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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原神]杀死那个雷神》 130-140(第7/13页)
”稻妻人绝不会喜闻乐见的变化。
秘密工坊中的仪器和药物她还没弄清楚,挂在半空中的那位“公主”忽然深夜闯入她的梦境,惹了她好大不高兴。
为什么是梦境?因为她看到兄长和多摩一如往昔那般鼻青脸肿勾肩搭背出现在面前。
“小琉小琉,这个送给你戴着玩儿,求求你帮我哄哄妈妈,别让她发现我们回来了!”傻瓜兄长双手合什高举过头,多摩抠着脸颊在旁边傻笑:“意外,真的是意外,我们没想到那个海乱鬼营地里居然还藏着几个盗宝团,差点被他们乱扔的元素炸弹冻在海边当冰雕……”
“还不是你不管不顾的乱用雷元素力!”兄长怒视多摩,多摩一掌把他的脸推开:“怪你!你非要选个半躺在海边的营地干嘛!我又不是大御所大人,还能控制元素力的精细走向。海边就是潮湿嘛,水元素力充盈,你给我看看你那枚水系神之眼再说话啊!”
穿着家常碎花浴衣,坐在樱树下喝茶吃点心的小姑娘夹起半边眼角也看不上这两块“朽木”:“什么档次的海乱鬼?你们两个居然能狼狈成这样!”
她说话还带着几分奶声奶气,圆润的脸颊上婴儿肥尚未消退,一蓝一绿的眸子眯起来,斜着瞪向那两个不停央求的家伙。
“刀给我,我倒要去会会他们。”她伸出手摊开,两个少年一激灵差点抱在一团。
兄长垮着肩膀弯着背,缩得更加卑微:“别别!妹妹大人!千万别!万一让父亲母亲知道我会被扒掉皮的!”
自己出去打架和怂恿妹妹出去打架,量刑天差地别。
“看在我们顺手救了个人的份儿上!拜托你了小琉!”多摩也跟着双手合什举过头顶,胡乱拜了两下拉出藏在身后的漂亮少年。
他穿着浅色狩衣披着同色系的轻纱头巾,有一头深紫色的头发和一双紫葡萄般透着亮的眼睛。
“你,你好……”少年怯生生看向“地头蛇”,一直默默观察梦境的二百差点被口水呛住:“你?斯卡拉姆齐?”
老天爷,我了个乖乖,这家伙还真有过“公主”一样的时期啊!
梦境的核心做出了有悖梦境逻辑的举动,梦便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兄长和多摩停留在樱花树的另一侧不再动作也不再说话,幼小的女童在一片簌簌飘落的樱花飞过后变成身着黑衣的苍白少女。
伪装无所遁形,少年收起脸上几近乱真的柔软表情。
隔着乱舞的落英,两人相对无言。
#***啊***,看看你挂在城墙上的样子#(注)
母亲讲过的童谣再一次于耳边回响,一向逆来顺受的谦卑公主死在萋萋芳草掩映下,直到化作白骨王子也不知妻子另有其人——想要骗过一个人有多容易?想不被人欺骗有多难!
少女朝少年伸出手:“强行链接管线的伤口还痛吗?”
她从不主动踏入多托雷的私人实验室,因为不想看到斯卡拉姆齐狼狈不堪的样子,稻妻最漂亮的男孩不该是那副模样。她想要他永远一副骄傲到欠打的模样存在于记忆当中,自由自在,嬉笑随心。
哪怕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二百也衷心祝愿这个总是挂着恶劣笑意心口不一的少年能够得到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东西。
梦境戛然而止,迎面被人关心了一句的散兵宕机了。
第136章
在被二百突如其来纯粹善意的关怀吓跑前,散兵已经在她梦境中潜伏了数日。
虽然身体被固定着无法移动,他到底也是神造之物,与如今的“雷电将军”同根同源,本就是距离神明最近的存在。神之心中蕴含的力量导入之后世界以另一种角度出现在少年眼中,他发现自己可以听到纷杂的祈求,也能顺着那些“邀请”降临在任何地方。
——新生的神明需要信徒作为锚点,所以就算二百从不向冥冥之中的神祇祈愿,他也像只谨慎的黑猫那样钻进她的梦境旁观。
这个女孩身上有股让他羡慕至极的韧性,仿佛不管身处何种绝境都能从泥地里爬起来,打不倒,杀不死,碾不碎。
然后,他看到了二百的噩梦。
一夜连一夜,比绝望更绝望,比沉重更沉重,比痛苦更痛苦。如果只是满门死尽,稻妻这样的人遍地都有,她绝不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个。然而琉璃光从幼年时起就顶着“二百摩拉”的售价,永远都是最先被背叛被舍弃的选项。
她一直都在同命运搏斗,从未停止。
多么令人偶嫉妒的生命力啊!
“你怎么又来了?”
这一次的噩梦中,女孩跪在勘定奉行府后院碎石铺就的小路上,双手高举一只装满沸水的铜盆。光华苑嫌弃她不够驯服,罚她直到铜盆中的沸水彻底凉透才能起身。
小小的女孩子穿着杂役统一的青色麻衣,宽大的衣物拖拖拽拽,活像裹在尸体上的布匹。衣袖滑落露出的小臂上青紫斑驳,那是被竹条抽打后留下的痕迹。
入侵者打乱了梦境,二百自噩梦中起身,扔开那只铜盆,沸水泼在地上烫起缕缕白烟。
“兄弟,你这个样子……不太地道吧!”她挥挥袖子,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我都不去看你最狼狈的样子,你怎么非得盯着我不放?”
当年留下的记忆太深刻,如今哪怕只是做梦还能感觉到膝盖上传来阵阵钻心疼痛。二百坐在石头上伸开腿拉高裤脚,伸长身体去看伤口。
唔,这么看伤得略有点重呐,怪不得会疼。
“也许我就是来看你倒霉的呢?”斯卡拉姆齐抱着胳膊,垂下眼睛扫过她鲜血淋漓的膝盖,“笨蛋,只是场梦,你清醒一点。”
但是二百并没有让梦境彻底破碎,她侧头端详着破溃的伤口:“没必要,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反倒能让我时刻清醒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唯有不忘过去她才不会像柊慎介和九条孝行那样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斯卡拉姆齐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巴尔泽布给你下了迷惑心智的毒药吗?还是稻妻给过你不得了的恩惠?要你这种蝼蚁不惜粉身碎骨为她献上一切……”
他阴阳怪气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假假的感叹:“你该不会说稻妻就是你的恋人吧!”
“呕!别恶心我了!”少年绮丽的眉眼乱飘,“这是什么新型的自我感动?”
他像个舞台上的歌舞伎演员那般做作的走来走去,二百追着他斗笠上垂下的流苏看。
来吧,讲些大道理驳斥我,让我能更尽兴的嘲笑。
“哦。”二百对此兴趣缺缺。
只是这种毫无强度可言的攻击,想破她的防还早着呢。在柊家生活的十年里什么难听话她没听过?当面的背后的,随便哪句都比他自以为是的嘲讽更能让人痛苦。
斯卡拉姆齐心里还有气,这会儿和他争高低长短没有任何意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脊柱上新开的接口还疼吗?”她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叼着:“什么时候能下来自己走?”
至少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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