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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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一个跳舞的小东西,至于吗?

    姓陈的简直吃饱了撑的!

    梁昭辉满心都是恨,同时,他也怕,怕得不行。

    江应霖伤了陈鹤征,被送进去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外头的人都有耳闻。

    他不想步江应霖的后尘,于是,强撑着气势,说:“你说的话,我不信,让陈鹤征出来,我要跟他面谈!”

    中年人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他摇了摇头,说:“梁先生,这不合规矩。”

    潜台词明晃晃地表露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这样的要求。

    时间一秒一秒,逐帧流逝。

    小巷里明明聚满了人,数不清的车辆,偏偏毫无声息,只有暴雨,狂乱落下,砸在地面上,像起了雾。

    中年人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十五秒。梁先生,你考虑清楚,按我老板的吩咐去做,你是可以走的。”

    据说,十五秒内,人类平均眨眼三次。

    那么短的时间,这一刻,却变得无限漫长。

    画面几近静止,气氛却是紧绷的,压力仿佛一座沉重的山脉,让人喘不过气。

    梁昭辉眨了下眼睛,他一直在心里读着秒,清楚地知道,自己只剩最后的倒计时。

    小姑娘还在他臂弯里,被他控制着,他却已经没胆子再对她做些什么,甚至想都不敢想。

    梁昭辉承认,他后悔了。

    先前有多么嚣张、畅快,这一刻,就有多悔。

    他就不该起那样的心思,应该老老实实地等到明天来临,然后出国,再不回来。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陈鹤征说过会放他走,一定能说到做到,一定能。

    这样想着,梁昭辉松了手上的力道。

    三十秒倒计时,在那一瞬,刚好归零。

    他让温鲤背倚着车门,站稳,自己则向后退,摆出妥协的态度。

    雨水落满周身,刺骨的冷让温鲤始终留有清醒的意识,她知道陈鹤征来了。

    她知道,阿征总会出现的,会救她,保护她。

    他一直那么好。

    梁昭辉放松钳制的那一刻,温鲤试图朝巷口的方向走,那里有温暖的光亮,陈鹤征一定在那里。

    她吓坏了,手脚软绵绵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保镖立即迎上来,给温鲤披上了外套,为她撑起黑色的伞。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接着是巨响。

    温鲤愕然,她有些迟缓地转身,看过去,视线里,有一道颀长的影子。

    笔直、挺拔,黑衣黑发,凛然的气息充斥周身,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愤怒。

    隔着雨雾,温鲤看见那人一把扯住梁昭辉脑后的脏辫,动作极其利落,也极其凌厉。

    那人拽住梁昭辉,也按住他,之后,将梁昭辉的脑袋直接对着车窗玻璃砸过去。

    万分凶狠地一记发力。

    嘭的一声,只一下,坚固的车窗玻璃完全碎裂。

    难以想象,那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温鲤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谁。

    她喃喃着:“阿征。”

    陈鹤征并不在车里,他早就到了梁昭辉身后,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淋着狂乱的暴雨。

    他等的就是梁昭辉放松戒备的一刻。

    他要梁昭辉的命。

    ? Chapter 44

    这一夜的雨似乎格外漫长, 始终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无数水珠碎落,在地面上激起白烟似的雾。

    保镖站在温鲤身后, 撑着伞, 黑色的伞面将她与泥泞的世界隔绝开,为她营造出一个相对晴朗的小世界。

    温鲤先是听见那声剧烈的响动,她刚刚经历一番惊吓,反应有些迟缓, 慢慢转头, 万分惊讶地看着陈鹤征自梁昭辉背后出现。

    黑衣黑发的年轻男人,身段是少见的挺拔,腿长、背直, 即便站立在阴暗逼仄的巷子里, 也自带一种冷感而骄矜的气场。

    本是对红尘都漠然的一个人,此刻,却满身掩不住的凛冽气息,凶厉得像传说中的煞神,叫人望而生畏。

    陈鹤征抿着唇,目光黑沉得仿佛有确切的重量。他根本就不在巷口的那辆阿斯顿上,早就绕到小巷深处, 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蛰伏。

    他没有撑伞, 浑身湿透, 头发上沾满水汽, 笔直的身形似一面旗帜。陈鹤征等的就是梁昭辉放开温鲤的那一刻, 于是, 目标明确地直奔向那个人渣。

    他脚步很轻, 动作却快, 单手拽住梁昭辉脑后的脏辫,迫使他仰头,朝天露出一张肤色蜡黄的憔悴面孔。

    雨水凌乱地落在梁昭辉脸上,呛进鼻腔,让他呼吸困难,肺里一阵针扎似的疼。

    不等梁昭辉开口讨饶,陈鹤征骤然发力,他揪着梁昭辉的头发,用那颗脑袋去撞车窗玻璃,力道大得指骨关节处一片青白,结结实实地、凶狠地撞。

    砰的一声,车身震动。

    碎裂的玻璃溅落在车厢内,也落在陈鹤征脚边。雨水淋上去,反射出微微的光。

    一种剔透而残忍的质感。

    一下,又一下,梁昭辉变得意识不清,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鼻梁歪扭,门牙脱落,血流出来,被雨水冲刷,变成胭脂般的粉。

    陈鹤征幼时是受过训练的,陈鹤迎自己性子横,不吃亏,养弟弟也养得也野蛮,专门从国外聘请的专业教练,教陈鹤征如何防卫,教他发力,也教他一招制敌。

    只不过,陈鹤征鲜少有需要跟人动手的时候,他身边一直有保镖和司机,哪里不痛快了,说一声,递过去一记眼神,自会有人帮他处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逞凶斗狠的个性,挥着拳头,打出满身的伤,衣冠不整的样子太难看,他一贯厌恶。

    可是今天,这个混乱的暴雨夜,陈鹤征失去所有冷静和骄矜,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他要梁昭辉的命。

    他要梁昭辉不得好死。

    梁昭辉空长了一副高大身形,内里早被烟酒美人掏空,像白蚁蛀过的朽木,不堪一击。陈鹤征一招就卸掉了梁昭辉所有抵抗,让他瘫软下去,烂成一团扶不起来的泥。

    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陈鹤征目光阴沉,挺拔的身形割裂雨幕,他不习惯在动手的时候说话,只是一味地发狠,力气极大,嗜血的味道从骨子里透出来,像一头饿疯的狼。

    他拎着梁昭辉的衣领,将那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拖起来,握拳要再次出手。连一旁的保镖都忍不住倒吸凉气,心下忐忑着,万一搞出人命可怎么办。

    在拳头又一次落下之前,两道声音,一前一后,次第响起,叫住他,

    “阿征——”

    “住手。”

    叫他名字的人是温鲤,尾音中压抑着明显的哭腔,脆弱而单薄。她想过去,拦住陈鹤征,不要他再动手。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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