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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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寂没再回应,像往常那样伸手揽了她的腰,一道坐马车回府。

    王姮姬身体僵直地跟随他的脚步,冷汗快从?额角流下来了,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战战兢兢。

    刚才那句话紧张之下说错了,她平日里针锋相对怼他,怎么今日这般做贼心虚,故意?讨好?说“谨慎点也好?”?

    登上马车,她与郎灵寂并?肩而坐,以为郎灵寂会对严加盘问,他却这么轻飘飘放过?了,仿佛整件事没发生。

    平静的湖面下涌动着暗流汹涌。

    王姮姬难以承受这种氛围,他那么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定然?猜到了什么。

    腰间私藏的硬物愈加膈应,几度想主动交出去,换一个心安理?得。

    司马淮的游说没对她产生任何影响,她此刻神志清晰,情蛊安眠于内心,任何决定都?是出于她本身的。

    她拖延着,没有轻易交出药方。

    郎灵寂双腿交叠着手支下巴,遥遥望向?窗外,一股静峙的气场,浑身充斥着冰冷与疏离,仿佛精神洁癖生人勿进?。

    王姮姬注意?到他离她很远,两人并?肩坐在马车中,中间还隔着一人的距离。

    平日他惯来贴她很近,唠家常地问东问西?,今日安静得像入了定。

    王姮姬彷徨在心中蠕动,尝试着主动搭话,“皇宫,我遇见了张贵妃。”

    “张贵妃邀请我去宫里坐坐,我惦记着时辰便拒绝了,其实她应该没有恶意?。”

    等了等,见对方仍然?沉默无?话,道:“你说我该拒绝她吗?”

    郎灵寂冻结着,透着一股微妙的距离感:“你自己决定。”

    王姮姬滋味莫名,明明她长期被装在套子里,不喜他的靠近,束缚骤然?解开了,她反倒手足无?措。

    “你觉得呢?给我点建议吧。”

    如果他实打实逼问她定然?将私藏的药方交出去了,可他不理?不睬,无?声的拷打,使她进?退维谷犹如做贼。

    郎灵寂没给任何建议。

    王姮姬死死咬着舌尖,后悔最?初没有坦诚相告。

    她犹豫着摸向?腰间的药方,鬼使神差,“其实,宫里的景色还不错。”

    对方当然?不会回应她这些废话。

    她带着深重和惶悚,扯住他的袖口,终于准备说实话,“郎灵寂,其实我……”

    这时,马车停下,王宅到了。

    郎灵寂冷淡拂开她的手,径直下了马车,留给她一个背影。

    第085章 冷落

    这是郎灵 寂第一次撂脸色。

    以前他不满会直接点出?来, 把事情当?面交涉清楚。这次却一言不发,话留了半截搁在这儿,独自走了。

    也是, 明明皇帝藏着心思, 药方?暴露出?来了,钓鱼计划完美成功,每一步设计得严丝合缝, 她却硬说没有,骗傻子呢?

    他连戳破都懒得了。

    王姮姬独自一人被抛在凉飕飕的夜风中, 暮色黑魆魆, 冷月窥人。

    顿了顿, 拢着斗篷悄声?下马车。

    桃枝和冯嬷嬷姗姗出?来迎接,左顾右盼,疑惑道:“姑爷呢?姑爷担心您在宫里受欺负,午后便告了假早早去宫里接您, 您怎么没和姑爷一道回来?”

    王姮姬被夜风吹得有些哆嗦,无话可说, 如?独身置于僻远的无人之?境。

    桃枝还欲再问, 冯嬷嬷察觉到了情势有异,连忙拦住桃枝,摇了摇头,小姐和姑爷怕是又?发生了变故。

    “小姐, 老奴在卧房烧好了热水, 您劳累一天, 快快回去更衣吧。”

    说罢, 冯嬷嬷在身后帮王姮姬拖着厚重的吉服,桃枝前面打着灯笼。

    王姮姬回到闺房, 房中静静燃着蜡烛,一尘不染,并无郎灵寂的身影。

    透过菱窗望向鹅颈长廊尽头的书房,亦灭着灯蜡空无一人,唯余明月团团高树影。

    他没回来。

    王姮姬渐冷了心,指骨抵额狠狠揉着,后悔不甘五味杂陈,有种深重不祥的预感,药方?之?事定然已被他察觉。

    窗外露冷风高,松柏的枝叶被吹得哐啷乱响剐蹭,月色慑人,秋潮夜至。

    冯嬷嬷放好热水,帮她摘掉衣饰绶带的束缚,松解了发髻。

    王姮姬沉沉浸入浴盆之?中,任热水淹没脖颈,蒸腾的雾气模糊双目。疲劳的身骨虽舒展开了,心境没半分纾解。

    她违背了“契约精神”,背叛了他们的约定,这场忠诚度的试炼失败了。面对司马淮的诱惑,她动摇了,所以他会生气,弃了她而去。

    印象中他没有真正生气过几次,很多时候她做错了事,他也一副不显山不露水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斯斯文文中带着玩弄,利用她的理亏谈条件。

    这次却非同寻常。

    正确的做法是她一出?宫门?就对他坦诚相?告,交出?药方?,明说司马淮的觊觎之?心,像烧掉她从?前那张药方?一样烧掉司马淮的这张,对他表达合作的诚意?。

    可她偏偏没这么做。

    王姮姬深重吐口浊气。

    半晌从?浴盆中出?来,她将藏在衣衫中的情蛊解方?拿出?来,细细偷看。

    药方?的字迹实在太密太小,有些还带着插图,精细描画着草木的确切形貌,昏黄灯蜡的映照下略显重影。

    文砚之?留在司马淮手中这份药方?,比留给她的更全面、细致,解法更深入,效力应该比以往史无前例的好。

    全部背下来不太现实,即便背得下来文字,也记不住各类草木的模样。

    誊抄下来倒是可以,但耗费人力极大,需要三五天专心致志的功夫。

    如?果按药方?上的剂量服用草药,她真的能解开情蛊之?毒,与他和离吗?

    王姮姬笼罩一层浓浓的愁。

    室内一点点窸窣声?响都能撬动她的神经,生怕郎灵寂从?身后出?现。

    她身边值得信赖的可用之?人只有冯嬷嬷和桃枝,另外的桃干、桃叶几个年纪尚小,没读过书,看不懂药方?。

    但她不敢用冯嬷嬷和桃枝,无论是誊抄、注解,或是帮忙抓药。

    既白已死了,她怕事情一旦败露,冯嬷嬷等人会遭遇和既白同样的惨祸,那人下手根本不容情。

    思来想去,她唯有自己承担这件事。

    王姮姬将厚厚一沓药方?藏回了贴身的小衣口袋中,又?穿裹层层寝衣。

    这样的话,即便那人夜半回来,她也可以用厚厚的衣襟遮挡住药方?。他的洁癖很厉害,定然不会去翻她脱下来衣裳。

    王姮姬怀着忐忑上榻休息。

    朝里侧着身子,精神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等待着夜半有人过来。

    但直到她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身畔没有任何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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