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崔小姐悟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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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姓窦的病秧子还要娇弱,长着一张瓷白的脸,实则心是黑的!

    她朝崔黛投去怀疑的目光,那眼神就差说“她心是黑的,你真能欺负了她?”

    崔黛直接装瞎装傻,心底的震惊仅次于重活一世的窦清月。

    这人嫁入裴家,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崔缇三言两语整治地赵芙蓉不得不低头,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用得够纯熟,哪还有窦清月熟悉的卑怯温良?

    上辈子她没少看瞎表嫂的笑话,这一次……

    她狐疑地瞧了瞧崔缇,说说笑笑地将人请进来。

    裴家随行而来的护卫按刀守在外面。

    大船之内,一片笙歌燕舞,崔缇看不见这些,文文静静坐在那,听了满耳朵热闹。

    “来人,上酒!”

    窦清月一声喊,下人们拎着酒壶纷纷为客人备酒。

    西京的贵女在应酬交际的场合少不得饮酒,入口之物多是一些醇和绵柔的桃花酒、梨花酒,还有酸酸甜甜的果酿。

    酒杯内盛满酒液,崔缇倏地想起爱喝酒的裴宣,裴宣自幼做男子教养,是个文雅风流的酒鬼,宋子真、郑无羁搭一块儿都喝不过她一人。

    有次来家里办酒宴,裴宣与二人兴致酣然斗酒诗百篇,其酒量和文采惊得好友整整一月没敢拉她饮酒。

    把人郁闷地不行。

    于是裴宣只能寂寞地在家小酌。

    崔缇的酒量就是在那会练出来的。

    不过重活一回没有那样的历练,又没裴宣在身边,崔缇不喜饮酒,酒入情肠,是人都免不了失态。

    她醉酒的样子只肯给裴宣一人看。

    她捏着小酒杯迟迟不饮,窦清月挑眉笑道:“表嫂,表妹敬你一杯。”

    病歪歪的窦小姐先干为敬,崔缇不好干坐着不动,广袖遮掩,浅尝一口。

    “难得咱们齐聚于此,既有美酒佳肴,哪能无诗?不如咱们来玩游戏,谁输了便自罚三杯,以此助兴?”

    “好!”

    众人都应了,窦清月得体道:“表嫂以为呢?”

    这一世的发展俨然与前世截然不同,她很想看看表小姐这人是好是歹,当即应允:“好呀。”

    崔黛暗暗冷笑,大字不识几个的人也敢大放厥词?她今天就要睁大眼睛好好看崔缇如何出丑!

    白棠紧张地扯扯少夫人衣袖,崔缇笑了笑:“放心。”

    这怎么放心?

    以前她们住在南院破瓦房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机会舞文弄墨?

    再者少夫人跟郎君学文的时间才多久?

    她担心崔缇没有防备中了这些人的诡计。

    出来一趟再被人取笑,还不如在家窝着,省得受闲气。

    这裴家人人称赞的表小姐,白棠不觉得是个好的,若真是好的,怎么不和少夫人比比瞎子摸象呢?

    来这一套膈应人。

    乐师们很快被请上来。

    游戏的玩法合了西京勋贵一力追求的高雅——听曲中意,作应景诗,再以糊名的方式当众品鉴投票,谁得票少,谁就要认罚。

    没一定乐曲造诣的人即便做得出诗,诗的意境也会与乐师所奏之曲大相径庭。

    属于文化人的玩法。

    崔黛只当崔缇在打肿脸充胖子。

    不怪她这样想,在座的其他人也有此想法。

    欺负一个不通文墨的瞎子好似是很过分,可谁让来赴约的人多半都对裴宣抱着不可明说的心思。

    裴郎君有多馋人,裴少夫人就有多碍眼。

    况且这是崔缇亲口答应的。

    送上门欺负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窦清月微微一笑:“开始罢。”

    ……

    一曲毕,崔缇捏着笔杆发愣,仔细看她眼尾存了一抹浅浅的绯色,像是真听懂了这首缠绵悱恻的情曲。

    她‘看’着乐师所在的方向,心里百感交集。

    有情人不得相守白头的苦涩,还有离别之际的沉醉痴缠,一道道的音符入了崔缇的心,惹得她很想听一听这位乐师的故事。

    作为东道主的窦清月已经敛袖提笔,笔锋唰唰扫过宣纸,就连没脑子的赵芙蓉也红着脸低下头来,绞尽脑汁地写诗。

    如今握着笔不动的只剩下崔家两姐妹。

    白棠愁得头发要白了,心道:这是作不出来,少夫人要急哭了么?

    这要比不过崔黛,以后见着崔三,可不得被她得意死?

    侍立在左右的号钟绕梁也为之捏了一把汗。

    但见二层高的大船慢慢驶向湖心。

    崔黛赶在崔缇之前动笔,一炷香的时间眼看要过去,她和崔缇不分先后停笔。

    诗稿交给侍者糊好名,崔缇又在走神。  。

    “欸?这琴音怎么停了?”

    湖面上,身穿锦衣的公子哥闻声而来,所乘坐的大船距离那座二层高的船有段距离。

    “小王爷要去看看吗?”

    “能去吗?”

    “有何不能?”

    景灿小王爷被撺掇地起了兴,折扇打开:“好,那就去看看。”  。

    西京有头有脸的贵女齐聚一堂,原以为品鉴诗稿最后丢脸的肯定是崔缇,没想到会是崔黛。

    至于崔缇所书的那份,是一致得了众人好评,在此之前,更多人认为这诗极有可能出自窦清月之手。

    窦清月何许人也?

    西京才女。

    崔缇又是何人?

    瞎子,文盲。

    崔黛脸色涨成猪肝色:“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不信这是你写的!”

    “信与不信,自有公论。”

    比起她的恼羞成怒,显然崔缇的淡然处之更胜一筹。

    曲子是现场演绎的,起初就杜绝了作弊的可能,至于这惊艳四座的诗,众目睽睽下只能是崔缇写的。

    崔黛没法再狡辩,只能自罚三杯。

    三杯之后又三杯。

    曲子听了几回,诗文写了几首,崔缇以真才实学博得在场之人的高看。

    白棠径直看傻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家少夫人何时脱胎换骨了?

    崔缇歪着头听耳畔流水的称赞,坐在主座的窦清月倏尔心中升起一重明悟——

    原来是你。

    你也回来了。

    第50章 阴谋破

    就是一块朽木被‘表兄’耐性调。教一番也能成材。

    遑论前世婚后裴宣手把手教了崔缇三年。

    如今的崔缇能盲写出一笔好字、几首好诗,除了她也是魂归之人,窦清月想不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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