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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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如何为恩师报仇?如何匡扶帝室,诛杀奸臣?如何声名籍甚,名动当世,实现少年时?的抱负?

    里厢内隐隐传来王姮姬的谈话声,“……砚之是读书人,账算得?好,我想把沿海几条街的庄子和田地交给他,授给他驸马都尉的头衔。”

    王戢反对,肃然道:“庄子和田地乃家?族立足根本,岂能?儿戏,交给外人?若给至多给一条街。驸马都尉的虚衔太大?了些,爹爹明令禁止他参与仕途。”

    “二哥……”

    王姮姬拉长音调,不大?高兴。

    “姮姮,这么安排确实太草率了些。”另一个略显粗糙的声音是王慎之,“给他田地可以,但地契要记在你名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叔父,这么做不妥,区区几块地皮斤斤计较,显得?我族抠唆小气。”

    “姮姮你别固执了,最多给城南的两条街铺子,否则那寒门翅膀硬了便会趾高气扬,将你甩掉……”

    ……

    文砚之听到此处不忍再听下去,掩饰地重重呷了口酒,掺杂赌气的意味。

    哗啦,水花四溅。

    王家?人内部人讨价还?价,他像被买卖的骡马一样?,随意定价。

    他固然知道蘅妹这么做是好意,可他根本不稀罕俗世的那些田地铺子,哪怕再大?的富贵。这么做只会令他难堪。

    他和她阶级阻隔着,很多时?候难以理解对方,他志向根本不在于此。

    如果?他真重视那些阿堵物?,当时?就和郎灵寂交换了,何必坚守良心到现在。

    他在意她,喜欢她。

    因此郎灵寂拿诱人的太常博士和科举考试制度来换,他都不答应。

    文砚之味同嚼蜡,一口饭菜没吃下去,郁郁寡欢形于色。

    片刻用罢了膳,王姮姬急匆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文砚之,兴冲冲将田地铺子的分配情况告知。

    “文兄,我的就是你的,我名下的资财你同样?可以料理。至于你驸马都尉的官衔,我会再求爹爹开恩,帮你料理好,绝不会少了你。”

    两人私下里相处亲密无间,文砚之实在忍不住,直言相告,“蘅妹,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东西,驸马都尉的虚衔纯属自欺欺人,你没必要给我。”

    王姮姬解释说,“我知道,但我想给你最好的,免得?你被别人轻看了去。”

    之前种种因为不可控的因素,她已经很对不起?文砚之了,现在能?为他争取的利益一定会争取。

    文砚之见未婚妻一片赤诚的脸,微微触动,不好多说什?么,一切悉听她的安排,内心纠结又悲哀。

    他衰然道:“蘅妹,我先走了,我去藏书阁等你。”

    说罢先行离去。

    王姮姬本待挽留他,见诸位父兄叔伯都在,或许他不在场更好些,命冯嬷嬷送他。

    王章老病复发,由叔父王慎之先行扶会房间休息。王姮姬留下来继续面对诸位宾客,直快要午夜,宾客才散尽。

    夜色如墨,天上无月,王宅内只有?厅堂发出?暖黄的光线,渐渐冷暗了。

    王姮姬终于料理完了所有?宴会事仪,披上斗篷,匆匆拿了一盏灯笼准备回房,想先顺路去探望探望文砚之。

    夜风有?些凉飕飕的,吹进人骨头缝儿里去,让人下意识捂紧了衣裳。

    却猛然见郎灵寂倚在青墙之间。

    他眸中染了轻微的春寒,好似冷水溅星,春夜的星子,似等了她许久。

    对视,不带情愫的无形拉扯。

    “九小姐。”

    “再谈谈吗?”

    第026章 谈判

    王姮姬微怔, 本?以为他早就走了,没想到他还在这。

    一别数日犹如经年,再度私下相处, 陌生而疏离, 又?显得不合时宜。

    除了宴会上出于礼貌的?敬酒外,她和他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已是别人的?未婚妻。

    默了半晌,王姮姬沉沉问, ”你有什么话?”

    冷月浮墨云,掀起?一丝丝星星和风的?涟漪, 倒影在人的?眉眼间。月色太盛, 衣裳上犹如积了很厚的?霜。

    郎灵寂邀她在鹅颈长廊边坐下细谈, 王姮姬却始终隔着三尺远的?距离,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我还赶着回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疏离的?氛围似一堵厚厚的?墙, 弥漫在二人之间,压得彼此都沉滞窒息。

    孤男寡女漏夜独处,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尤其二者还刚刚退过婚,残余旧情,昏黄的?灯烛仿佛是死灰复燃的?光。

    郎灵寂遂平静地道:“姮姮,因为你退婚, 已经让我走投无路了。”

    这话嗓子沾着些微哑, 不似幽怨, 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所以你帮帮我。”

    王姮姬蹙眉, 他性子内敛极少有流露喜怒的?时刻,况且还是示弱。稳坐钓鱼台的?人也会说走投无路么?

    虽然她退婚了, 王氏赐予他的?官位和权力并没有变,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帝师,让人不懂走投无路在哪儿。

    “琅琊王殿下说笑了。”

    “我不曾说笑。”他望向漆黑天幕中明?月的?漏洞,仪范清冷,仿佛无知无感,“这场游戏你赢了,赢得彻底。”

    “而我输得一败涂地。”

    “从前?也与人博弈过那么多次,玩权力玩胆色玩人心从没败过,自以为掌控一切,没想到败在你的?手?上。”

    “认赌服输。”

    “所以我求姮姮,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点慈悲施舍,让别人好过一些。”

    他语气中那种隐藏的?锋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平浪静的?谈判。

    阻隔在他们中间的?空气墙,是他们无形的?谈判桌,他们各自坐在谈判桌的?对立面。

    王姮姬无言以对,他稳坐钓鱼台还好,越是这般温声细语谈话,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的?感觉,于平静中酝酿着癫狂,令人警惕。

    她知道他不是善茬儿,这件事情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可她同样?要守护来之不易的?幸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践踏。

    他们各自都不会逾越底线。

    “那你想怎样??”

    “和文砚之退婚。”他点出。

    “不可能。”她决然否决,“这种荒谬的?话以后别再提了,如果你想说退婚的?事,请允许我失陪。”

    郎灵寂似漂泊不定的?一爿影,略有失望,“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王姮姬眼潭深处泛起?反感,“事已至此我与砚之婚期已定,决计不会更?改,还请殿下您好聚好散,切莫纠缠。”

    他道:“砚之,叫得可真亲热。你们才认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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