去,天?渐渐黑了,街道上亮起成片的霓虹灯,将夜空涂抹得五彩斑斓。

    曲疏月还没有醒,朱阿姨上楼叫她:“月月,下去吃饭了。”

    “吃饭?”曲疏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喔,晚上了么?”

    不远处的对面传来一声哂笑:“服了。”

    曲疏月瞬间清醒,她撑着坐起来,用力揉了揉眼睛。

    朱阿姨笑了一下:“涣之也来吃饭吧,做了你爱吃的菜。”

    陈涣之点头,他一手拈着镜腿,把眼镜摘下,闭上眼,用力揉了揉鼻梁。

    曲疏月有些后怕的,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一直在这里啊?”

    她昨晚没休息好,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有没有说梦话。

    陈涣之说:“对,阿姨要打扫书房,我只能在这里,你”

    怕又听见什?么不中意的话。曲疏月及时制止:“我知道,我睡相很优雅的,不用你夸。”

    和陈涣之斗争这么久,她有了点浅薄的经验。

    比如一定要在他开口之前,抓住话语的主动?权,千万不能弄被动?了,最?好能勇敢说出不要脸的话。试图醉拳打死?老师傅。

    陈涣之:“有自信是好事,但别过头了。”

    “”

    朱阿姨的手艺很不错,尤其那道鹿茸菌烧的,深得曲疏月的心。她晚饭比平时多吃了三分之一。

    吃完饭,曲疏月捧着杯茶问:“阿姨,那你过来了,爸妈怎么办?”

    朱阿姨说:“那边还会愁没人?使唤?夫人?说你的身体要紧,等过一阵子我再回?去。”

    她低头不语,家里有个阿姨在也挺好,方?方?面面都能打点周全。

    至少,晚上她不用再想?吃什?么,到了点就放饭,手艺还非常得精湛。

    但就这么一点欣喜,也只到当晚回?房睡觉前,在她床上看见陈涣之时,戛然而止。

    平时他们各睡各的,曲疏月也没太?注意过他的动?向,不知道陈涣之每天?都几点入睡。

    他手边翻着一篇制造科技的论文,身上的睡衣很宽松,深蓝的领口下露出一片玉白的皮肤。

    听见她进来,陈涣之翻页的动?作停下:“我十一点就得睡觉,在这之后,你别超过这个时间。”

    曲疏月一看书桌上的自鸣钟,已经十点五十了,那她岂不是就剩十分钟洗澡?

    她说:“考虑到我现在是个伤兵,能不能再多宽限半小时?”

    陈涣之的逻辑一贯严密:“所?以我说在这之后,这几天?你慢慢来,需要我帮忙就吱声。”

    他人?还怪好的嘞。但曲疏月摆了摆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洗澡就不用你帮了。”

    曲疏月慢慢走到衣帽间,挑来挑去,拿了一套规规矩矩的睡衣。

    睡裙就算了,一律被她给pass掉,看都懒得看。

    天?晓得睡到半夜,那裙子会不会卷到腰上来,她再一踢掉被子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她这个人?,过去在陈涣之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已经大打折扣了。

    这顿澡洗得尤其费事,曲疏月的膝盖不能沾水,她全程得把脚架起来。

    陈涣之掐着时间,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仍然水声不停。

    他掀了身上的被子,走下床,敲了两遍浴室的门:“曲疏月?”

    没有人?理他。

    陈涣之又抬了抬音调:“曲疏月?!”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不再叫了,用力往左一拧门把手,直接闯了进去。

    浴室里白雾缭绕,像一脚踏进了水帘洞,他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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