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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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却格外执着,一直盯着它,还轻轻吹了口气。

    小时候,家里的老人告诉她的,受伤的地方,只要这样吹一吹,就不会再痛。

    陈鹤征将温鲤散落的长发拨耳后,再度拿起毛巾,擦了擦她湿润的眼角。

    “温鲤,”他叫她的名字,声音那么轻,却饱含坚定,“别自责。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任何人都没有立场去指责你什么。”

    话音落下的同时,陈鹤征感觉到手背上蓦地一暖,有什么东西掉在上面。

    他不由蹙眉,目光移过去,看到更多湿润的痕迹,从温鲤眼中坠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陈鹤征感受到一种清晰的痛,剖骨抽筋似的,从心口的位置传来。

    他咬了咬牙,喉结缓慢滚动,将那些不稳定的情绪统统压下去,哑声询问:“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疼得厉害?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不好?我陪你去。”

    他将每一句话都放轻,哄着她。

    “不要,”温鲤握着他的手,摇头,哽咽着说,“不要去医院。”

    “我要回家,阿征,你带我回家吧,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那么,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金岫茫然地眨了眨眼。

    ? chapter 46

    Chapter 46

    温鲤的那句“带我回家”, 好像某种尖锐的东西,在陈鹤征心上狠戳了一下,殷红的血色沁出来, 痛感分外尖锐。陈鹤征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很想做些什么,比如,剁碎了梁昭辉那个杂碎。

    他再度倾身过去,额头抵着温鲤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融在一起, 温暖而勾缠。

    “哭吧,”陈鹤征说,“我陪你, 哭够了, 也就不害怕了。”

    哄小孩似的一句话,此刻听起来,却格外熨帖。

    好像无论温鲤做什么,多幼稚或者多脆弱,都有陈鹤征无条件地陪她,包容她。

    比爱更叫人动容的是偏爱,那偏爱之上呢?

    是否还有更圣洁也更虔诚的存在?

    如果有, 大概就是包容吧。

    有时候, 心动和喜欢, 都太过容易, 而包容才是那条船, 那条可以摆渡孤独和狼狈, 载着疲倦的人生, 涉过一切苦海的船。

    有陈鹤征那句“我陪你”, 温鲤像是得到了某种释放,哭得格外认真。

    她掉了好一会儿眼泪,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水汽氤氲的一双眼,对陈鹤征说:“郑嘉珣,她也在金域……”

    不等温鲤把话说完,陈鹤征已经明白她的想法,他低头,吻一下她湿漉漉的眉眼,不出预料的,唇间抿到咸涩的滋味。

    真是个爱哭的小姑娘,陈鹤征想,哭起来,又格外招他心疼。

    陈鹤征用鼻尖在温鲤脸上蹭了一下,声音压得低沉,说:“别担心。我大哥今天去金域,就是为了抓郑嘉珣的,他的人会把她带走。”

    陈鹤迎那个霸道又护短的性格,怎么会由着郑嘉珣胡来。

    “抓”这个字,听上去有些恐怖。

    温鲤被他蹭得有些痒,想躲开,陈鹤征却不放,他困着温鲤,同时对她说:“郑嘉珣可能对我哥有些意思,但是,我哥那个人,你也看见了,他根本不吃感情这东西。两个人对不上频道,最近有点闹腾。”

    温鲤叹息着想,郑嘉珣对陈鹤迎,可不是有些意思那么简单。

    她喜欢他九年了,即将进入第十个年头。

    哭过之后,整个人有种虚脱般的疲惫,温鲤向后,想去枕座椅的椅背,手指却一直抓着陈鹤征的衣角不放。陈鹤征索性伸手过去,将她捞过来,让她靠着自己,把肩膀给她枕着。

    窗外不断有灯光闪过,连霓虹都昏昏欲睡。

    陈鹤征低头看她,眸光深黑而软,问她:“我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这样靠着,会不会不舒服?”

    温鲤摇了摇头。

    不但不会不舒服,恰恰相反,她被他抱得很舒服,整个人都恨不得粘过去。

    呼吸之间,温鲤闻见陈鹤征身上的味道,清冽而舒朗,那味道让翻涌的情绪逐渐平息,也让她感觉到一种心安。

    被爱着,被保护着的安全感。

    司机专注地控着方向盘,余光都不往别处多偏一下,车子平稳行驶,后排的位置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车内开着灯,光线落下来,显得夜晚格外漫长,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好一会儿,温鲤像是有了点力气,慢吞吞地问:“今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要不是陈鹤征出现得及时,她还不知道会被梁昭辉作践成什么样子。

    欺负女孩子,好像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有些人只要抬抬手就能做到。

    许是夜色静谧,也可能是失而复得,让陈鹤征加倍心软,他控制不住地总想吻她,撬开她的唇,去尝她的味道。

    司机还在前头坐着,他怕小姑娘害羞,也怕贸然地亲昵会加剧她的惶恐。

    于是,他压抑着冲动,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温鲤的背,同她解释:“是卓屿。你刚刚离开,他就发现梁昭辉也不见了。金域那种地方,稍微起一点坏心思,都很危险,所以,他立即联系我。当时我就在桂坊西路,离得近,很快就赶过去了。”

    温鲤一怔,下意识仰头去瞧他。她皮肤原就细白,一晚的惊吓之后,显出一种稚嫩的孱弱感。

    她问:“你怎么会在桂坊西路附近?”

    “你是不是把自己做过的事,都忘干净了啊,醉鬼?”陈鹤征叹息。

    说这话时,他搭在温鲤腰间的那只手,故意使坏,捏她一下。

    温鲤觉得痒,蹙着眉毛,很轻地哼了一声。

    完全无意识的一声,却勾得陈鹤征血液发烫,连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喉结忍耐般上下滚动着。

    温鲤似乎不太懂这些,浑然不觉,仍然半仰头,看向他,衣领下,锁骨的位置,凹陷出些许痕迹,里头盛着一汪月光般的白。

    看上去味道是甜的。

    她的气息与颜色,对陈鹤征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诱。

    他不得不错开视线,转头看一眼窗外,慢慢吐出口气,才继续对她说:“是你先拨语音通话给我,说在料理店吃晚餐,让我去接你。可是,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前台留了会员信息,我看到郑嘉珣的名字,就猜她准会诓你去夜店。教好孩子学坏,是她一贯的恶趣味。”

    温鲤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无言——猜得还真准。

    不过,她什么时候拨过语音通话给他?

    这一晚过得实在跌宕,许多细节都模糊不清。温鲤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在料理店时,郑嘉珣似乎拿过她的手机,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拨出去的。

    郑嘉珣也算是间接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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