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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折香》 40-50(第13/16页)
采,仅有千机门采得到。”
奉云哀收拢五指不动,将伞剑牢牢捏住,当即明了:“难不成地石还会互相牵引,一呼百应?”
“不错!”桑沉草敞声笑了,“秀秀好聪明,怎这么聪明!”
奉云哀露出困惑之色,冷冷道:“可师尊同我说过,她用的矮案俱是昔时自己雕刻的,她曾为练心雕镂了不少器物,又怎会是千机门所制?”
“那便是……”桑沉草阴恻恻地拉长调子,“被易换了。”
说着,她摸向桌案底部,又摩挲侧边,一番摸索下来,她握住其中一只案脚,猛将之掀翻。
“有机关?”奉云哀目不转睛。
桑沉草幽声道:“千机门最擅长将机关暗藏在寻常器物中,他们打造之力极强,怕是能将奉容的随意一件东西复刻完全。”
奉云哀当即起身,想提着伞剑一一查验。
“我知道了。”桑沉草笑道。
第49章 第 49 章
49
桑沉草侧耳贴近木案, 好似能听到木头里微乎其微的声音。她反手伸向身后,食指微微一勾,在跟奉云哀要剑。
伞剑还在颤动, 在被桑沉草握住抵上木案的时候,它就好比剧烈挣动的飞蛾,近乎要颤出虚影。
随之, 一声呜嘤从木案里传出, 声音比方才要明显许多,分明是从桌腿里传出来的, 藏得极其隐秘。
光靠看,哪看得出任何蹊跷,这木案像是用整个木桩雕刻而成的, 面上见不到任何一道拼接痕迹。
而若是要将地石藏在里面,不将木头剜空,怕是做不到。
千机门的手段可见一斑,在造物上颇有造诣, 如此一来, 饶是亲手雕刻了桌椅的奉容,又如何分辨得清, 哪样才真真出自自己之手。
“还不够。”桑沉草微微摇头。
奉云哀不解,“地石已如此明显,还有哪儿不够?”
桑沉草抛出伞剑, 继而食指沿着桌腿, 慢腾腾地往桌面处划, 极慢地说:“地石与机关关系匪浅, 如果是两枚完全契合的地石,一旦靠近, 必会引发机关。”
奉云哀当即明了,也就是说,还得有另外一物,而就是那一物,害得奉容……与世长辞。
“你说,另一样东西会是什么?”桑沉草似笑非笑。
奉云哀后颈发寒,能想到的另一件器物,大约只有……
杯碗。
要将毒药一类的东西无声无息地下给奉容,便只能从她平日所用的杯碗入手,而如若,连奉容平日所用杯碗都被千机门易换……
奉云哀仰头看向楼上,冷冷道:“师尊平日嗜茶,不论是练剑看书,亦或做其它事,手边俱是要放一盏茶。”
“她的茶盏内,怕是也有地石。”桑沉草站起身,不假思索地往楼上走。
奉云哀已能猜到大概,如若桌案和茶碗中都有地石,那茶碗只消往桌上一搁,机关便会自行启动。
而暗藏在桌中的毒,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碗中。
桑沉草走在上方,扶着围栏往下一瞧,乐呵问:“你说奉容的茶碗,会不会早就被敲碎扔了?”
不无可能。
奉云哀不知道,她给不出任何准话,不过既然木案没有换回原先的,说不定易换后的茶碗也还在盟内。
“找找吧。”桑沉草虚眯起眼,冷笑一声,“看来周妫对千机门甚是信任,全然不觉得他们那点伎俩会被旁人识破。”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地石的?”奉云哀问。
桑沉草轻嘘一声,意味深长道:“地石对外的确是机密,但对内不是,我曾潜入千机门,就因为他们掘地掘得深,我能借他们之力,取走一些平日不好拿的地龙草。”
地龙草是一味极难寻的药材,听闻能活死人,令腐肉新生,腐骨愈合。
将之熬制成汤,喝个七七四十九天,死人能活,活人也能如同重生,焕然一新。
奉云哀在书中见过,但并未看到过任何实例,便只将它的药效,当成是百姓杜撰的。
“竟还真的有地龙草。”奉云哀诧异。
有一瞬,桑沉草的眸色极深,好似透不进光,偏她哧了一声,将阴翳统统驱散。
“笑甚。”奉云哀皱眉。
桑沉草哂道:“秀秀不知道的,看来还多得去了,不如下次我手把手教秀秀认,省得被旁人骗了。”
想到先前那……亲昵无间的触碰,奉云哀的心尖有些刺挠。
也不是刺挠,比之更轻,轻到若有若无,好比鸟雀掠水,她心上绽开一圈不明所以的涟漪。
那是什么呢。
“无需你教。”奉云哀冷声。
桑沉草轻声一哧,继而道:“千机门内外如同堡垒,坚不可摧,在门外怕是连个地洞的影都见不着,还得潜入门中,才知门内已掘了千丈深。”
“既然外人不知,那又是谁同你说的?”奉云哀跟上前。
“我苦寻地龙草多年,自然消息灵通。”桑沉草冷不丁停步,转身一拨奉云哀的额发,笑说:“不像秀秀,只需待在听雁峰上。”
奉云哀一时哑口无言,良久才说:“我又不是不想下山。”
“我知,是奉容管着你。”桑沉草继续往上走。
“你找地龙草时看见了地石?”奉云哀避开了前一个话题。
“挖那般深,哪能是为了寻常矿物。”桑沉草挑眉,“我进去后看见有人捧出一猩红之物,内有艳光流转,便知非同一般。”
“地石竟是那般模样。”奉云哀似也见到了那猩红之物。
桑沉草若有所思,“底下呜嘤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头晕目眩,遍地都是恶臭的呕吐物,不少人是被千机门雇去开采的,一些直接死在地下,倒也为千机门省下不少后事。”
奉云哀微怔,不曾想千机门竟这般阴险歹毒,“他们竟还祸害外人?”
“门内可都是精英,陈金塞怎舍得让那些人下去采矿。”桑沉草悠悠道。
到顶层,能看见翠屏绯柱,轻纱飞扬,与底下的议事厅截然不同。
奉云哀本想寻觅奉容留下的痕迹,没想到不论是放在桌上的茶壶杯盏,还是案上的书,榻上的床褥,俱不是奉容的。
连屏风和纱障亦不是奉容喜欢的花色,书案素笺上写着的,更不是奉容的字。
“看来奉容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桑沉草四处翻看,此番倒是翻得小心许多,没那么肆无忌惮。
奉云哀环顾一圈,摇头道:“也不知东西被弃在了何处。”
“盟中放置杂物的地方在哪,厨屋又在哪?”桑沉草问。
奉云哀思索片刻,站在窗前往外指,淡淡道:“厨屋应当在那一面,过桥后又经廊道,大约就是放置杂物之地。”
“这么清楚呀秀秀。”桑沉草意味深长,“得看过多少遍,才如此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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