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关: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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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空战首战告捷,请迪士尼设计的老虎徽章,大肆宣传,就有了“飞虎队”的别称。这个在中国颇有英雄主义色彩的名字,在美国可不那么好听。人们认为他们是投机主义者、战争分子,甚至刽子手。

    埃德闻见到孚勒娅爷爷的时候,老头子年事已高。和大多数老兵一样,他喜欢赌牌、酗酒。每年夏天,他们这些兵痞会在得克萨斯一间俱乐部聚会,经久不厌地回忆往昔的时光。

    随着埃德闻长大,他们陆续离世。再没有人大骂他bastard,灌他杜松子酒了。那些夸夸其谈的故事,和旧的桥牌一起,被新一辈人丢掉,已不值一提。

    埃德闻打开备忘录,写下新一页日记。

    六月十日,芒康,3850m a.s.l

    路遇飞雪,此外一切正常。

    *

    离旅馆不远的小店,几张方桌拼成长桌,十几个人围坐吃牦牛干锅,喝酒划拳,嘈杂极了。

    些许麻辣味道勾起食欲,陆诏年要了碗藏式甜茶佐餐。

    “埃德闻啥时候来?”胖哥问美森。

    美森看了下防水腕表,不确定地说:“可能还有一会儿,没关系,不用等他。”

    胖哥“啧”了一声。意繁瞥了他一眼,假装不在意地喝了口甜茶。

    陆诏年小声问:“还好吧?”

    意繁抬眉,似乎不知道陆诏年问什么。陆诏年没有在说什么。

    从小爸爸就告诉她,要堤防陌生人,尤其男人。的社会新闻层出不穷,她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有种猎物察觉危险的本能。

    或许意繁并不在意这件事,是胖哥的言行让陆诏年对他无法建立信任,继而对越界行为感到不安。

    而男人们,像埃德闻,对于她的越界行为就能坦然地表达不满。

    “我想说的是,这个社会充满了规则,我们到荒野,就是为了丢掉?????这些。我们徒步,我们在自然里找到原始、激情、自由……原本的我们。”扬子喝了点酒,开始上价值了。

    “敬徒步……。”

    “敬徒步!”男人们举杯。

    “那为什么不真正到荒野里去,而是坐在这个属于规则的地方,大谈意义。”陆诏年冷淡地说。

    扬子愣了下:“现在是……这是我们的路线。”

    “路线,计划,最终只能体验户外,这和在社会里体验人生,没什么不同。”

    气氛忽然冷却下来,喝上头的,没喝的,局促地看着陆诏年。

    胖哥试图打圆场:“不管体验不体验,总要注意安全,向导要对你们负责啊,这路线就得这么设计。”

    陆诏年又说:“所以这是你的工作,或者说生活方式,你可以充分热爱并享受你的工作,不必知会我们。”

    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说:“扬子也没说什么……”

    “一个对他人具有偏见,时刻想掌控局势的人,内心就没有解放,还劝告他人什么是自由,不荒谬么?”

    陆诏年说这话的时候,埃德闻出现在店门口。胖哥第一个发现,起身招呼。大伙儿都看过去,像终于在百无聊赖的烂片里等到挽救局面的那个新角色,热情地迎接埃德闻。

    埃德闻在拥簇中落座,面前瞬间就有了一幅碗筷。还有一瓶胖哥用牙开的啤酒,埃德闻摆了摆手。

    意繁说:“他不喝酒吧。”

    胖哥没强求。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埃德闻问意繁。

    “哦,工作。”意繁眨了下眼睛。

    埃德闻略不解:“为什么聊工作?”

    大伙儿趁势聊起工作,码农、广告人、没有工作的业余作家,还有gap的留学生……他们加微信,说着“多个朋友多条路”,一派和乐融融。

    “你们呢?”有人问美森和埃德闻。

    “显而易见,探险家。”埃德闻说。

    “哇哦,探险家?真的吗?”

    “我是摄影师,他是探险家,”美森说,“我们是一个小分队。”

    陆诏年瞧着埃德闻,心想他可真能编。埃德闻一秒也看过来,就好像他们十分不熟。

    周围的人小心地维护这份不熟,似乎是因为……

    她失恋了。

    陆诏年觉得她刚才的讨论一下就被消解了,任何见地在“恋爱脑”标签下都显得情绪化且愚蠢。

    当然,破坏气氛的罪,就此被在场的成熟鬼赦免。

    都怪埃德闻散播谣言,她像是上赶着倒贴的人吗?就算是,也不会是他好吧。

    陆诏年有些不爽,片刻后,以明早要开车为由退出饭局。

    意繁同她一道,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胖哥为什么着急让埃德闻来?”

    “为什么?”陆诏年语气敷衍。

    意繁悄声说:“因为埃德闻要来付钱。”

    陆诏年微微蹙眉:“不是胖哥请客吗?我不想来的,他非要说那就是不给他面子。”

    “是埃德闻拜托胖哥订餐馆的,胖哥顺水推舟做人情啰。”

    “还能这样……”

    原来埃德闻是用这个法子把胖哥忽悠走的……

    不愧是产品经理。

    *

    第二天早上,陆诏年被意繁叫醒。

    意繁看了看窗外的雨:“快起来,不然我们要被丢在这儿了。”

    陆诏年迅速起床收拾,和意繁退房。她犹豫地说:“我昨晚,有没有……”

    意繁看向她,她接着说:“打呼?”

    意繁笑了:“怎么会,你睡得很沉,我叫了你好几次才叫醒。”

    每次她感觉睡眠不错,没做梦的时候,大概率梦游了。听意繁这么说,她稍微放下心。

    冒雨上车,陆诏年发动车,打开对讲机。

    副驾驶车门被拉开,埃德闻坐了进来。

    他穿的昨天那身,换了双登山靴,吉普宽敞的位置刚刚容纳他长腿。

    “怎么坐我的车?”陆诏年本能地埋怨他。

    埃德闻双手揣衣兜,目视前方:“这车坐着舒服。”

    还以为他夸她技术好,接着就听他说,“清静。”

    “他们都同意?”

    “需要征求谁同意?”

    陆诏年抿唇:“我。”

    埃德闻在身上翻找了一会儿,从一叠人民币零钞里抽出一张五十美元,塞到陆诏年手里。

    他还把她手指卷过来,拍了拍:“不客气。”

    陆诏年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她拿起美元,朝光亮处弹了弹:“真的假的?”

    “流通□□犯法。”

    陆诏年把美元塞冲锋衣兜里,轻哼一声“小费我收下啰”,驾车出发了。

    车队渐渐远离了城镇,穿行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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