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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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明亮耀眼。

    “我在船上就看到你了,等很久了吧。”

    她脸上还带着薄红,呼吸微促,感觉说出来的话都冒着热气儿。

    不是寒冬腊月里,人们从室内往外走,突然开口说话时冒出的那种热气。

    而是一种从她的呼吸,脉搏,笑容中透出的汩汩流动的生机与活力。那感觉,大概就像是朝阳破雾而出,柳枝抽出嫩芽,山风拂去流岚,叫人从心底觉得幸福和熨帖。

    想在码头等她,等她一辈子。

    “不久,我才到。”

    祝若生自然地揽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小,他一把就能握住。她手心还有薄薄的茧子,握着的时候从手?????心传来一股子轻微的痒意。

    “那我们回家?”

    不知为何,‘回家’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心口倒是一热,那热意从心口漫开,在回握住他的手的时候,达到顶峰。

    “嗯,回家。”

    他唇角微微勾起,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空着的手递过来一包东西,还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

    “荷花酥。”

    “小师傅,你真好!”

    码头边,船舱上的人都走完了,吴槐才得了空,从后头追着过来。此时只看见两个相携着往前走的人影,一个青色的纤柔清丽,一个白色的卓然不群。这会儿手中的一包酸梅子倒是有些扎手,只是这梅子还没入口,怎么心口便好似泛起阵阵酸意。

    *

    入夜后,空气中带着点点凉意。蓝黑色的天幕上,挂着一道弯月,几颗星子缀在周边,往下投射着淡淡的轻柔的光。偏僻小巷的院子里,夜风轻拂,江楠溪坐在新搭的秋千上,脚尖轻点,在空中划下一道道利落流畅的弧度。

    “慢点,小心摔下来。”

    “你放心,肯定不会的。”她的声音一会远,一会近,一会低低荡开,一会高高抛起。

    祝若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糕点,这样风轻夜静的时光,本该是能带给人无限憧憬与遐想的,但不知为何,他有些开心不起来,最近的事情有些顺利,顺利到令人害怕。

    越是这样平静安宁,他越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直到此刻两人一起在院子里呆着,耳边传来她清澈的笑声,他才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有些没力气了,你快过来帮我推。”

    “来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楠溪今日坐了船,晚上又闹腾了许久,所以荡了一会秋千,便靠在架子上睡过去了。祝若生才将她抱进房中,院门口便传来一阵窸窣的轻响。他寻着声音往外走去,才下了阶梯,便见院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一身白衣,肩上搭着金色的缎布,缎布边缘用红色的线压紧了,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上,挂着一串泛着冷光的佛珠。

    他站在院中,一身肃穆低沉之气。

    这会天已经黑透了,院中也未点灯,那人半隐在夜色中,半边背影都透着股威严和庄重。

    风压着院子里的低草,往地面上一阵一阵地伏着,扫着,发出的‘沙沙’声喑哑怪异。不过这份怪异凝重与院中站着的那两人间的气氛相比,倒是显得不值一提了。

    良久,祝若生终于缓缓开口,“师尊。”

    第62章

    “师尊”,良久,祝若生终于缓缓开口,夜风裹着他的声音落下,其中夹杂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绪,不得而知。

    好像很久,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如今那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明缘终于能从‘祝若生’的身份里跳脱出来,去面对眼前的纷繁和乱麻。

    随着这句‘师尊’的话音落下,明缘朝着那个人影跪了下来。地面上柔软的沙土带着露水湿气,透过衣料从膝盖上传上来,丝丝凉意沁入心底。

    他举起双手,掌心相交,覆在前额。

    一如之前在兰因堂,他对法照行礼时那样,规矩、端正、一丝不苟。

    法照终于转过身来,搭在肩上的绸布角一动未动,他垂眸看去,沉静的目光落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跪着的人身上。静默了片刻,法照持着佛珠的那只手才缓缓伸了出来,搭在明缘交握的手背上。

    明缘体内有一股清磐的力量四处冲撞,那是他的灵气与法力,而此时却被一股沉沉的气压往下拉着,好似被封印住一般,是以,他现在与凡人无异。

    “怎么回事?”法照皱了皱眉,神色冷冽。

    “州界那一战,应恒落败前,在弟子身上下了秘术。”

    “受这秘术的制衡,弟子使不出任何法术,也无法向佛州联系,迫不得已,只能在此处养伤。”

    草草的两句话,便概括了他在人间生活的这一个月,其中有多少隐秘和细节,比如他落入人间后被何人所救,伤好后为何不去人多的地方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反而独自缩在这个偏僻难寻的地方,这些均不得而知。

    “许久未见,你倒是有些变化。”

    “时移世易,天地流转,万物推演,再自然不过。”

    明缘说话时,双手仍然搭在额头上,看不清表情,只知道他依旧跪得端正笔直,一丝不苟。

    法照摩挲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许久未见,这人的骨头好似更硬了。

    看来在凡间的这段时光,他这个弟子倒是经历了不少事情。

    他抬起眼来,看向回廊上的那个漆黑的房屋,眼底透着冰冷和沉寂,缓缓开口道:“明日之内,我要听到你出关的消息。”

    他这一句,又冷又沉,毫无生机,落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叫人从心底生出一道刺骨的寒意。明缘的背脊随着他目光的移动而不自觉地绷紧,好似一根拉到了极限的弦。接着便是一股麻意从脚底传来,一直升到头顶,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语气麻木:“弟子明白。”

    法照点了点头,两指抵上了他的额头,那触感又冰又凉,腕上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搭在明缘举着的手腕上。法照指尖微动,在他额头上游走着,手中的那珠串便落下垂在明缘腕上虎口的这一块骨头处来回地点着,一下一下。明缘突然想起来那一日在光若殿,道闻的佛珠落在他手腕上时的感觉,温温沉沉的,倒不似今日这般,又冷又硬。

    他还未来得及多想,紧接着便感到一股灵气注入体内,渐渐往下沉着,直到抵消到那道无形的禁制,他才终于感觉到整个人脱离了那股控制,完全被释放出来。

    从小,法照便教导他,修行需先修心,若尘缘难断,七情不灭,于天地大道,难有寸进。

    他是这样教他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亲手斩断他的前尘过往,红尘烟火,将他养成他满意的,佛州接班人的样子。

    明缘十岁那年,从书上读到关于孝义,关于亲朋的内容,脑中便是一片空白,他读不懂慈母手中之线,看不懂慈乌之反哺,羔羊之跪乳,老牛之舐犊。

    内心对于这一部分的理解空荡到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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