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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所以和幻想种谈恋爱了》 80-90(第12/18页)
他腿软得不像话, 身体瘫在身后之人的骨架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不跑。”桑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觉得我跑不掉。”
大概是这个回答取悦到了身后的男人，他颇为愉快地轻笑了两声。
现实里，他的声音并不像梦境中那样磁性，充满男人味。
反而是低沉的、像是虫类嘶鸣一样自带回声。
不难听，但总让人觉得危险——梦魔本就是危险的幻想生物。
“桑落，不要害怕，你很可爱。”梦魔笨拙地示好，他试图让怀中的青年放松一些，他能感受到桑落的僵硬和恐惧。
大概是他爱怜的模样, 让桑落感受到了一点安全感, 总之，桑落真的放松了一些。
他想, 一直潜伏在我身边的梦魔，他对我那么感兴趣，无论是哪方面的兴趣，总不会轻易伤害我吧？
想通了这点后, 桑落深呼吸一口气, 给自己壮胆。
然后语气坚定地要求道：“你放开我，我不跑, 我们面对面聊一聊。”
“好。”男人答应了。
男人抱着浑身软趴趴，手脚提不起一点劲儿的桑落，把他重新塞进被窝里，保持着半坐卧的姿势，还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这让桑落有些幻视，男人像是个来探望坐月子的妻子的丈夫……
摇摇头，赶走那些不切实际的联想，桑落正经神色，打算彻底地、开诚布公地和梦魔聊一次。
首先就是——
桑落问他：“我该如何称呼你？哈特先生？还是温布雷克。”顿了顿，他试着打听，“还是你真正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男人的回答很快：“我没有名字，梦魔没有名字。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桑落想了想，在【哈特先生】和【温布雷克】之间徘徊了许久。
这两个身份，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
可却是白天的那个一直在隐藏身份，晚上的那个又肆无忌惮地靠近自己。
别说这两个身份之间的诡异割裂感和更加诡异的一致性，桑落自己都快被这种巨大的反差给搞精神分裂了。
天人交战了许久，终究还是喜欢的情感占据了上风。
桑落很小声地叫他名字：“哈特先生。”
“嗯。”
“不是温布雷克，是哈特先生。”
“好。”男人答应得痛快。
他这么痛快，搞得桑落反而卡壳。
桑落不知道哈特先生是什么感受，他自己反正因为这种沉默着的焦灼气氛，而觉得非常不适。
便提议道：“你把窗户打开吧……”
“不行！”温吞的男人突然板起了脸，警告他，“桑落，这里是现实，你不可以跳楼，你会死掉的。”
“……”桑落无语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的，我只是想透透气——你真的很不会说话诶哈特先生，你把气氛变得糟糕，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说到后面，桑落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就好像，哈特先生没有掉马，他们还和之前一样，在悄悄玩暗恋纯爱游戏的感觉一样。
哈特先生观察了几秒，见桑落脸上有很浅很浅的笑容，似乎是心情正在好转，便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还是再次确认道：“真的不可以跳楼，真的会死。”
“知道啦，你好啰嗦，快去把窗户打开一些，让风进来。”桑落伸手推了他一把。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去开窗。
他动作很快，几乎三两步就走到了窗户边，然后又迅速走回床边坐下，握住桑落的手。
“舒服一点了吗？”哈特先问他。
桑落点点头。
这样紧张的、珍惜的态度，让桑落对于【温布雷克】这层身份的忌讳，又削减了一些。
至少，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存有什么蓄意伤害的心思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自己会不会跳楼。
血液里疯狂尖叫的恐惧感消弭了许多，桑落认为，比起自己吓自己的猜测，干脆还是和之前一样，直截了当地询问比较好。
梦魔虽然有着双重身份，但仔细想来，他其实没有骗过自己——他只不明说而已。
“哈特先生。”桑落已经在酝酿话术了，“你之前的隐瞒——关于你装哑巴、以温布雷克的身份来到我梦中，还有你不告诉我你就是梦魔的事，这些事让我很生气。”
哈特先生张了张嘴，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解释。
奈何他嘴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要怎么解释。
“我……”刚说一个字，又被床铺里的青年用手抵住了唇。
“嘘，不用解释，你听我说。”桑落循循善诱，“关于那些隐瞒，我可以原谅，可以不生你的气，但前提是，后面的问题，我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可以再有任何隐瞒，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桑落觉得最后那句话，对哈特先生来说，应该是比较有震慑力的。
因为男人立刻就严肃了神色，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正经，特别老实。
“好。”男人点头答应。
桑落便拿出之前那套问答小游戏，和哈特先生再次一问一答起来。
不过这一次，哈特先生不用再装哑巴，用手在他手心写字了。
气氛少了点暧昧，多了点推心置腹的味道。
桑落问：“所以，你是梦魔，不管是现实里的哈特先生，还是梦里的温布雷克，他们都是你？”
哈特先生答：“对。”
桑落问：“你不是人？”
哈特先生答：“……对。”
问完，桑落也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有点像骂人。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然后接着询问。
问他：“你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挨个盘点一下。”
男人歪着头想了想，开始列举：“你的鬼故事很有趣，我想提前知道更多；你的人很有趣，我想去你的梦里玩玩；你很可爱，我想回应你的亲近，我在你的梦里学到了一些，也尝试过，但是后面的步骤不会了，你在梦里也不肯继续教我，还踹我……”说到这里，他有些委屈，“但是最后，我还是学会了。桑落，要试试吗？”
桑落：“……”
桑落无语凝噎。
他简直被这个梦魔不要脸的措辞搞得小脸通黄！
什么叫为了回应自己，才去梦里学习……合着他把自己的梦，把自己那些一瞬间的幻想当成是教学影片了？搁自己梦里上生理卫生教育课呢！
“桑落，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我们现在是伴侣，你说，这是最亲密的关系。”
说完，男人探身过去，微卷的黑色短发在桑落的胸口上蹭了蹭，以一种极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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