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关: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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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诏年想看看埃德闻有没有在喝咖啡,往后备箱一瞧,他正勾身走进天幕。

    陆诏年想别过脸去假装不在意,可埃德闻已经提灯照亮了后备箱。

    “我的盐在车上吗?”

    “啊。”陆诏年慌张地垂眸,“我帮你看看。”

    陆诏年在车座中间找到白盐,下车拿给埃德闻。

    他的天幕下放了两把椅子,旁边还有个烧柴的火炉筒。瓦斯罐上的锅里正在炒蛋。

    “我准备做三明治,”埃德闻蹲下,把盐撒在炒蛋里,“好像做多了,你吃一点?”

    陆诏年抿了抿唇,小声说:“其实,你不用特意跟我讲中文……”

    特殊待遇,会让人产生错觉。

    第十一章

    “嗯?不是入乡随俗吗?”埃德闻说话时只注意他的锅, 好像这不是什么古怪的事。他把炒蛋舀起来,包在三明治里,对半切开, 递给她。

    陆诏年张了张嘴唇,“可是你和他们都讲英文……”

    “当然更习惯说母语啊,但你要求了不是吗?”埃德闻自然地抿了下拿刀那只手的?????大拇指。

    “不吃?”

    是这样没错……

    他都听她的了,她怎好拂了他好意。

    陆诏年接过三明治,小声说了谢谢。

    埃德闻偏头示意陆诏年坐, 陆诏年坐下来, 吃着三明治烤火。

    筒里小小一簇柴火烧得很旺,稍微靠近一点,脸就被火光烤得发烫。陆诏年抬眸,埃德闻正看过来, 他的眼睛倒映着光, 明亮深邃。

    陆诏年转头移开视线, 瞧见远处吉普后的热闹, 故作感叹:“他们真开心。”

    “我们也不赖。”埃德闻说。

    一瞬心空,陆诏年哈哈笑两声, 噎住了。

    埃德闻拿起瓦斯罐上热好的热可可:“没有牛奶,但愿不会太甜腻。”

    愣是把陆诏年憋了个嗝儿出来, 她尴尬到想干了这杯热可可。

    埃德闻却笑:“Adorable.”

    “一点也不可爱。”陆诏年咕哝,又蹙眉说, “你故意的。”

    埃德闻顿了顿, 用英文说:“你很像我和我一起长大的一个女孩。”

    “是吗?”

    “嗯,她和你一样有主见, 聪明、冷静, 有时也意外的莽撞。她一个人去纽约念学院, 有次失恋了不知道和谁倾诉,给我打电话,哭了整整一晚。”

    “她没有大哥哥,所以我就像哥哥一样。”

    陆诏年喝了口可可。零度气温下,可可很快就冷了,味道不再浓郁。

    “我没有失恋……”

    “他们都这样推测。”

    “原来不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埃德闻不解。

    “不重要了。”陆诏年展颜而笑,“嗯……我有点困了。谢谢你的三明治和可可,我想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陆诏年佯作自然地打个哈欠。

    埃德闻有点意外,说了声“Goodnight”。

    陆诏年从后备箱翻进车后座,直接躺下。静了会儿,她拿出手机搜索讯号。

    孟柔发了好几条简讯盘问她,陆诏年索性回:有是有。

    刚发过去,孟柔迅速响应:!!!

    陆诏年说:他把我当好妹妹,无数好妹妹中的一个。

    孟柔:……

    孟柔:你有点出息,是你太高冷了,他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诏年:咋可能,人家大帅哥,我敢打包票,比你那皮夹克骚包还帅。

    孟柔:是我夸张了,皮夹克也没多帅……有无照片?

    陆诏年:无。

    孟柔:姐,让我见见世面吧(色)

    陆诏年关掉手机屏幕,裹上睡袋。身后的露营灯熄灭了,透明天窗将星空裱作了一幅画。

    同是北半球,在美国看到的夜空,和在这里看到的会一样吗?应是一样的吧,只要没有灯光粉饰,夜空就会呈现出最本真模样。

    从爱因斯坦解释光电效应,薛定谔论证一个物体不可能同时呈现粒子态与波态,到德布罗意提出波粒二象性,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再到克朗普常数,贝尔不等式……人类智慧从力学发展到微观的量子物理学,围绕量子纠缠进行了诸多假设。

    几十年来,先锋物理学家们致力于证实量子纠缠的存在与否。

    假若量子纠缠存在,彼此产生作用的两个粒子,即使相隔千万光年的超远距离,一旦其中一个粒子状态发生改变,另一个粒子也会立即改变。

    那么人呢,人体是否存在应证……

    *

    “轰隆隆——”

    吉普车震动,瓢泼大雨拍打天窗。

    陆诏年蓦然惊醒,拖曳着睡袋,翻到后备箱。睡袋被绊在车尾,陆诏年跨到地面,睁大眼睛看外面的世界。

    闪电划破长空,映亮巍峨的峡谷与山峰,树木在狂风骤雨中乱舞,她不过是自然里最渺小的一粟。

    陆诏年攥紧衣服领口,试图让冷风不灌进来。

    不知帐篷里的人是何时来到身边的,他拍了下她肩膀,“你还好吗?”

    陆诏年怔怔地望着她,昏暗中看不清他眉眼。

    她毫无预兆地哭了,心底那股情绪挡也挡不住。

    “Hey,你怎么了?”埃德闻手足无措,雨泼洒到他们身上,他帮陆诏年推进帐篷。

    夜灯悬在几何形徒步帐篷的挂钩上,没法打开。埃德闻轻轻抹去陆诏年的眼泪:“暴雨而已,这个营地平缓,离山体有一定距离,很安全。”

    陆诏年仍哭泣着,那么无助。

    埃德闻无可奈何,将人拥入怀,“That’s OK.”

    陆诏年抬了抬手,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做了个梦,我……”

    埃德闻从背包里取出干净的毛巾给她,又从壶里倒出一杯水。

    陆诏年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是威士忌,一阵猛咳。

    “我没有携带纯净水的习惯。”

    他们有丰富的户外经验,野炊时可以寻找水源,负重能补充能量或取暖的液体更实用。

    陆诏年缓了缓,呼出一口酒气。

    “告诉我,是做噩梦了吗?”埃德闻拍抚陆诏年的背。

    陆诏年又做那个梦了,在梦里,陆诏年和她未婚夫终于要结婚了,她坐着轿子去老码头,人们吹锣打鼓、喝彩,仿佛古时候那样,盛大出嫁。

    可这时,陆诏年想起她还有个哥哥。人们说,哥哥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陆诏年知道他们是在欺骗她,她便去找。

    然而怎么也找不到,她回到那个家,家里阴森森的。回到山上,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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