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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25-30(第3/11页)
作轻一点儿?,怪疼的。
谢壑心中画了个魂,原来李大家的是用这个办法借到的青苗钱啊,这就不奇怪了,只是这事儿?若让李二?家的知道?了,恐怕不能善了。
长留村这一片人家,除了谢老汉是军户,不参与保甲,其余人家各个都跟李大家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二?贴补他哥贴补习惯了,耳根子又软,被他大嫂软硬兼施很快便会妥协。
只是李大是个臭名昭著的赌鬼,拉的窟窿相当于无底洞,地里?即便有?出产,变换的银钱也只会让李大得了去,这也是谢陈两家为何不给他家作保借青苗钱,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李大家的十有?八九是还不上这钱的,借贷人还不上这钱,只能没?收这一甲里?的上等户的私产,救急不救穷,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当被人拉走充公?!
一颗老鼠屎搅坏满锅粥。
这样下去,与李大家一甲的人家都得倒霉。
谢壑垂首,边给儿?子上药边思索着什么。
却说惠娘端着一盘点心来到隔壁,薛氏在跟自?己的老伴儿?愁眉相对,怎么算怎么觉得二?十亩田打不过锣鼓来,除了交租、还了青苗钱,剩下的余粮即便换成粗粮都很有?可?能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只是一天吃一顿饭又实在干不动活儿?,愁啊愁。
薛氏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当年还在汴梁的日子,那个时候多好,一大家子都还活着,并未分家,分到的地也多,军中也不抑配青苗钱,每日虽然劳累,但总过得下去,尤其是他们的孩子还活着,一到汴京城放榜的时候,便和朋友挤到街道两侧看状元游街,每当这时他总会悄悄说:“等我长大了,也要考状元。”
可?惜她那可?怜的儿?子福薄祚浅,只有?当兵的命没?有?当状元的命,而且那时候军户是不能参加科举的,薛氏摸着手里?的一纸命令,心里?发?苦,现在可?倒好,熙州屯官向朝廷求了恩典,允了下面的兵将可以参加科举。
只是当兵的打打杀杀的还行,捏笔读书写字实在是难为人,报名的人极少,屯官急了,规定一户必须出一人参加科举。
众军户傻了眼,这下可?倒好,不仅租子和青苗钱裹摞不清,又多了一项读书的任务,属实是……
“婶子在家吗?”惠娘端着点心在门?外脆生生的问道?。
“哎,来了!”薛氏听到惠娘的声音,忙将人让到了里?屋。
惠娘将点心递过去道?:“刚刚多亏阿叔及时抱走了宣儿?,不然山上的水一灌,河沟子里?瞬间就满了,小孩子人小力气?小,少不得吃亏。”
薛氏这才明白了惠娘的来意,她忙摇了摇头道?:“乡里?乡亲的住着,搭把?手的事儿?,惠娘客气?了。”
惠娘轻轻摇了摇头道?:“于阿叔讲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对我来讲确是救命之?恩,宣哥儿?是我的命根子。”
薛氏也当过娘,自?然知道?独子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她不禁红了眼眶道?:“看到宣哥儿?这活泼可?爱的性子,总令我想到大山小时候。”大山便是她已亡的独子。
她拭了拭眼角岔开?话题:“只宣哥儿?一个到底太单薄了,你们夫妻还年轻,怎么不多要几个。”
惠娘哪里?好向外人说道?她与谢壑之?间的关系,只摆了摆手搪塞道?:“儿?女皆靠缘分,岂能是说有?就有?的?”
薛氏长叹一口气?道?:“这也是。”她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告令作难道?,“婆子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婶子但讲无妨。”惠娘说道?。
薛氏摊开?手中的告令,小心的说道?:“你家郎君是识字的,能不能教?你叔写几个字?屯官下了命令,熙州的军户家里?得出一个人去参加科举,我们哪是那块料,连个大名都写着困难,哎,这不是闹呢?!只是军令下来了,不去恐有?惩罚,要是家里?有?小辈就好了,也不必老头子那么大岁数去作这个难,小辈们年纪轻读书认字总是比我们这老榆木疙瘩强。”
跟在谢壑身?边这么久,惠娘多少是识字的,告令她看得懂,一时有?些震惊,不是说大齐文臣武将泾渭分明吗?而且文臣自?诩才高八斗,一直以为都是压着武将一头的,武将也不爱舞文弄墨那一套,这告令出的着实奇怪。
哎,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事儿?,想参加科举的苦无门?路,不想参加科举的被硬赶着去,上哪儿?说理去。
惠娘内心五味陈杂,她一时半刻没?敢替谢壑揽下这活儿?,只道?是:“既然如?此,我回去问问郎君。”说着她站起身?来。
薛氏笑着把?人送了出去,回来时见自?家老头子在后院砍柴,他虽然腿脚不便,但做活儿?很麻利,一堆柴三下五除二?就劈完了。
老两口前后脚进了屋,谢老汉拿干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薛氏一合掌笑道?:“我给你请了个先生来,茶余饭后歇着不做农活时,可?以顺道?学几个字,岂不妙哉?!”
谢老汉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惠娘回去跟谢壑一商量,谢壑当即便应了,这对他来讲,不算难事。
薛氏得了准信儿?,心里?更加高兴。谢老汉不干活的时候,谢壑就教?他来认字,笔墨纸砚舍不得买,就在院里?沙土地上写,虽然于练好字无益,可?到底省钱又方便,能写了便好。
之?前帮谢家砌屋的军户们,隔三差五会来长留村看看谢老汉夫妇,来来回回见着好几次谢壑在教?谢老汉认字,他们当着谢壑时,十分拘谨,一本正经。
等谢壑一旦回了家,这帮人立马活跃起来,甚至有?人凑到薛氏身?旁道?:“咱家姓谢,他家姓谢,我看我叔认字实在费劲,不如?你们两家并了宗,参加科考的人都是现成的了。”
“混说什么呢?”薛氏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勺笑骂道?,“纯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看看人家是庄户出身?吗?也配这么想?!”
“不拘他什么出身?,总是一条路子嘛。”那人本也是玩笑,如?今倒真正正经经讨论起这事儿?来了。
“你这话可?就吃凉不管酸了,长留村小,可?屯田的就这二?十亩地,其余都是山头,不归咱军中管,两家合并一家,租子也得翻着番的送往军中,地却还是那么多,你让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吗?”又有?人反驳道?。
“害,倒也是。”于是几个军汉便不纠结这事儿?,倒是薛氏暗中朝隔壁望了好几眼,显然是起了心思。
第027章 第27章
薛氏起了心思, 于是待谢壑一家子就更?殷勤了,她想的长远,依谢壑之才只要考取功名, 他们一家可?就从此免租免役了,二十亩地?只供自家花用?,足矣。
只是自己也知这事儿有点悬,谁会平白?无故的跟人并宗,又不是穷的过不下去了, 哎, 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时机啊。
有日闲聊的时候,薛氏旁敲侧击的问惠娘道:“宣哥儿的父亲是不是也要科考?每日空闲时间?来这里会不会耽搁了他自己的学业?”
惠娘笑容一顿, 只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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