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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80-100(第4/30页)
“受伤了?”
他点点头,不甚在意道:“小伤,没什么大碍。”
一边说着还一边抬着那只手左右翻了翻,这倒是叫沈冰灵看得更清楚了。
她又拱了一下炭火,便立马起身出去拿药箱了。
回来时,明缘还保持着刚刚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像一尊入了定的神像。
屋里只燃了一盏灯,烛火光微弱,又让他的轮廓边缘蒙上一层浅淡的光晕,迷蒙似幻。
这陡然让她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沈大人?”明缘抬起头看向她,声如飞泉鸣玉。
她回过神来,拿着药箱走近,为自己一瞬的失神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羞赧。
“师爷,把手给我,我替你上药。”
他十分听话地转了过来,伸出一只手,递到沈冰灵眼下。
沈冰灵接过他受了伤的那只手,大拇指压在他食指的根关节上,其他几根手指在下面虚虚地托着。
她上药的时候仔细认真,好像在批阅一张案卷。
左额上的莲花印随着她的动作,越压越低,纤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珊珊可爱。
不自觉地,他被她握着的那一只手渐渐收紧,大拇指落在她尾指的指甲盖上,若有若无地细细摩挲起来。
注意到他的动作,她挑眉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倒是神色自如,没什么异样。
便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心里想着这人倒是有些娇气。
不过又想到人家好歹是为救她受的伤,沈冰灵在内心便说服自己,忍忍算了,于是又低下头继续上药。
沈冰灵这反应落在明缘眼里,便是默许了他对她这般有些不太规矩的试探动作。
意识到这一点,他好似有些得意,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沈冰灵……
两人这一番你来我往的功夫下来,沈冰灵隐约听见门外好似有人声。
“杨大人,是大人的马车!”修竹指着县衙门口停着的马车,语气十分激动。
接着便听见大门处一阵脚步声和人声交杂着传来。
沈冰灵和明缘回过头去,只见杨砚和修竹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屋外跟着十余名衙役。
“大人没事吧。”修竹连忙迎上来,一张脸急的又青又白,如今见沈冰灵没事,终于松下一口气。
杨砚看上去要冷静许多,此时跟在修竹后面,先遣了后头跟着一起找人的衙役,然后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向沈冰灵。
沈冰灵松开明缘的手,站起身来,问了问修竹他是怎么回事。
明缘手下一空,心中有些恼怒他们这些人来的不是时候,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于是托着一只手,乖乖坐在一边。
“今日大人从贡院出来,您刚上马车,我还没来得及赶马,便被人捂了口鼻拽了下去。等再睁眼时便发现我被扔在路边,再一抬头,天都快要黑了,左右找不见您的人,可把我们吓坏了。”
“可看清来人模样?”
修竹摇摇头,“他从后头来的,我没看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个衙役,气也没喘匀,急声道:“大人,不好了,贡院失火了。”
几人齐齐望过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这火烧得巧,不会恰好独独烧了今春的那一批试卷吧?”
沈冰灵的声音里难得压着些怒气,白日里被追杀到走投无路时,她都未曾如此动怒。
“火势颇大,怕是不止。”
真是好大的强权,好大的势力。
沈冰灵冷着眉眼,没再说话,室内忽然安静,只听得见屋外呼呼而过的风声。
她这样的神情言语,落在几人眼里,只当她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大人,如今这样的境地,可还有路?”杨砚低低沉沉地发问。
沈冰灵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回他:“有!”
两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让其余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坐在一边良久未开过口的明缘更甚。
眼前这个看着普普通通,无甚特别的男子,就是沈冰灵今日说的‘我们县丞’?
两人关系看着虽不是十分熟络,但好似有种暗流涌动的奇怪默契。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他坐着,沈冰灵站着。
杨砚也站着,站在沈冰灵身边。
他于是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冰灵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们介绍,“对了,我今日被带到荒野,恰好碰见来衙门赴任的晁玉师爷,是他救了我。”
几人互相点头问了好。
沈冰灵继续道:“即便贡院没有失火,他们也不会轻易让我拿到卷子。不过从今日的事情来看,他们如此急急地想撇开关系,只怕这背后牵扯的还不只是荣家和礼部。”
修竹斟了几杯热茶,给几人一一递了过去。
沈冰灵接过轻抿了两口,茶杯便见了底。
喝空的茶杯捏在手里,她正准备接着往下说,感觉又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她偏过头去,明缘将自己的茶递到她手里,又撤下了她手中的空杯。
她轻声道了谢,接过后喝了一口。
这一回倒是十分自然地将空杯子递到了他手里。
他终于高兴起来,于是便捏着沈冰灵喝完的两只空杯,也不往一旁的托盘里放,就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沈冰灵的声音继续从头顶传来,“从明日起,你们就对外宣称我生了重病,要回云州老家去修养一段时日。”
“大人要回云州?”
杨砚皱眉,她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打退堂鼓?
“准确来说,我是要去庐州,景玉山的老家。
他人是死了,可他的文章是活的。”
不同的出生,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写出来的文章自然也大相径庭。
沈冰灵坚信,一个人的在文字中抒发的情感,表达的壮志,在他的生活中,一定都有迹可循。
而景玉山之前一直在庐州老家温书,她要去一趟他的家中,了解他的生平,体悟他的经历。
“他的血书诉状中,将春闱那场考试里他写的文章重新默写了一遍。
所以就算贡院的试卷没了,我也会找到证据证明,那是景玉山的文章。”
她说得斩钉截铁,虽然这法子很新,甚至于闻所未闻。但在场的没有人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
“大人,庐州路远,万一再碰上今日的事情怎么办?”
修竹听不懂沈冰灵讲的什么诉状,证据,文章,他只知道,沈冰灵若是一个人上路,十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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