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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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给她找的衣服是府里的表小姐之前裁的新衣服,裁多了没来得及穿的,两人身量似乎差不多,她穿着刚刚好。等她收拾好穿上那一身新衣回到客厅时,祝若生和陈月轩不知何时已经坐在窗前的小塌上下起棋来。

    祝若生也换掉了从寺里穿出来的那一身浅白色的布衣,此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云锦月袍,那一件衫子松松地搭在身上,头发也用一根同色的锦带扎起,扎的不高,只是浅浅地系着。他浅浅搭着眼皮,一只手捏着一颗晶莹的白子,月白色的袖口松松地垂下,落在褐色的棋盘边缘,整个人都透着股淡淡的慵懒味。

    怕惊扰到两人,江楠溪蹑手蹑脚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坐到了棋盘边上空着的梨木雕花椅上,那椅子是刚刚祝若生坐过来时,随手搬来的,就放在了他的旁边。所以江楠溪一坐下,感受到边上的光线被遮挡了一小片,祝若生便浅浅地抬了眼,侧过头去与她对了一眼。

    她穿的是一件榴色衣裙,上身的衣领口绣的是莲花缠枝纹,走线精致流畅,朵朵莲花栩栩如生。裙角的褶子在她坐下时轻轻撒开,在这样昏沉的天气,幽暗的室内,显得明亮夺目。

    她很少穿这样颜色极显眼的衣服,如今看来,这样的颜色,也极衬她。

    “把姜汤喝了。”祝若生轻轻落下一颗白子,眼睛看着棋盘的方向,一句话说的漫不经心。

    第55章

    屋外风雨摇曳,屋内一室静谧,只闻落子之声。

    江楠溪闻言捧起面前的一碗姜汤,热气在眼前氤氲升起,面前执棋对弈的两个人影渐渐模糊起来,轻啜一口,一股热意从喉间流下,游走全身。

    “我又输了。”陈月轩颇为无奈地摆了摆手,“祝师傅棋艺精湛,我自愧弗如。”

    棋盘上,白子虽只占了棋盘的一角,但走势极为舒展自然,进退得当,势如破竹。而这股气势之下,黑子的几条棋路被团团堵死了,棋盘上的黑子谨小慎微,松散排布着,最后溃不成军。

    都说看棋如看人,两人这几盘棋下来,可见一个心思缜密,运筹帷幄;一个谨慎小心,老老实实。

    一碗姜汤见底,江楠溪正准备起身将碗放到身后的桌子上,这时一个丫环从门外进来,上前接过,并附在陈月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祝师傅,江姑娘,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先失陪一会。”陈月轩放下手里的棋子,对两人展出一个略带抱歉的笑容,便跟着丫环出了门。

    窗边的树影在风中大幅度地摇晃,影子映在窗纸上,伴着呼呼作响风声,显得有几分诡异。

    陈月轩走后,屋里只剩他们两人。祝若生捏着棋盘上的棋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盘面,室内陡然生出一股尴尬奇怪的氛围来。

    之前在紫竹院,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那时候整日整日地待在一起,也不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这时候四下无人,她不知怎么就想起昨日那大娘说的话来,想起大雨中罩在头上的袖角,揽在肩头的手掌,想起屋檐下一起躲雨的亲密,想起祝若生满脸雨水的时候,她想要抬手帮他擦拭的那股冲动。

    她悄悄抬眼往窗边看去,祝若生也正好望过来,两人目光相交,她却有些心虚,飞快地将头转了过去,假装看起他身后的一只白瓷花瓶来。

    “过来,我教你下棋。”祝若生好像低低笑了一声,她没听得太真切,此时又呆呆望过去,只见他早已经将棋盘收拾好,等着她过来。

    “走一步要想十步。”

    “不要轻易叫别人看出来,你在想干什么。”

    “你落在这里是在给我送子?”

    “你执的是黑子……”

    “罢了,反正下棋也只是份消遣,不必强求。”

    屋内,平时始终维持波澜不惊,清冷淡漠形象的祝若生,难得的有了些情绪。一句一句传出来,从开始的语重心长,到后来的哭笑不得,再到最后的无可奈何,能感受到他心境的逐渐开阔……

    白日里风乱雨急,四处是一片混乱嘈杂的景象。到了夜间,风雨都渐渐地小上许多,院中水塘里的水比起刚来时似乎要深上几寸,可见今日落雨量之多。

    地面上的水坑还蓄着白日里落下的雨水,水坑上闪过一个擎着伞的身影。

    用过完饭后,江楠溪和祝若生回了陈月轩在松香院安排的客房中,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江姑娘,晚上看你没吃多少,我让人给你做了些糕点。”

    “她今日赶路坐船有些累,已经睡下了。”

    陈月轩手里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站在门口,见开门的是祝若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后面的几句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呆了片刻才愣愣地问了句:“祝师傅怎么在这?”

    “这间房窗外有树影,她害怕,我们便将房间换了。”

    “这样啊,打扰祝师傅了,你早些休息。”敲错了门,陈月轩有些不好意思,也忘了问祝若生是否要尝些糕点,便转身将糕点又塞回了食盒中,拿起放在墙角的伞,准备回去。

    “陈公子”,祝若生叫住他,风将他的衣袖带着往后扬起,他抬眼看向陈月轩,继续道:“她年纪还小,不懂事,但你应该知道,深更半夜地去敲一个姑娘的房门,并不太礼貌。”

    陈月轩被突然叫住,缓缓转过身来。只见祝若生在夜风中的侧脸冷硬,这一句话说得又冷又淡,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平日里,祝若生说话时,虽也如现在这般,毫无波澜与情感,但今日这一句却叫陈月轩明显地感受到几分敌意。

    但到底是自己理亏,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于是陈月轩低了低头,语气认真道:“祝师傅说的对,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注意的。”

    人已经走远了,祝若生还站在门口,一只手把着门框,看向前方逐渐消失的人影,他忍不住回味起陈月轩最后的那句话来:以后我会注意的。

    ‘以后’这两个字有些奇怪地刺到了他,他把着门框的手逐渐收紧,如玉的指节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翌日清晨,雨后的小院还被浸在一片湿气里,晨间清风吹来,石榴树上的水珠扑扑簌簌地掉落下来,落在地面上的小水坑里,溅起涟漪层层。天边露出一点霞色的光彩,这片光晕照到下面,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想来这片飓风并不是朝着渔阳来的,只是浅浅从这卷过,又上其他地方去了,倒是没有征兆地将下山买香纸的两人在渔阳困了一天。

    在陈府用过早饭后,陈月轩本想跟着两人一块去买香纸,但昨日与祝若生说的那几句总叫他感觉,祝若生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再加上陈夫人和陈老爷在几人用完饭后也回了府,他便只跟着将人送到了门口,没再说要一块上街去。

    因为上次在岛上搭救的原因,陈夫人对江楠溪很是亲热。从小院到门口的这一段路,亲手把着她的手,亲昵地挽着她,问了她许多问题。

    比如问她今年多大了,家中有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还有……是否许了人家。

    前几个问题倒是没什么,江楠溪答得也颇为自如。等问到最后这一个时,几人正好已经走到了门口,竟是连陈月轩也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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