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白月光啊: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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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父亲范鸢,是与他一样的天之骄子,只不过天才总会遇到些能让他们一蹶不振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便是范卿洲以及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算得上是范鸢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他的母亲是个艳妖。

    还是那种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被勾了魂儿的艳妖,范鸢也不例外,后来便是天之骄子不顾众人反对,与艳妖成婚,成婚当日无一人相祝,不过与话本子里的佳话不同的是范鸢自此销声匿迹。

    一朝跌落谷底,不再是人人恭维的朝明仙尊,偏偏这时他出生了。

    他出生时天降祥瑞,紫气东来,许是应了人所说的一山不容二虎,不久范鸢便发现自己的功法无论如何都无法进步,自此范鸢断绝了飞升的机遇。

    他想,于父亲而言,他和母亲该是灾星。

    因为是他的母亲把范鸢拽入深渊,而他又彻彻底底的将范鸢原本触手可得的一切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心情不好?”范鸢看他久久不语,干脆与他一并坐在了布满青苔的台阶上,余光瞥见了盛酒的白玉瓶,将它拿在手中,递到他跟前,有些意外的问他,“何时学会借酒消愁了?”

    对于父亲突如其来的关心范卿洲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回他,索性便继续装死不吭声。

    范鸢大概是习惯了自家徒弟寡言少语,继续自顾自的唠叨着:“我听说你和你师弟都在赤选时晕了,他便算了,你怎地也晕了?是最近忧思过重?”

    “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听紫玉说…”

    “不是。”范卿洲打断了他的话,心间那块看不见的石头仿佛压得更重了。

    自己未曾得到过的关怀,如今依靠着余不霁的身份轻而易举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那你…”

    “弟子先行告退。”

    范卿洲没法继续听下去了,再听下去恐怕他不会再如先前的想法一样,心甘情愿的把这阴差阳错“抢”来的身体还给余不霁。

    有一瞬,他竟自私的想,如果余不霁不在了,那父亲所关怀的人、祁憬笙所敬之人会不会是自己。

    但当这个想法冒出头时范卿洲便立刻将它扼杀。

    余不霁是他的师兄,不曾亏欠于他。

    良久,他才勉强平复好心情,在宣纸上写下寥寥几字。

    春敕阁被他圈画其中。

    春敕阁是他所知道余不霁最喜欢去的地方,每回父亲叫他去寻余不霁时都是在春敕阁寻到的。

    想来若余不霁的魂魄还能控制自己的行踪,大概会回到自己最喜爱的地方。

    前世祁憬笙除了喜欢去探月楼买醉外还喜欢在春敕阁里待着,因为春敕阁供着余不霁的牌位。

    有几次祁憬笙几日不吃饭,他觉得祁憬笙再不吃就要饿死了,于是他便端着几盘好菜去寻祁憬笙。

    寻了半日有余,最后总算在春敕阁寻到了他,将菜递到祁憬笙跟前,虽然祁憬笙没吃就是了——这“好菜”是指他做的能下咽的菜。

    本来他做的不太好吃,他自己都有些吃不下去,但祁憬笙有时心情不好便不给他送饭,他自己又出不去,只能自给自足。

    加上祁憬笙刚把他掳来时就逼着他连续做了几天,他也能做上几道可以下咽的拿手菜凑合吃了。

    至于为什么祁憬笙不吃别人做的饭菜——自然是因为别人恨不得毒死他,光是在饭菜里下毒这等低级的刺杀方式祁憬笙就已经逮到了不下数百人。

    后来祁憬笙被弄烦了,便不吃膳房做的饭菜了,吃之前也会叫人试毒——试毒这个活儿范卿洲也干过,还差点被毒死了。

    前脚刚踏进春敕阁,他便又迎面撞见了祁憬笙。

    范卿洲:“……”

    他薄唇一抿,淡淡的移开了视线,有点不悦,当然,这不悦只有他自己知道,并没有显露出来。

    祁憬笙瞧见他后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朝他招手,一时没注意,忽视了身侧跟着的惊秋。

    他反应过来后又朝惊秋“嘿嘿”一笑:“小师叔,我听说这儿疗伤极好的,你头晕了来这应该也能缓缓。”

    惊秋目不转睛的盯着祁憬笙,在听他说完后浅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又静静的注视着他。

    那眼神范卿洲再清楚不过,除了心悦祁憬笙还能是什么?

    范卿洲侧过头,不再细看。

    只是他没想到即便另一个尘世的自己与祁憬笙相遇的时间不同,竟也会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沦陷的如此彻底。

    “师尊!”祁憬笙突然喊了他一声,后知后觉,挠了挠头,“紫玉长老说仙尊选了我做弟子,我便自作主张提前唤了仙尊一句师尊。”

    范卿洲没接茬,他倒不是有多在意一个称谓,只是他觉得这两人多少有点碍眼了,他又不是来跟他俩叙旧的。

    惊秋见势不好,笑着打圆场:“师兄平日便是如此,并非刻意而为。”

    范卿洲看了眼惊秋,片刻,移开了视线,没应他的话。

    范卿洲正打算往里头瞧瞧,身后便突然多了两人跟着,弄得他根本没法探这春敕阁里有多少孤魂野鬼。

    原本他想这两人跟累了大概就不会继续了,结果这两人愣是跟着他走遍了春敕阁。

    终于,他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把怒气压下去的瞬间想到了自己如今是余不霁——

    “你们无事可做了么?”

    这话很余不霁。

    祁憬笙委屈巴巴,仿佛头上长了俩猫耳朵似的,此刻耷拉着,小声给自己辩解:“弟子人生地不熟的,若不跟着师尊走岔了路,闹了笑话给师尊丢脸了怎么办。”

    范卿洲:“…惊秋不是与你一道么?”

    惊秋自然是向着祁憬笙的:“师兄,春敕阁属你最熟悉了,憬笙又是你的徒弟,带他一道观摩一圈也未尝不可。”

    范卿洲:“……”

    祁憬笙笑盈盈的侧过头,无声朝惊秋说了句“多谢”。

    …他真以为自己是瞎的么。

    “春敕阁没有别处供你观摩了。”范卿洲无奈的闭上双眸缓了缓,他现在只想把这两尊大佛送走。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不但没送走这两尊大佛,还被他俩一人一句话给说动随他俩一同出去散心。

    “那师尊不如同弟子一道去竹云堂。”

    惊秋在一边迎合的点了点头:“憬笙说的对。”

    范卿洲无可奈何:“去竹云堂干什么?你还要喝酒?”

    祁憬笙见他松了口,当即就递给惊秋一个眼神,于是,他被夹在两人中间,他们三人像是行走的小山丘,并排移动。

    只是这道越走越偏,范卿洲刚要开口问上一句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

    瞳孔骤缩,他下意识要唤出吞云剑,却发现自己与吞云的羁绊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唤不出吞云。

    “沉舟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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