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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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见你们,所有事会转交给律师处理。”

    谢辞指间夹着烟,神色冷漠,“我家和你家之间的帐,我们一笔一笔清算。”

    第22章

    大人们要坐下来谈话, 作为“孩子”的谢辞懒得掺和,叼着烟去了餐厅。

    张若川和江辰宇是跟着项海斌过来的,见状, 也跟着顾予风去了谢辞那边。

    谢辞拿出手机,想联系上辈子认识的律师,可转念一想,他现在只是个高中生,可能大律师懒得理会他。

    打这种小官司,对方大概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还没想好律师的人选,他嘴边的烟就被顾予风夺走了。

    “才几岁就学人抽烟?”

    烟在顾予风指间转了个圈, 他看了一眼标识,嫌弃地拧眉, “还是劣质烟, 你不要命了?”

    谢辞的烟瘾不重,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像是抽烟、喝酒、泡夜店甚至赌博,都是工作后学的臭毛病,对别人来说是兴趣,对他而言只是单纯的社交手段。

    他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去抽烟,也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去戒烟,仅此而已。

    顾予风望着客厅的方向,低声问:“下定决心了?不会中途心软?”

    谢辞看着谢谦的背影,眼底冰凉:“再心软, 我爸就要被他们整死了。”

    可能搞艺术的人天生情感丰富,心思敏感,不然也不会得抑郁症,这其中少不了叶羽柔夫妇的手笔。

    他本来不想惊动爸爸,一来爸爸有病, 二来他对以前的事实在提不起什么报复的兴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可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那就干脆地了结它。

    拖泥带水不是他的作风。

    顾予风想着事,习惯地要把夹在指间的烟放到嘴边,余光注意到项海斌凶狠地瞪过来。

    那张死人脸配上那死亡凝视,简直是戒烟神器。

    顾予风想起他刚写完的那一千个“解”字,心里默念不要跟老头一般见识,忍着脾气把烟掐灭,揣着口袋倚坐在餐桌旁,听那边的谈话声。

    他从头围观了这出家庭闹剧,对所谓的“亲戚”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他也有亲戚,大多数时候都会刻意保持距离,只有利益上的牵扯,一旦违背他的处事原则,他能说翻脸就翻脸。

    但谢辞的情况不同,利益中夹杂着养育的恩情。

    年幼时的谢辞没办法主动选择,只能被动接受。

    从之前谢辞对待这家人的态度来看,顾予风确定,他对这家人是有感情的,不然以谢辞的作风,早就下死手了。

    但叶羽柔夫妇没有,他们利用这份恩情谋利,在谢辞父子之间搅弄风云,完全不顾他人死活,只把它当成一门生意。

    顾予风突然懂了,为什么谢辞只顾着他自己。

    因为在他还是需要外界保护的少年时,曾被所谓的家人深深背刺和伤害,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老谢,你是不是要找律师?”张若川坐在餐桌旁,小小声地问。

    谢辞:“嗯。”

    张若川兴冲冲道:“我爸就是律师,是他们律所最牛批的!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你的案子,不收钱!”

    “你可真是大孝子啊,给你爹接免费的活。”

    江辰宇凑到谢辞身旁,压着声音,“老张出力,那我出钱,这场官司的费用我来承担!”

    谢辞:“谢谢,不过钱有人会出的,不用担心。”

    “咦?这么多人在啊。”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中年大叔,谢辞几人和客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他谁啊?”江辰宇见这大叔衣服有些破旧,想说不会是来收破烂的吧?

    谢辞:“我表舅。”

    表舅被所有人盯着,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

    说着,他看向叶羽柔,提起手里的袋子:“羽柔,这是我刚摘的菜,给你放厨房了啊。”

    叶羽柔板着脸,没有回应。

    表舅从厨房出来,看了谢辞一眼,直觉今天的场合不对劲,默默去客厅里坐着旁听。

    叶羽柔脸色不太好:“我们聊正事呢,你先回去吧。”

    “我刚在门口听到你们提小辞了,他的事我怎么不能听了?”

    说着,表舅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陈信宏,这才发现对方脸上有伤,“你怎么这鸟样,被谁打了?”

    陈信宏沉着脸坐着,没理他。

    表舅又递了一根给谢谦:“好久没见了。”

    “我不抽。”谢谦婉拒,表情凝重。

    表舅把各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又笑嘻嘻地看向项海斌,故意试探:“这是小辞的老师吧?我们家小辞又犯事了?”

    “没有,他很好。”

    项海斌看向叶羽柔,继续说,“既然都是亲戚,那就接着讲,你们应该知道虐待未成年是犯法的吧?”

    “我没有!”

    陈信宏突然暴起。

    项海斌面色严肃:“我从一位知情人那里了解,谢辞十五岁遭到过你的毒打,被迫半夜逃出家门避难,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一掉到倒数!我好好一个学生被你们折磨成这样,你怎么解释?!”

    谢谦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收紧,不敢置信地看着陈信宏。

    陈信宏紧张得喉咙发干,呵斥道:“到底是谁说的,这是诬陷!”

    项海斌:“当时看到谢辞受伤的不止一个人,你死不承认也没用。”

    陈信宏:“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拿出证据来啊!”

    项海斌:“远的不说,就说最近,你儿子陈展鹏跟人借钱打架被抓,你们当着公安和学校的面,都敢把锅往谢辞头上甩,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你们夫妻俩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陈信宏:“我们说得都是事实!”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辩了半天。

    谢辞实在懒得听下去,随口接了一句:“中心医院有我八岁时的诊疗记录,那次被陈信宏用凳子打到头,差点没了,我额角的伤疤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那之后我每次被打都会去李医生的诊所,他帮我拍过照,必要的时候也会出面作证。”

    谢辞看向脸色煞白的陈信宏:“这些证据够不够?”

    小时候他没有维权的意识,还是李医生教他的,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

    “你把小辞打到住院?!”

    谢谦猛地站起身,攥过陈信宏的衣襟,“他做错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说话!”

    陈信宏挣开他的手:“我没有!”

    “我就说小辞不可能平白无故要赶你们出去。”

    表舅气得把烟往地上一扔,脚尖用力地捻了捻,一把扯过陈信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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