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树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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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维托知道周之莓说的是什么。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更何况,那些信息是他亲手删去。

    ——[宝贝,我是妈咪,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不接妈咪的电话,也不回妈咪的短信,是否还怨恨妈咪?对不起,妈咪也有苦衷。]

    周之莓神色中有满怀期待,但很快又黯然下去:“就只有这两条信息?”

    “嗯。”

    周之莓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腿,没好气地瞪了赫维托一眼:“你有没有骗我?”

    赫维托神色上难得有些憋闷,看起来有几分无辜,他说没有骗她。

    周之莓默了默。她很平静,不哭也不闹了。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她也发泄了一通,像个疯子似的哭闹过。现在再苦恼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改变历史。

    时间已经不早,周之莓准备起身,但赫维托先一步打断她:“周叔说你晚饭还没吃几口,现在饿吗?”

    周之莓这次倒是没有再摇头。

    她确实饿了。

    赫维托了然。

    他起身离开房间,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碗小馄饨。

    隔老远,周之莓就已经闻到了馄饨的香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她拧起眉,眼底有抗拒的神色。

    赫维托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说:“这是周叔做的。”

    周之莓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她正准备光着脚下床,赫维托让她等一下。他俯身在旁边拿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是粉粉嫩嫩的颜色,鞋背上还有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

    这双拖鞋,和周之莓自己家里的那双一模一样。她不由看了赫维托一眼,就见他再次俯身半蹲在她的面前,准备替她穿拖鞋。

    周之莓别扭地躲了躲:“我自己来。”

    但赫维托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继续为她穿拖鞋。他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领口敞开着,双手袖子也卷起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

    因为他躬身的动作,让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他领口的锁骨以及往下的一些春光。胸口饱满的肌肉似乎要把衬衫纽扣撑开,阳刚又性感。

    周之莓快速挪开眼,套上拖鞋离开。她走到小厅,看到放在桌上的那碗小馄饨。

    皮薄馅多,馄饨汤上面飘着一层香而不腻的猪油,里面的配料有一些榨菜、虾米、紫菜等。

    这是周之莓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夜宵。

    她那会儿特别挑食,因为长得瘦弱,妈妈便会变着花样地给她弄好吃的。也就是这碗小馄饨,她百吃不厌。

    “吃吧。”赫维托将这碗小馄饨推到周之莓的面前。

    周之莓拿起勺子,低下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

    满满一大碗的馄饨,周之莓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大概只吃了三分之一,她便放下了勺子。

    在此期间,赫维托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周之莓,让她有种小时候因为挑食而被监督的既视感。

    他微微凝眉,问她:“不吃了?”

    周之莓点头:“吃不下了。”

    “再吃一点。”

    周之莓有些固执地摇头,她就是不想吃了,不要逼她。

    赫维托没有再强迫周之莓,而是当着她的面,将她刚才吃过的那碗馄饨挪到了自己面前。

    这几日赫维托在外奔波忙碌,三餐基本上都只是随意应付。今天提前忙完事务之后便匆匆赶回来,到现在还没用晚餐。他十分自然地低头,开始吃着碗里的馄饨。

    周之莓原以为赫维托是要收拾碗筷,没想到他却拿着她刚才吃过的勺子,继续吃她剩下的馄饨。

    “你……”

    “怎么?”赫维托微微扬眉。

    “这是我吃过的。”周之莓强调。

    赫维托并不在意:“那又怎么?”

    他的确是一个有着强迫症和洁癖的人,可奇怪的是,他却从未嫌弃过周之莓吃剩下的东西。

    他吃过的又何止是她吃剩下的东西。

    周之莓再次强调:“你别吃我吃过的。”

    她说着站起来,想要去抢他手上的勺子。

    “不是你说的,浪费粮食可耻?”

    “可耻就可耻。”反正她不想让他吃她吃过的东西,这种感觉太暧昧了。

    赫维托轻松举起手,周之莓就没有办法够到他手上的勺子。

    一来一回地争夺,彼此之间呼吸渐渐加快,等周之莓意识到之前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再次被渲染开时,赫维托的手臂已经箍住了她的腰。

    她被带到了他的怀中,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条件反射地搭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扑通扑通。”

    周之莓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她尝试着推了推赫维托,但根本推不动。

    衬衫与面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暧昧的音符。

    四目再次相对时,赫维托眼底的乖戾和慵懒退去,只有浓浓的深情。

    周之莓无法承受这种沉重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避。

    “放开我……”

    “有想我吗?”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赫维托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脸看周之莓。他的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庆幸,又有着谨慎的小心翼翼。

    周之莓根本没有办法直视赫维托的双眸,她的心跳频率不正常就算了,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仿佛身体被浸在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之中,浑身上下都被泡得虚软。

    突然,赫维托把脸埋进周之莓的怀里,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周之莓整个人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赫维托再开口时,声音隔着一层布料,听起来闷闷的,哑哑的:“分开将近六百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在想你。”

    “去年中国农历新年过完不久,我就在监狱的外面见到了你,我们中间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他的声线变得无比低沉,仿佛闷声哭过,异常暗哑,“我当时就想上前死死抱住你。”

    可是他知道,但凡他这样做了,就会将她越推越远。

    他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的脚步上前。

    “我后来找到了Noyes医生,请她为我做心理治疗。可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庸医,她根本治不好我的病。”

    周之莓并不认同赫维托的说法,Noyes医生曾经为她治疗过,她觉得效果非常好。

    “或许是你病得不轻呢?”她没忍住反驳。

    “是的,我有病,我一直知道。Noyes医生说,或许能够治疗我的,只有你。”

    周之莓开始怀疑Noyes医生是个庸医,他的病又关她什么事呢?

    周之莓尝试过用力推开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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