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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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的话,只将‘有辱斯文’‘不与你等贱民计较’这两句来回颠倒着说,就拿上纸悻悻离去。

    纸铺掌柜在后冷笑几声,道:“东辽铁骑破关一路杀到河渠,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被抓走当羊奴,至今都未曾全部救回,东辽用偏关百姓和北境军的尸体垒起来的筑京观多到数不过来,自己人惨死都未曾报得这血海深仇,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酸儒倒先装菩萨想普度他人起来,也不看看自己普度的是人还是畜生,就这么急哄哄的,呸!什么东西!若不是我家主子,你们这会子都得被东辽抓去当羊奴,哼!”

    这家铺子并未挂名是虞归晚的产业,但掌柜的知道自己是在为谁效力,所以每回听着这种话都会故意噎对方几句,也会抬高价钱,一把把的从这些酸儒的口袋往外掏钱。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就说,我们只管赚钱,旁的不多管。”这是从南柏舍过来查账的那位佟账房说的。

    这女娃娃瞧着年岁不大,说话行事却极老成,整个庶州府的账目往来都要定期经她过目,哪怕稍错一个数她也看得出。

    账目对不上的,管这处的账房和掌柜都要挨罚,直到将数目对上为止,偷奸耍滑的下场就是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此时,从江南返回的佟潼就坐在文人馆二楼的包间,门外两边有高壮的护卫在守着。

    送茶水点心进来的伙计都提着胆,低头垂眼摆上她要的东西就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也隔绝了外头好奇的视线,却挡不住鼎沸的人声传进来。

    “阿嚏!”对面的陈妇打了个大喷嚏,却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着了凉,只是拿帕子擦了擦,随后端起桌上的茶仰头灌了一大口,抹抹嘴,眼神往门口瞟,冷哼道,“主子说的没错,人就是不能吃太饱。”

    佟潼重新为她倒满一碗茶,道:“这股风来的蹊跷,要说不满主子对东辽用兵的确实有,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偏关那边的消息来得太快,怕是有人在后推波助澜。这次我下江南还顺道去了趟麒麟城,那边说得更厉害,这也不足为奇,那边本来就跟主子不同于水火,让我奇怪的是竟然有出家人在为主子说话。”

    “出家人?”

    “嗯,尼姑。”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为主子说话也无不妥。”

    佟潼挑了下眉,“要是这么着就好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来告诉你一声,若你这边能腾出人手,还是查一查为好。”

    经她这么一说,陈妇也重* 视起来,“行,我安排人去查。”

    “这边的事要去信同主子说么?”

    “会告诉姑娘。”

    “姑娘?”

    “现如今这边的大小事都是同姑娘说,主子事多繁忙,顾不上,且前阵子刚吞了喀木六族的一座金山,关外许多小部族也都归顺了,定边城为点与草原通商,这些大事都还不够主子忙的,哪里有心管这边的小人,姑娘也说过日后这些事同她说就是,不必再惊动主子。”

    佟潼了然,又点头道:“幸而有姑娘帮着分担,不然主子也着实累。”

    陈妇瞧她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就没忍住笑了,屈指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打趣道:“有你这个金算盘在,我们才轻松呢。”

    因佟潼极会打算盘算账,时间长了就得着了个金算盘的称号。

    她捂着脑门,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脸颊爬上两坨羞怯的红,娇嗔喊道:“姨姨!”

    陈妇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这才像个小姑娘,平日里太老成了,小小年纪就稳得像七老八十的,你娘还同我抱怨过。”

    “老成些能服人。”

    外头那些老账房老掌柜看她年纪小,不是欺上瞒下就是阳奉阴违,也不听她调派使唤,她想要账本来看也推三阻四不配合。

    她也要强,从不肯将这些事说与家人听,更不会同主子或姑娘诉苦,埋怨底下人轻看自己,唯有自己手腕强硬些,凭本事服了人,那些人才会老实。

    春去秋来,几年过去,回想起来都像一场梦。

    她起身站至窗前,小小的手从兔毛做的斗篷下伸出接住飘进来的雪花,掌心顿感冰凉。

    “姨姨,又下雪了。”她扭头冲陈妇笑。

    那年她随父母逃难来到河渠,也是这样的大雪天,只今时不同往日。

    今非昔比。

    她们这些人能有今日靠的是主子提携,也都发过誓要生死追随,外头那些人如何议论主子都不要紧,她们对主子的忠心永远都不会变。

    有人对主子不利,她们定冲在前头,为主子挡下这些无形无影的刀剑。

    “非议声不会无端起,姨姨多留意。”.

    腊月,麒麟城。

    祥云庵原先因长阴公主之故,香火鼎盛,经久不衰,但宫变之后这里就萧条了,香客极少,只偶尔来几个附近村庄的百姓。

    受伤的肥鸽子跌落进祥云庵的后禅房,小尼姑笃竹裹得像个球,奔过去将鸽子捧起来,先是看了鸽子的脚。

    如前几次一样,上面除了被叨出来的血淋淋的伤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偏关带出来的信再次遗失,好在那上头都是约定的暗语,除了殿下和师父,也没人能看懂。

    檀香木鱼,一尊佛像静放高台之上,垂下的眼睥睨众生又怜悯众生。

    “师父。”笃竹捧着受伤的鸽子进来,眼角还挂着泪。

    这些鸽子都是她跟师父养的,费了不少心力,可现在都不剩几只了,她为之感到伤心。

    木鱼声止了,明镜念了声佛号,叹息道:“北地异象,妖星之势已不可挡,殿下不该独自涉险。”

    “师父?”

    “把所有鸽子都放出去,务必要将殿下的消息带回来。”

    “师父,北地的黑鹰太厉害了,我们……”

    “去。”

    笃竹不敢违逆,点点头,“是。”

    将受伤的鸽子放回笼子,笃竹想等一会再回来给鸽子上药,说不定能救活。

    就算受了伤,鸽子也还是飞回来了,她舍不得就这样将它扔在外面。

    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这是师父教她的,万物有灵,人也好,飞鸟走兽也罢,出家人都不能见死不救。

    明镜就起身离开蒲团,素净的手伸进笼子。

    等笃竹回来,笼中的鸽子已不见踪影,原处只有两滴血。

    “师父,鸽子飞走了?它都受伤了。”

    “阿弥陀佛。”木鱼声再次响起。

    笃竹挠挠头,里外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只受伤的鸽子。

    忽然一阵风吹来,她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焦肉的味道,好像是从佛像下的香炉传出来的。

    她疑惑,想过去看看。

    刚抬脚就被师父看过来的眼神吓住,只得垂下头退回去,老老实实跪下跟着师父念经.

    偏关小镇。

    虞归晚还想着给幼儿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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