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日常(穿书):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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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生前有一下属莫副将?,在伏家被陷害时带兵民患,归途遇上埋伏,辛得相救,原本打算回武陵复命,却不想时遇伏家被抄, 郡守被砍头, 便也就躲藏起来调查。”

    “二?十年调查, 证据都指向他。”

    “霍敏之害我, 他岂会不知,为何要放任?且此次在豫章相见?, 处处试探, 还激怒霍敏之买凶杀我,这些都得到证实了。”

    伏震蓦然站起, 面色沉得可怕, 眼?底一片晦暗, 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步沉沉的走出了屋外。

    端着热茶的罗氏见?大儿子从?书房中出来,有些不对?劲, 问:“大郎你要去哪?”

    伏震声音低哑道:“我去练棍法。”

    说着拿了一旁的棍棒出了门。

    天都快黑了, 还要去练棍法?

    这院子也?是?能练的, 为何还要出门练?

    罗氏和温杏相视了一眼?,都看得出来伏震有些奇怪, 却不知他是?怎么了……

    罗氏端了热茶入书房,问:“你大兄这是?怎了?”

    伏危:“与他说了一些公事,他需要慢慢接受。”

    什么公事还需要慢慢接受?

    罗氏虽然不解,可既然说到是?公事,那她也?不好多作过问。

    伏危沉吟了一下?,站起身道:“我一会去看看。”

    “那成,先把热茶喝了再去吧。”

    伏危喝了热茶才出门。

    河边无人,伏震就在河边练棍法。

    棍棍生猛,似有劈山之势。

    他在发泄。

    伏危站在一旁看着,直至天色全黑了,才喊:“天黑了还不回去,阿娘为你担忧,也?会胡思乱想。”

    伏震一棍蓦然打向一旁的树干,大树撼动?,棍棒也?咔嚓地一声响,断了。

    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后他才看向黑夜中的身影,声音极压抑:“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在过去觉得亏欠了他,赚取了银钱也?给分给他,自家过得紧巴巴的。恨我自己代他服役,明?明?……我只需要代杏娘去的,我恨我自己如此为仇人之子着想。”

    伏危笑了笑:“如此说,最该恨自己的人是?我才对?,我认贼做父二?十载,喊了他二?十载的父亲,敬重了他二?十载,大兄与我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那不同?!”伏震喊道。

    “有什么不同??我被蒙在鼓中,大兄不是?也?蒙在鼓中?”伏危向他走了过去,又?继续问:“我认贼做父二?十载,大兄认贼子做弟二?十载,又?有何不同??”

    走到他的面前再度启口?:“我与大兄都是?被无辜波及,未曾做错,那为何还要为了仇人而自责愧疚?”

    “我们心难安的同?时,仇人却是?快意的。”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对?抗一个郡守,俨然是?异想天开。

    伏危负手看向黑漆漆的河面,冷风刮过,寒意入骨。

    “自然不会这么算了。”伏危转头看向兄长?,一笑:“大兄莫急,快要到清算的时候了。”

    伏震神?色中多了一分茫然。

    许久后,他问:“你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给阿爹上一炷香?”

    与伏危不同?,伏震尘封的记忆中还保留着对?父亲为数不多的记忆。

    父亲给他刻的木刀,在树荫之下?教他习武,把他扛在肩头之上的欢声笑语。

    在最困难,快扛不住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恨过怨过父亲。

    现在知道父亲不曾做过任何谋逆之事,而是?被奸人所害,他怎能不自责?

    伏危道:“莫叔暗中派人收了父亲的尸身,葬在武陵郡,但牌位设在岭南,若有机会,我与你一起去上一炷香。”

    “莫叔在岭南?”伏震对?这位莫叔没什么影响,但隐约记得幼时有一个特别玩伴,幼年的大半记忆都是?与这玩伴度过的。

    隐约记得,这玩伴的父亲就叫莫叔。

    伏危点了头:“在的,但现在他的身份是?已故之人,为免莫叔与伏家陷入凶险之中,少一些人知道他现在的安身之处,对?谁都有好处。”

    暼了眼?大兄,又?道:“总有一日会相认的。”

    伏震沉默许久,看向身旁的胞弟:“你能与我说这些,便是?心心早有谋划,既是?如此,往后报仇算我一个。”

    伏危一笑:“自然。”

    兄弟二?人聊了一刻后,才并肩回了家。

    罗氏面露担忧的询问:“大郎你怎了?”

    罗氏身体不好,且心头早有积郁,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把此事藏在心间。

    不到沉冤昭雪那一日,这事提前说出来,只会徒增母亲郁念罢了。

    伏震笑了笑,应道:“听?二?郎说不久就要举迁去豫章,有些心烦意乱,就去练一下?棍法发泄一下?。”

    罗氏听?闻要去豫章,愕然地看向伏危:“我们要去豫章?”

    伏危点头,把缘由说了。

    总归过些日子就要做准备了,现在说出来也?无碍。

    *

    翌日一早,有人送信来给虞滢,信上署名云字,一瞧虞滢就知道是?谁人送的信。

    是?牧云寨的寨主。

    本来说好每个月看诊一次的,但一月和二?月牧云寨主都不得空闲,直到三月,又?轮到虞滢被困在郡治,所以已经三个月没有复诊了。

    她一回来,信就到了,看来这玉县也?是?有牧云寨的眼?线。

    信上约了明?日看诊。

    晚间伏危从?衙门回来,虞滢把信给他看了眼?,伏危腾出一个上午的时间与她一同?去。

    翌日,虞滢如时赴约。

    牧云寨主看到虞滢身旁的伏危时,挑眉:“都大半年了,伏郎君现在还是?不放心余大夫来给我看诊?”

    伏危笑了笑:“非也?,只是?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找牧云寨主,就一同?来了。”

    牧云寨主点了头:“那看完诊再说。”

    虞滢给牧云寨主看诊,把脉和检查心跳,再询问头疼眩晕的频率。

    一切都朝着良好的状态发展。

    一旁的老大夫道:“这几个月我都在旁叮嘱寨主用药和膳食,就寝时辰,不敢有任何疏忽。”

    “现在情况良好,先前的药方也?要换一下?了,一会我再重新写一个方子。”

    话?到最后,叮嘱:“无论什么病,半途而废只会前功尽废,只有持之以恒,方能长?远。”

    牧云寨主闻言,忽然一笑,偏头看向她:“认识余大夫大半年,所言道理和想法真的越发让我惊叹了。”

    虞滢笑了笑,没应声。

    在现代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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