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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全府被屠后她陷入循环》 8、第 8 章(第2/3页)
临之前,杨母终于将宅院的所有事物都安置妥当,看着焕然一新的宅子,她很是满意。
杨父每日固定的书房授课环节也到了尾声,他并没有因为杨蝉衣是女儿家就敷衍处理,各种材料准备的是相当充分,把东西掰开了揉碎了讲,不仅通俗易懂,妙趣横生,看问题的视角也很独特。
杨蝉衣意犹未尽,收获满满,她惊讶地发现,有些事情她之前竟从未注意过,还有一些事情,只是换个角度看,就可能会是另一番景象。
时间飞逝,一眨眼,年关将至。
距离她和花十三约定交稿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今日天气不错,杨蝉衣决定去西市逛逛。
她很感激花十三和曼娘的帮忙,想要给她们两个人分别准备一份礼物做谢礼。
那日她在美身铺子里待了大半天,当时那个面具男的肖像其实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些细节还需要处理,按理说,她不需要等待这么长的时间。
只是,临走的时候,张小曼的一句话提醒了她。
她请花十三作人物画像,是想要去寻人的,想要快点儿寻到人,就要尽可能地大面积撒网。
譬如官府,寻找嫌疑人会发布悬赏令,在城里四处张贴嫌疑人的画像。
杨蝉衣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去做这种事情,也不能这样做,无凭无据地大张旗鼓的这样找人是犯法的。
同时,她也不想这样做,担心打草惊蛇。
杨蝉衣深知仅靠她自己,找到这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打算请人帮忙寻这个人,并且要悄悄地找,尽量不被对方发现。
这个人只是一个卒子,杨蝉衣想要改变一家人的命运,就得揪出他背后指使的人。
稿纸单薄脆弱,极易损坏,而且无法分发给多人,一张人像显然是远远不够用的,她需要很多很多张。
也因此,杨蝉衣从十二月初,一直等到了十二月底。
天气晴朗,马车从晋昌坊的北门驶出,在长安城里的石板街道上稳当当地走着。
杨蝉衣这次没有再独自出府,她拉上丫鬟花梨一起,乘坐家里的马车去的。
长安城里边一共有两个大的集贸市场,东市和西市。两者都紧靠皇城,以城中央的朱雀大街为分界线,呈对称结构,分别位于这条街的东边和西边。
官员们下朝以后,若是从皇城的正南门朱雀门出来,如果想去东市,沿着东西大街,往东走三个坊就到了,同理,如果想去西市,就沿着东西大街往西走三个坊即可。
东、西两市都有专门的市署官员管理着,午时会击鼓三百下,宣布开市,各家店铺开始营业,至日落前七刻(酉时)敲钲三百下,宣布闭市,店铺必须关门,禁止晚间贸易。
长安城里边一直有个说法,叫“东贵西富”。
城东,尤其是城东北地区,因靠近皇宫,居住的都是达官贵族,因此东市的市场上大多是各种奢侈品,可谓“四方珍奇,皆所积集”。
城西居住的以平民百姓居多,市集上主要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用品,又因为是靠近丝绸之路入城的第一站,所以来自高丽、百济、新罗、日本等世界各地的商人在这里汇聚,贸易极为繁盛,故又有“金市”之称,可谓“富人云集之地”。
到了西市以后,杨蝉衣让马夫在西市外面等着,拉上花梨一起进入坊中。
“哇——”
进入坊门以后,花梨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叹出声,她一边走一边转着脑袋四处看,目不暇接。
“姑娘,这里好生热闹啊。”
“哇,姑娘你快看,那个跳舞的姑娘是红色的头发诶!”
杨蝉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街道右侧,一个红色头发的女郎,赤足站在在酒肆中央的高台上,轻快地转着圈儿,裙摆飞扬,一圈又一圈,引起周围一片喝彩声。
杨蝉衣笑道:“那是个西域人,这里不仅有红色头发的人,你一会儿可能还会看到金色头发的,甚至绿色眼睛的呢。”
花梨兴奋道:“不愧是长安城,我今儿算是开了眼了!”
“这里的稀奇物件儿可真多,大家的穿着打扮也是各式各样的,我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时间还早得很,你可以慢慢看,”杨蝉衣笑看着花梨,抬手帮她整理了下被发饰挂住的一缕青丝,“不着急。”
杨蝉衣带着花梨在西市里头东游西逛,慢悠悠地走着。
两个小姑娘钻进人群里,一人手里捏着一只糖人,遇到感兴趣的就驻足观赏,遇到变戏法的也跟着拍手叫好,乐在其中。
杨蝉衣转了大半个西市,也没有看到合心意的东西,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要无功而返,不期然,看到了街角一个铺子里架子上面摆着的山石造型的砚台,不禁眼前一亮!
她走进铺子里面,将它拿到手中,细细观赏。
这是一方灵璧山石砚,长约七寸,高三寸,整体以灵璧石的天然形状为基础雕刻而成,既可以研墨,又可以受墨傍背,平时不用的时候也是一个精美的摆件。
杨蝉衣将它重新放回架子上面仔细观察,石质坚润,质地细腻,发墨性能应是不错,砚台上尖中肥下平,放桌子上亦是十分的稳当。
她越看越满意,很是喜欢。
花十三喜欢画画,又是一名美身师,这个砚台赠与她,再合适不过。
“小娘子喜欢这个?”店铺老板走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杨蝉衣,见她虽然衣着素雅,身上的首饰也不多,但是衣服料子用的是上好的蜀锦,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显而易见,非富即贵,不仅喜笑颜开。
“掌柜的,这方砚台多少钱?”杨蝉衣侧头问他。
“不贵,”店铺老板伸出五根手指头,左右翻了下手掌,“只需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一旁的花梨听呆了,“你这是抢劫吧?这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贵?”
一两银子为一贯,一贯是一千钱,十两银子即为一万钱。
要知道一斗米大概是20个铜板,一只猪也就五百钱,就算是一匹上好的母马,也不过四千钱。
杨蝉衣听到店铺老板的报价以后,低头笑了笑,这是拿她当大傻子宰呢。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将砚台放回架子上,拉上花梨转头就走。
“诶?小娘子别走啊!”
店铺老板傻眼了,急忙慌得走过来,“五两!”
他追上杨蝉衣,一脸的心痛,掷地有声道:“只要五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一两银子。”杨蝉衣停下脚步,直接报出价格。
“一两?”店铺老板的神色很是为难,“这,这也太低了,我这可是上好的灵璧山石砚。”
他急匆匆返回架子旁,拿着那方砚台来到杨蝉衣跟前:“您看这色泽,这质地,这造型,绝无仅有啊!”
“就这个价,”杨蝉衣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不卖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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