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软花柔: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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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听她小声道?了一句:“啧,怎就将你养成了个小傻子?。”

    语气里的嫌弃,不知?是对谁生发。

    “你!”

    “你究竟是谁,竟敢冒犯孤,来?人,拖出去!”暴跳如雷的小太子?一手叉腰,另一手极有气势地挥开。

    “嗯?”

    却是快步行来?的皇帝先出了口:“元湛,你要将谁拖出去?”

    小太子?方才三丈高的气焰在皇帝的一问?之下悻悻熄灭。

    “你先下去。”

    可元承绎甚至不愿意听儿子?解释两句,抬手便叫傅姆侍人带着太子?回宫。

    元湛被傅姆抱在怀中离去时?,见到父皇将那个坏女子?拉入怀中。

    那女子?挣了几下,父皇坚实的臂横在她腰间,不许她离开,可他面上神态冷怒,并不像是喜欢她的模样。

    真是奇怪。

    这头的两个大人也的确如元湛所见。

    元承绎将谢韫桎梏在怀中,她的腰肢一如四年前?柔软纤细,他忍不住将大掌落在上面滑了滑。

    口里却要故意刺她: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你的滋味可好?谢韫,你怎么不告诉他你是谁,是不敢吗?”

    索性也挣不开,谢韫不再理他,也反唇相讥道?:

    “我该说什么呢,说我是你那个贪色的父皇新封的戚娘子?,虽然厌极了你的父皇,但还?是逃不过?”

    谢后已死,如今她的身份是戚韵。

    一个来?自乡野却有幸得了帝王垂爱,就此获宠封妃的好命女子?。

    元承绎仍是怨她恨她。

    戚,音同欺。

    他给谢韫冠上这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字,时?时?刻刻刺痛她,也提醒着自己?,谢韫对他的欺瞒。

    “哦,厌极了朕,你昨夜在朕的龙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就是知?晓谢韫骨子?里的保守,如今惯爱用这种直白的荤话来?惹她羞恼。

    谢韫也果真如元承绎所愿,登时?涨红了面,别开了眼:“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她深吸一气平复自己?的耻意,又?开始挣扎,口里怒斥道?:

    “或者我该同太子?说,我就是你那个死了四年的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元承绎,你将他养成同你一样的嚣张跋扈,从模样到性子?都像足了你,也同你一样,活该识人不清!”

    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了,夫妻情浓,彼此相爱扶持的五年,而后又?是四年来?不清不白的纠缠。

    二人都知?晓彼此的死穴和痛点在哪里。

    “识人不清,谢韫!你这种没心肝的女人也算是人吗?四年来?对儿子?不管不问?。

    “阿湛他是极好的孩子?,可你呢?你可曾带过他一日,如今一见面就说他嚣张!”

    “元承绎,我一早就同你说过,我管不了也不愿管,这个孩子?自生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同我了断一切联结。”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她谢韫无父无母,她的丈夫死在了四年前?。

    对如今的谢韫而言,孩子?也无法成为她的寄托。

    她不会从任何人。

    “我就是这种没心肝的女子?,元承绎,你受不了就趁早滚。”

    元承绎自知?晓谢韫背叛的那一刻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几乎为他带来?一种头脑轰然,所有的一切皆是虚幻的错觉。

    可这种虚幻感和震撼感持续出现?在谢韫之后同他的每一次相处中。

    他都快习惯了。

    事到如今,元承绎也不愿再计较,从前?柔婉的谢韫和现?在这个薄情寡淡的刻薄女子?,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素来?威压迫人的帝王额角突突不定。

    他真想质问?一句,究竟是谁嚣张呢?

    普天之下,敢如她一般直白地唤帝王名讳的有几人,对着皇帝反唇相讥,三番五次出言不逊的又?有几人?

    “谢韫,凭什么呢?

    “你骗了朕,朕不杀你已是仁慈。你也不准自己?去死,朕留着你一条贱命,慢慢折磨不好吗?”

    “哦——”谢韫讽笑一声,“原来?堂堂大周帝王所谓的折磨,就是半夜闯到别人房中,压着人去做床笫间那点事儿啊。”

    “元承绎,你不如去折磨别的女子?,想必有不少人愿受你这皇帝陛下的折磨呢。”

    谢韫被囚在明?月阁四年,元承晚和辛盈袖也依着从前?约定,每每探看。

    她以为这一生可以就此平静地过下去,素日抄经习书,自忏其罪,遥为两位故人祈福。

    可前?夜,元承绎夤夜大醉,轻车熟路地到了明?月阁,遣散了驻守在明?月阁外的兵士侍人。

    而后在里头过了夜。

    第二日便一意孤行地要封谢韫为妃。

    元承绎钳住她的下颌,令她面上嘲讽的表情变形:

    “怎么,你不愿意是不是,那朕再把你关回去好了,什么时?候想了就寻你发泄一番,倒也是舒坦。”

    谢韫被他钳制,张口难言,目中淬毒一般的冷意让元承绎怒意高涨。

    他终归还?有牵制谢韫的筹码:

    “朕听闻河东世族如今都不许按从前?那般教养女儿,道?中开办了不少女学?,甚至还?有为妇人们开设的容膝居。”

    这般的事,元承绎猜得到,应该不是裴时?行的设想,而是狸狸在背后筹划。

    “谢韫,你今夜在榻上再乖一点儿,若将朕伺候的高兴了,明?日朕便下旨禁了《女诫》可好?”

    他自是知?晓,这四年来?支撑着谢韫活下去的一大念想便是她对狸狸和辛盈袖的愧疚,也知?晓她如今这股心气何来?,故而要用这般话语来?刺激她。

    可她连这般的威胁也不受了。

    谢韫终于自他的臂中挣扎出来?:

    “你愿废就废,此乃国事,难道?当真可以沦为你迫我的筹码?更何况,不废又?如何呢?

    “你瞧我从前?学?的那样好,可遇上你这等薄情男子?,不也就全?知?了书中字句不过烂茅朽草。

    “你便是不废,世上女子?也不会一生一世都被这等酸腐的鬼话蒙蔽心智,吃过一遭苦头也就清醒了。”

    所以她如今算是清醒了?

    那从前?的爱意又?算是什么?

    她难道?比他好么,她这种背叛夫君,抛弃儿子?的恶毒女人凭什么骂他薄情!

    逞不了的口舌之外俱化作一记重过一记的力道?,待谢韫趴在枕上神志不清时?,元承绎终于餍足起身,似强壮的虎豹一般,恣意地展露出自己?修长健美的身体。

    他回身俯视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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