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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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身边, 几乎将奉容的脾性学了个十成像, 总也是一副不悲不喜的姿态,此刻在这人面前, 方知自己竟还能有如此多的情绪。

    “稍安勿躁,有蛊虫在,你伤不了我。”桑沉草抬指往唇前一抵, “秀秀还请悠着点。”

    奉云哀冷眼视之,伸手道:“你拿了虫哨,还未还我。”

    “可不是你的,那是问岚心的。”桑沉草道。

    奉云哀冷声:“此时寂胆还未归还原主, 既然剑在我手上, 那便是我的。”

    “好蛮横啊秀秀。”桑沉草哧地笑了,“跟谁学的。”

    奉云哀险些哽住, 一时间无话可说。

    桑沉草从腰带里一模,取出那只虫哨,朝对面人抛了过去, 道:“这东西厉害, 即便不是问岚心亲手养大的虫, 也会应声而来, 只是它们听不听话,便不得而知了。”

    奉云哀皱眉, 难怪吹哨时,有一些飞扑而来的虫蝎,根本不会避开吹哨人。

    “莫要随意吹响,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桑沉草眉梢一挑。

    奉云哀可没这胡乱吹奏的兴致,她将虫哨往剑鞘上一按,硬生生按了回去,填补上鞘上的一处缺漏。

    料想那几个宗门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毕竟靛衣人烧毁书册一举,属实让人安不下心。

    奉云哀朝桑沉草睨了过去,她心也不安,她至今还不知道,此女烧的是什么东西。

    靛衣人躺回到木床上,明明无甚力道,却还是压得这年迈的木架子嘎吱作响。

    奉云哀被惊得蓦地回神。

    “早些歇。”桑沉草声音里挟着困意,“观风门不容小觑,他们门下之人遍布五湖四海,对天底下所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你我的安稳日子,怕是没多久了。”

    观风一门,在江湖册上也有记载,此门消息灵通,似乎对天下事了如指掌。

    旁人斗武获胜,是因武技高超,观风门不同,他们靠的是知己知彼。

    那蹿上心口的火渐渐隐下,奉云哀垂下眼,看了寂胆一阵后,索性也闭目养神。

    过会儿,她皱眉问:“你当真能把针给我?”

    桑沉草哂笑说:“又想将我的嘴缝上了?”

    奉云哀皱眉道: “当时在杳杳客栈,你的针包不是被撚成齑粉了么,如今的针是哪来的?”

    “你傻。”桑沉草笑道:“我不过是给你看到它们化作齑粉的样子,可从未说过,我会将它们通通毁去。”

    奉云哀不作声了,果然如奉容从前所言,山下危机四伏,歹人遍地,眼前这不就是?

    但也不能完全怪在旁人身上,是她轻信了。

    是在临天明的时候,远处狗吠不断,就和昨夜两人初到时一般,似乎镇上又有生人出没。

    听见狗吠,奉云哀立刻睁眼,分明未曾熟睡。

    “走。”桑沉草也不拖延,起身便支起并不牢固的窗,探头往外打量。

    只是这镇子不算小,而客栈又和此前的不同,矮矮平平,视野不好,看不齐全。

    奉云哀留意周遭动静,隐约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风声,心陡然提至嗓子眼,走至窗边道:“他们来了。”

    桑沉草立刻翻出窗,在这熹微昏暗的天色下,身影恍如鬼魅。

    天仍是幽蓝的,犬吠声越来越密,镇民有人被吵醒,扬声大骂了一句。

    两人贴着客栈外墙,扶墙运上轻功,如履平地一般,轻易便绕到了客栈的另一面。

    但来人还是逮着了她们的身影,只听见一声尖啸,一枚竹片歘地刺入奉云哀耳畔的客栈外墙。

    奉云哀堪堪避开,神色不变地扭头,朝竹片袭来处望去。

    有杀气萦绕在附近,来人极为分散,似乎想将她们囚困在其中。

    奉云哀摩挲着寂胆的剑柄,掌心竟已麻木到习惯,不像最初,还会被冻到缩紧手指。

    忽然有百枚竹片如飞剑般袭向前,来势汹汹,杀气蓬勃。

    奉云哀几乎忍不住拔剑,不过她手腕一转,剑并未拔,是用剑鞘将那些飞袭而来的竹片一一阻挡。

    转腕间,莹白气流转成涡形,卷得竹片乱了方向,那一枚枚的,在半空中一个倒转,齐刷刷刺入地面。

    靛衣人不慌不忙,还在边上轻拍掌心,笑道:“好功夫,这是观风门的竹器,这些可并非寻常竹片,上边削出来的痕迹非同小可,一旦扎在人身上,得把肉也一道剜去,才能将竹片取出。”

    奉云哀飞快朝地面扫去一眼,果不其然,那些竹片都是精心雕刻过的,枚枚整齐划一。

    暗处一群青衣人举止一致地旋剑现身,乍一看,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好像同一人留下的影。

    桑沉草就在此时逼近奉云哀耳畔,笑道:“观风门不好对付,他们对天下事可太清楚了,就连奉容也被他们摸了个透,只是奉容的破绽,不是谁都能找得到的。”

    “何意。”奉云哀不看身边这人,目不转睛地盯住不远处那一个个青衣剑客。

    桑沉草不紧不慢道:“如果你与他们过招,你猜他们会不会猜到,奉容暗地里收过的亲传,就是你?”

    白纱下,奉云哀瞳仁骤缩。

    桑沉草扬声笑了,笑得格外快活,看在旁人眼里,分明是轻蔑。

    那些整齐划一的青衣人接连出剑,当真像极同一人留下的残影,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隔着白纱,奉云哀本就看不真切,如今更加,远处那“残影”一扑近,她竟有些头晕目眩。

    所幸这并非真的残影,要打破僵局,只需将这些人的阵脚打乱。

    但因为靛衣人的一番话,奉云哀不敢出招了。

    桑沉草又笑,蓦地朝身后拍出一掌,却并非要将这摇摇欲坠的客栈震塌,而是借力落到了观风门人的阵中。

    她举止诡谲,如同自投罗网。

    观风门的人原还胸有成竹,如今不免有些迷糊,也不知此女在作何打算。

    桑沉草出招极快,她不拔剑,就单出掌,每一掌都恰好能打在身后疾旋的残影上。

    看似打在同一人身上,其实每一人都吃了她的一掌,无一缺漏,无一重复!

    这不光需要极高的洞察力,也需极高武力,二者兼并,世上能做到之人少之又少。

    偏巧她还仿若拈花,气定神闲地悬在当中,看似是闲闲散散地震出一掌,其实是在蓄风簇浪,拔山倒海。

    她孤身入阵,又能穿阵而出,来去自如,一举一动写满鄙夷不屑。

    这诡谲又灵巧的身法在当今武林闻所未闻,惊得穿风门人动作呆滞。

    只一刹那,受其一掌之人纷纷口吐鲜血,脸上俱是吃惊。

    “这是什么身法,你师承何人!”为首那人扬声发问。

    桑沉草优哉游哉地负手而立,眼下两颗痣像是沾了天上陨星,不似世间人。

    “说话!”那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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