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10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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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嘉珣嗤的一声笑出来,直白到:“和钟萦有一腿的人,从来不是陈鹤征,而是方旖年。”

    温鲤被这群人的关系弄得一头乱,站在茶几前,有些手足无措。郑嘉珣伸手搭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身边。

    三个人,二对一,各自在沙发上坐下。

    郑嘉珣用下巴点了点温鲤,对钟萦说:“这丫头死心眼,一门心思跟着陈鹤征。干脆把话都跟她说清楚,不然,小姑娘会难过的。”

    说到这,她忽然叹一句,“痴情人不常有,别叫痴情的人伤心。”

    钟萦翻了个白眼。

    温鲤看得出来,钟萦跟郑嘉珣的关系很近,不等她开口,钟萦朝她笑了一下。

    钟萦笑容很淡,眼睛黑得像曜石,天生一股距离感,她说:“温鲤——这名字我一点都不陌生。在德国的时候,留学生的那个小圈子,认识陈鹤征的人都知道,他爱的女人叫温鲤。”

    “他在德国出过一次车祸,后来,车上总要放一张你的照片。我为他为什么,他说,车祸发生那会儿,他以为性命不保,特别想见你,又见不到,整颗心都空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倒计时。

    ? Chapter 111

    分开的五年里, 陈鹤征从未想过放弃温鲤,他爱她,关注她, 甚至保护她。温鲤却对陈鹤征了解甚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那段过于漫长的时间。

    这会儿,钟萦突然说起,温鲤有一种心跳停顿的错觉,刺痛自指尖开始, 慢慢上涌, 让她的呼吸都在颤。

    温鲤咬一下嘴唇内侧的软肉,轻声开口:“你能多说一些陈鹤征的事吗?在德国的那些,我真的很想知道。”

    钟萦没做声, 一条手臂搭着沙发的扶手, 指尖在上头慢慢绕了个圈。

    郑嘉珣朝她扔过去一个苹果,“有话就说,你装什么深沉!”

    钟萦抬手接了,咬一口,看向温鲤,“你要跟我保证,在这间屋子里听到的每一个字, 你都不会传出去, 不然, 我杀了你。”

    她的语气很平静, 每个字音都清澈, 温鲤却能感觉到一种力量, 一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偏执力。

    这副绝色的皮囊下, 藏着一个没有表情的疯子。

    钟萦说:“以前, 我痛恨爱情这东西,它让我觉得恶心。”

    *

    方旖年的妈妈是钟萦爸爸的白月光,离婚之后,她带着独生子回国,钟萦的爸爸立即抛妻弃女。

    当时,钟萦读高中,方旖年成了她班上的转校生。钟萦竭尽全力,勾他,也毁他,带他逃课、抽烟、打架,顶撞老师,卖试卷答案。

    方旖年被学校劝退的时候,钟萦的目的也暴露了,钟爸爸当着校领导的面,要打死钟萦,逼她给方旖年的妈妈道歉。

    钟萦不说话,拿起钢笔,戳在她爸脸上,划出好长一道伤口。

    方旖年目睹一切,他明知道这个女孩是疯子,没心,没感情,他却不恨她,只爱她。

    不等高考结束,钟萦被迫出国。

    临走前,她拉黑了方旖年的联系方式,但她还是收到了方旖年用新账号发来的邮件,眉眼干干净净的少年,在正文页写——

    我会尽快长大,去找你,多保重。

    钟萦笑了声,在注销邮箱之前,回了方旖年两个字——

    傻逼。

    刚到德国时,钟萦语言不通,状态也糟,经常不吃饭不睡觉,沉迷自伤,手腕鲜血淋漓。她被送去做心理干预,在诊室,第一次见到陈鹤征。

    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濒临破碎,一眼对视,就嗅出同病相怜的味道。

    钟萦第二次见陈鹤征,在慕尼黑旧城区的一间小酒吧,她带着随便组成的破烂乐队,唱谢春花的歌——

    “谁圈我以绳索,谁耻笑我执着。”

    陈鹤征盯着她看了很久,钟萦以为这男人对她有意思。后来,她才知道,陈鹤征看她,是因为她脖子上有个鲤鱼形的小吊坠。

    他爱的那个女人叫温鲤。

    当时,钟萦讨厌陈鹤征,在她看来,男人的深情最虚伪,直到他为一支打火机,不要命地跟人拼酒。

    高度烈酒将他烧得眼白发红,他喝到几乎吐血,才从鬼佬手里赢走那支打火机,一支编号尾数是“15”的打火机。

    陈鹤征在小巷里吐得天昏地暗,钟萦嚼着糖,静静看他。她带着耳机,里面依然在播谢春花的歌——

    “谁心已成魔。”

    钟萦的亲生父亲,让她恶心透了“爱”这个字。陈鹤征和方旖年,这两个男人,却让她重新看到爱,也感受到爱。

    说来也巧,陈鹤征和钟萦成为朋友的时候,国内,方旖年认识了陈鹤迎。后来,方旖年主演的电影全线热卖,一夜爆红。

    网络上有许多关于他的消息,钟萦看到一期专访,声音嗲甜的主持人问方旖年喜欢哪一型的女生。

    镜头前的方旖年,有着让人惊叹的英俊外表,他几乎没有思考,说:“我喜欢用头戴式耳机的女生。”

    好奇怪的兴趣点,主持人一时没想起来头戴式耳机是个什么东西,卡了下壳。

    钟萦读高中的时候,化小烟熏妆,用头戴式耳机,饮料只喝冰美式,恶劣性格全校闻名。他们在她背后叫她“小美人”,也叫她“坏女”。

    德国,那间小酒吧里,钟萦仰头喝尽一杯白兰地,醉眼迷蒙地对陈鹤征说:“你不是会写歌吗?写吧,我唱。”

    陈鹤征摇头说没兴趣,钟萦不紧不慢地补一句:“让他们也看一看我们站在高处的样子。”

    “他们”指代的是谁,钟萦没说,但是,陈鹤征不会不懂,他似乎被那句话触动了,只用一个晚上,写出《鸿消鲤息》。

    钟萦不怎么会弹吉他,她听陈鹤征弹,边听边哼唱——

    “把爱你这件事变成秘密,我不说即无人可知。”

    她反复哼唱这一句,连什么时候掉了一滴眼泪,都没察觉。

    天边渐亮,时近破晓。

    钟萦抽一口烟,通身懒洋洋的,侧头看旁边的人,问他:“你打算爱到什么时候?”

    陈鹤征在改乐谱,写写画画,嗓子还处于半伤不残的状态,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无期限,没终结。他会一直爱,爱那个叫温鲤的女人。

    钟萦忽然想起,她曾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个挺中二的句子——

    没出息的男人拿滥情当资本,招摇,见过大世面的,都觉得专一才最酷!

    方旖年已经红透半边天,真真正正地见过了大世面,可他依然爱着年少时那个一心想拽他入地狱的“坏女”。

    专一有什么好,钟萦嚼着一颗橄榄,指尖有烟草在烧,她想,专一的人最受伤。

    越伤也越美。

    *

    故事不长,很快讲完,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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