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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20-30(第9/17页)
很快,和他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两人招招入骨入肉。
霍一忠右手负伤,最后反被擒住,男人双手和右脚一起抵住他后背,把他压在床铺边缘,霍一忠一动不能动。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放开霍一忠,甩甩自己的胳膊,揉揉手臂:“他娘的!蔡大头不是说你右手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能打?”
霍一忠久不逢对手,被一个陌生人擒拿住,一脸怒色,直起身来,在没开灯的火车厢里死死盯住男人,怕他趁黑掏枪。
“霍老高!霍老高!”有个虚弱的声音在某个铺位中响起,“是我,蔡大头!”
霍一忠双耳一动,这才放过眼前的男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个叫蔡大头的人划亮了一根火柴,照明了暗夜几秒钟,火柴灭了,视线又重新回到黑暗中,但这短短的光亮,也足够令霍一忠看清楚人脸了。
“老蔡!”霍一忠轻叫出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蔡大头,报名当兵时就叫蔡大,因为头长得宽大,人人都叫他蔡大头,平凡的五官,毫无亮点的身形,隐藏在人群中如同滴水入海,不着痕迹。
刚刚乍一看,蔡大头憔悴得头都小了一圈。
他和蔡大头是从前在南方边境的战友,都是侦察队的队员,跟曹正一样好的交情。
自从老首长被关押后,霍一忠去了北方,蔡大头仍留在南方,听说调离了侦察队,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去了。说起来,他们已经有五年多没见了。
“受了点伤,死不了。”蔡大头的声音很虚很沉,一条左腿绑满了乱糟糟的白色绷带,渗了许多血出来,不知道情形有多严重。
“怎么回事?”霍一忠关切问。
“遭人暗算。县里不安全了。”蔡大头不能多说。
这节车厢里,每个人的工作都是独立保密的,谁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任何工作。
“那个是罗队长,可以信任。”蔡大头喘着气,靠在铁皮车厢上,指了指跟霍一忠身后的男人。
刚刚和霍一忠交手的罗队长这时候才开口:“霍营长,把文件拿出来。还有三个站,我就要下车了。”
霍一忠这才说:“不在我身上。”
脸上法令纹深陷的罗队长有一丝不快:“在哪儿?”
“刚刚火车站的男厕所,数过去第二个坑位,靠墙,左侧有一块松动的石头,用小刀挖一下,就能拿出来。”
蔡大头受了伤,听了这话,轻笑出来,鼻息一喘一喘的:“霍老高,还得是你!从前老首长就说你跟耗子似的,什么都藏得稳稳妥妥的。”
罗队长折返车厢门口,和刚刚给他们开门的列车员交代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霍一忠就听到有人跳车在地上,往稻田里滚动的声音。
“霍营长,你在下一站下车,买最早的车票回你本次落脚点,不要耽误。”罗队长回头叮嘱他,“苏昌光的事,有人替你遮住了,回去正常报道,别声张,别给自己揽事儿。”
“蔡大头,你还有两个站到一个镇上,我已经提前交代过那边的兄弟了,他们会用船送你去医院。”罗队长走近他们,点燃一根烟,有呛鼻的烟味笼罩他们几个人,“凌晨五点下车,人少,不会引起注意。”
“是!”蔡大头虚虚地举起右手,敬了个礼。
霍一忠想和蔡大头叙叙旧,奈何蔡大头体力不支:“霍老高,扶我躺会儿。”
霍一忠站起来,弯着腰,伸手扶蔡大头躺在卧铺上,蔡大头转换了个动作,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疼,趁机在霍一忠手心写下几个字。
第26章
火车依旧行驶在自己的轨道上, 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卧铺车厢里就三个人,罗队长坐在霍一忠和蔡大头对面的铺位上, 呛人的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三人偶尔才说几句话。
有一种无形的防备, 隔住了三个人。
夜里蔡大头的喘息被无限放大, 令人担忧。
到了下一站,火车缓速进站,罗队长把烟熄灭,丢出窗外,站起来, 敲了敲车厢锁着的门, 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有人拿了钥匙来开门,还是刚刚给他们开门的年轻列车员。
霍一忠在半昏迷的蔡大头身边,和他说再见:“等稳定一些, 我们再联络。”
罗队长在门口催他,待霍一忠走过来, 他说:“霍营长,身手不错。”
霍一忠的头几乎顶到车顶,微微弯腰, 半低着头:“罗队长, 你也很能打。”
两人互相敬了个礼, 都是一脸冷肃。
霍一忠下了车,发现这个站点更小, 火车站连个像样的值班室都没有, 他扫了一眼, 只有个老苍头在里头打瞌睡,站顶的灯也一闪一闪的,像是年久失修的模样。
他就着这点灯光去看车次,发现要明天早上才有车到另一个小城市,他得坐车去这个小城市,下午才有车回新庆,回去估计要错过晚饭了。
霍一忠没办法,只好拖着刚刚被罗队长伤到的右臂,坐在一张破椅子上等天亮,龇牙咧嘴了一下,真疼,下手真狠!
在这个破落的小站坐了三个多小时,天开始亮起来,地上还没有散发出热气,陆续有人挑着担子来车站,那个值班的老苍头也换了个稍年轻些的中年男人。
霍一忠准备掏出军官证和介绍信去买票,见到有个小青年手上拎着一小箩筐沾着水的李子,眼神间有些鬼祟,四处望向车站上的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新鲜的李子,又大又甜。”
“怎么卖?”霍一忠停下,觉得这人还挺大胆,居然敢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兜售农产品。
“五分钱一斤,要不?”拎着李子的小青年跟做贼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坐车的时候吃,解渴。”
“我试吃一个。”霍一忠不喜欢吃酸的。
小青年脸上有不舍的神情,这些李子都是他们一家人辛辛苦苦种的,谁都舍不得吃,这几日熟了,就特意拿出来换点钱,看着霍一忠胡子拉碴,身形又高大,怕他是个硬茬子,吃不着就找麻烦,只好认亏,自己挑了个最小的出来。
霍一忠看着小青年一脸肉疼的模样,觉得好笑,一口把李子咬破,爽、脆、甜、多汁多水,确实新鲜。
“要五斤。”霍一忠掏了钱,让小青年把框里的李子都给他。
开门红!小青年喜上眉梢,收了霍一忠的钱,还以为会被人诓掉一个李子,没想到是个大方的客人,他乐得把这个不怎么结实的竹筐子也送了出去。
火车到站,已经过了八点,霍一忠坐在车厢的硬座上,看着那个卖李子的小青年四处兜售,还要小心躲着火车站的值班人员,想起江欣的哥哥江淮,也是这般大的年纪,没有工作,没有户口,偶尔和朋友们弄点小钱,在新庆活得憋屈,出门还得小心躲着联防队。
难怪江欣操心这个哥哥。
霍一忠打开包里的报纸,掏出江欣给他的饼干,和着刚接来的温水吞下去,忽然有些归心似箭。
在小城火车站转车候车的时候,听旁边的人说这里产木雕,很有名,登上过省里的报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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