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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折香》 50-60(第14/15页)
故。”
“这么说就生分了,秀秀。”桑沉草睨过去,“好歹也曾同生共死。”
奉云哀看身后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背着身就地换起衣裳,幸而有里衣作挡,她也不必那么心慌。
许也不是慌,只是气息比平日烫了少许,心跳得也快。
“如若不是你硬缠着,也不必同生共死。”奉云哀的语气变得更冷了。
“明明同路,怎说是缠。”桑沉草垂着眼笑,跟着将外衫换了,但也仅换了外衫,接着她将帷帽一戴,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奉云哀不想同她说话了,当真有理说不清,在细听了屋外动静后,才步出房门。
桑沉草冷不丁按住奉云哀的肩,逼近道:“我的蛇饿了,我得出去一趟。”
奉云哀脚步一滞,微微侧头:“此时?”
“顺道去棺材铺取些东西,事还未毕,秀秀可别想与我分道扬镳。”桑沉草低低笑道。
奉云哀微怔,只觉得身后之人身形飞快,好似雁过无痕,眨眼间就没了影。
试剑台附近果真人山人海,各宗门分据一方,唯独那金石重剑附近是空着的。圆台周遭有锁链围着,未擂鼓前,任何人不得上台。
各宗掌门与叠山盟代盟主周妫皆已落座,其余人挤挤攘攘地站在一起,远远能望见黑压压一片颅顶。
众人交谈甚欢,竟不曾因为前几日叠山盟古怪的巡城而生出间隙。
散侠却是哪儿空便往哪儿钻,姿态远不如宗门侠士那么拘谨,有些个甚至往地上一伏,往屋瓦上一坐,便候起鼓来。
五洲四海之人齐聚一堂,有高鼻深目的,亦有淡眉窄脸的相貌,就连交谈时口吐的乡音也不甚相同。
奉云哀拉低帷帽站在暗处,暗暗朝四处一阵打量,也不知问岚心是不是也在人群之中。
此时人多,她略觉不安,桑沉草要是在此刻回来,还未必寻得见她。
不过想想也罢,桑沉草其实……不必寻她。
桑沉草是要在试剑台上折花,随之揭穿千机门的诡计,还有周妫与那黑衣人的勾当,她寄希望于桑沉草,如若桑沉草不愿,她便只能亲身去办。
鼓声又响,轰隆隆两声似能震天撼地。
就这双耳嗡鸣的刹那,奉云哀身侧一烫,似有大火猝不及防地烧近。
她猛一转头,只见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个同样头戴帷帽的女子,分明就是桑沉草。
桑沉草手里拿着一柄裹在粗布里的剑,不必多想便知是寂胆。
“剑,替你拿回来了。”桑沉草道。
第60章 第 60 章
60
奉云哀略微一愣, 若非这剑挨得够近,碰在她手臂上时隐隐发寒,否则隔着这粗布, 她定看不出底下就是寂胆。
这明明是问岚心之物,但与问岚心更为亲近的桑沉草,竟是一副随她处置的模样, 好像压根未将这能搅得江湖天翻地覆的寂胆当一回事。
周遭人头攒动, 好在旁人都在盯着试剑台,无人在意她们的一举一动。
奉云哀接过剑, 心绪涌上喉头,就连咬字也变得略微哽塞,故作淡然道:“你出去一趟, 就为了拿这个?”
“谁知她有没有藏在暗处呢,想见到她可不容易,此番一旦错过,你可就没有机会了。”桑沉草悠悠道。
话中的“她”, 分明就是问岚心。
奉云哀势必要将寂胆交给问岚心, 正如桑沉草所说,此番如若交不成, 多半就没有下次了。
桑沉草手中一空,便虚虚环起双臂,倚靠在廊柱上, 轻哂一声道:“萃雨寺的和尚也来了, 真是不巧。”
循着桑沉草的目光, 奉云哀自然也瞧见了远处那秃着颅顶的一行人, 那么多黑压压的脑袋中,当数他们的最为铮亮。
看来中原武林当真要变天了, 连这些和尚也远道而来。
“迟些再上试剑台。”桑沉草压低声音,“我可不想与萃雨寺的和尚交手,费劲,如若被认出,还会被喊作妖女,我不爱听。”
“随你心意。”奉云哀双眸一抬,望向那金石重剑的最高处。
此剑重比群山,而那从剑中伸出的花,就好比岩上孤芳,脆弱而又尽显渺小。
许多人也在盯着剑上的花,可惜离得远了,任他们再如何观量,也看不清花的模样。
只奉云哀亲手扶过,也曾极近地嗅过花香。
那如今为众人不齿的瀚天盟盟主奉容,就在金石重剑底下,众人不知详细,都对着那一株花心驰神往,这何等诙谐。
周边有人道:“若非奉容离世,这寻英会又怎会早早开办?昔时人人前往云城,在试剑台上一竞高下,可不就是想与她论剑,或当她的左臂右膀么?当真世事无常啊!”
“也好,早日识清瀚天盟的面目,江湖才能太平。”
奉云哀不由得想,奉容执掌瀚天盟的这些年,莫非江湖不曾太平?
不过是奉容一死,人人落井下石,颠倒黑白罢了。
桑沉草不咸不淡地嗤上一声,环起扶在臂膀上的五指略微弹动,歪头睨着远处道:“秀秀你看,秋水斋的岁见雪来了。”
奉云哀望过去,一眼就看见那以白绸蒙眼的秋水斋主人,其身后紧跟着的一行女子,无一例外都以绸布遮眼,分明都是盲了眼,只能听声。
周遭吵杂,众人都知秋水斋与奉容关系匪浅,纷纷朝那边望去。
桑沉草以内息传声,唇齿微微一动,吐出的字音只有奉云哀能听到。她道:“岁见雪看起来憔悴不少,许是因为奉容,我料她一定猜不到,她千辛万苦藏在听雁峰上的奉盟主,如今就在试剑台上。”
岁见雪唇色苍白,看着很是憔悴,落座时的步子有些不稳,一副心境全毁的模样。
“多可惜,岁见雪和奉容的情谊可见一斑。”桑沉草又道。
“她不该如此。”奉云哀微微摇头。
桑沉草蓦地偎到奉云哀身边,唇抵着耳道:“听闻奉容的剑能修到那至高之境,还有岁见雪的一份功劳。”
“你听谁说?”奉云哀皱眉。
“问岚心。”桑沉草话中带哂,“她虽远在黄沙崖,却对奉容无所不知,她艳羡岁见雪,却又不敢欺岁见雪一下,唯恐遭奉容嫌厌。”
“不敢?所以她还是想过要欺岁见雪的,为何呢,仅是看不惯?”奉云哀着实不解。
桑沉草轻哼一声道:“如若是我,我自然任不得心念之人身侧呆着旁人。”
奉云哀无话可说,却又莫名有些……
古怪悸动。
能艳羡到那等程度,眼中想必唯她一人,好似要完全占据,不容旁人企及。
她唇齿一动,掩住眼底的闪烁,淡声:“你还没说,与岁见雪有何关系。”
桑沉草接着道:“岁见雪的剑法虽不比奉容,但她瞎了数十年,对心剑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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