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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60-80(第14/31页)
气灼热沉深。
“陈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轻薄本公主!”
宋温明长眉微拧,这声斥责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娇又软,实在是没有半点威慑力。
“明明是你自己先亲上来的。”
“你胡说!”
明缘抬眼看着她,她眼睛里漫着迷迷蒙蒙的雾气,月光照在她身上,好像给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光。
那张小嘴一张,不是在说些颠倒黑白的话,就是冷不丁冒出几句戳人肺管子的言语,他突然起了些不太磊落的心思,于是覆在宋温明脖颈上的手掌稍稍一用力,宋温明便被带着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整个人落进明缘怀里。
“既然公主非得这么说,那我就轻薄给你看。”
话落,他便扣着怀里那副软绵绵的身子,俯身吻了上去。
宋温明无处着力,任由他掌控着,气息堵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好像一块浮萍,随着水波飘飘摇摇。混沌之中,脑海间忽的闪过一道清明,她睁眼看着他,眼中有疑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处,只是很快又被明缘扣着往下。
他的手覆在后脖,锁在腰间,脑中的晕闷如潮水席卷而来,思考不得,便干脆攀上了他的肩,这样至少不那么难受。
两人的衣衫摊开在地上,交覆在一处,随风轻卷,旖旎缱绻,宋温明天水碧色的水袖展开,罩在明缘玄色的衣袍上,绣鞋早已被蹬在了一边,一双脚踩在明缘的腿上,不安分地四下乱蹬着。
不知过了多久,明缘的后背,手心全是汗,风一吹,又冰又凉。担心她受寒,他终于抬起头来,怀里的人却已睡了过去,呼吸绵长轻柔,洒在他脖颈间就如鸿羽一般。
快到中秋了,这会的月亮如玉盘一般,莹润,温亮,圆满。他又低头吻在宋温明额头上,她额间那还剩两瓣的莲花印,和她的唇一样烫。
“本想再等等的啊。”
他清清淡淡的声音随着风散开,却难得有股缱绻缠绵之感。
翌日清晨,宋温明在左芙的控诉下被她一阵一阵地摇醒。
“你好没良心,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睡觉都不喊我。”
“亏我还病着,你自己倒是知道回屋来睡觉,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宋温明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不明所以地看向左芙。
“呀,宋温明,你的口脂,怎么满脸都是,你后来是不是又背着我吃什么东西了?”
宋温明从床上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腿还发着软,摸索着到了左芙的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冷不丁被自己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中的人,发髻松散,衣领拖坠,浅浅的口脂印迹在脸上四处散落,最要命的是,那嘴唇又红又肿。
她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遛一遛预收文《为师求你别卷了》
许幻竹是凌华宗清虚尊者座下最受器重的大弟子。
她天资卓越,惊才绝艳,年纪轻轻,一身本领令人望尘莫及,打遍四海九州,从无敌手。
年少成名,受师尊疼爱,受师弟尊敬,她也曾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天之娇女。
直到她只身入魔域焚山,为清虚取药,回来后,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原来在她没来凌华宗之前,清虚曾有过一个弟子。云瑶山大战,那人为他挡了致命一击,从此昏迷不醒。
她拖着一副残躯回来时,所有人围上来,只问了一句,是否取到了药?
没人关心她九死一生,满身是伤。
没人关心她丢了引以为傲的半生修为。
昔日悉心传她功法的师尊,危难险阻前,她一次次护在身后的师弟,此刻全部围着另一个人。
许幻竹这才明白,她努力半生,所求所谋,皆是一场空。有些人,生来就会被人捧在手里。
没意思。
真没意思。
于是她淌着一脸血,抬头问山下酒馆的老板:“老头,我记得你在九华山,还是个小掌门来着,能否匀我一口饭吃?”
*
年少时,时霁?????是时家最受宠爱的孩子,是家人用心呵护的宝玉明珠。
少时突遭变故,受尽冷眼,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留仙坡与许幻竹初见,时霁受尽九道天罚,伤痕累累,满身泥泞。
一场大雨,冲掉他所有的自尊与骄傲。
泥泞血泊中,许幻竹向他撑起一把伞,也罩住了他整段阴暗逼仄的岁月。
彼时,她是离华天最年轻的上神,高高在上,他是被灭了族的罪人,微如尘泥。
一百年后。
时霁咬着牙,一步一步,从荆棘台走向离华天,成为第一个从下九州走上天界的人。
仙界大比,光风霁月的少年所向披靡,剑尖所指,无人能挡。
此时,他是整个仙界风头无两的新起之秀,她是角落里小师门中被嫌弃的废物师尊。
看她高楼起,看她高楼塌。
举世无双的男子指着高台角落里眉眼倦怠,神游云外的女子,吐字如玉:“我要做她的徒弟。”
后来,废物师尊不止一次对时霁说:“你值得更好的人。”
少年眉眼清透,声如朗玉:“你就是最好的人。”
第70章
清晨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安安静静的,偶尔听得见卖早饭的小摊贩的几声吆喝声。
“你昨日骑马过来骑得好好的,为什么今日非得同我一块坐轿子?”
从左府出来,宋温明便坐上了回公主府的轿子里。她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身侧的人,他正靠在背后的窗框上,风卷着车帘子吹进来,扬起他耳侧的几根碎发。他就静静地闭着眼,眼下有浅浅的乌青,好像是没休息好。
“公主昨夜喝多了醉倒在院里,是我抱你进去的。”
“所以呢?”
“为了抱你,我伤口都裂开了。”他一双眼睛幽幽然睁开,眼尾往自己的肩上扫了扫,似是在提醒她,他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又为了抱她进屋伤口才又裂开。而现在不过是坐了坐她的马车,她竟然计较起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装模作样的黯然自怜。
“我哪有这么重?”她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视线移到明缘的嘴唇上,他的嘴……好像也有些肿。
不知怎么的,她脑中居然闪过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面色突然像火烧一般,只感觉这轿子好像也有些透不过气。于是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子,撩开了车帘子。窗外些许风吹了进来,她才终于感觉好些了。
大概是路上人少,那赶马车的人驾着马车驶得飞快,所以急急停下时毫无征兆。随着骏马的一声嘶鸣,奔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宋温明本好好端坐着,一个脱力便撞进明缘的怀里。
他倒是稳如泰山,坐在那处如一尊大佛似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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