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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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了,不是为了要他安慰装出来的。

    不想让他觉得自责,她寻到他的五指与她扣住,道:“森森仔,那你陪我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好,说什么?”

    “还问我?”她倒是真的有点生气,“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他长睫垂下来:“对不起。”

    “我不是要听你道歉。”她有些无语。

    他没有告诉她的事,的确是有点太多了,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开始坦白。

    她于是提问道:“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就算我那天救过你,也不见得就能知道我的身份。”

    庄律森弯唇笑笑,提醒她:“那时候,刊着你照片的杂志封面,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

    陈棠苑恍然:“对哦。”

    她唯一一次接受时尚杂志为她拍摄封面硬照的询问,正是在十八岁生日那年。

    他的眼神软下来,告诉她:“后来那期杂志,我收集了全球所有市场,全部的版本。”

    陈棠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静了一下,又疑惑问:“就因为这样?只是见过一眼,只是随手帮过你一次,值得你后来为我做这么多。”

    他笑:“当然不至于。”

    陈棠苑脸瞬间黑掉,咬牙切齿:“庄律森!”

    他握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放在唇边,笑着:“乖,别乱动,听我讲完。”

    *

    起初当然不至于。

    他那样冷血的人,从小见识过太多扭曲的人性,早已将冷漠变作武装自己的第一层盔甲,从不认为风花雪月与他有任何关联。

    可何先生偏偏是个浪漫多情的人。

    那时候,他才离开锡兰到英国读公学,假期为赚生活费,被安排到陆家的赌场酒店工作。

    酒店的员工都说,长期住在顶层套房那位何姓港城富商,真是钱多得没处花,偏要找个地方撒,每次赢钱回来都要请厅里的员工喝酒吃饭,比特蕾莎修女还菩萨。

    酒店顶层的员工里,只有他从不参与这些饮酒聚会,一旦工作时间结束,立刻离开。

    偏偏何先生对他极感兴趣,总要找机会拦着他讲话,问他年纪轻轻怎么不读书,问他长得这么靓仔,是不是好多女孩子追,甚至开玩笑着夸他记得每一位客人的细节习惯,对数字的敏感度很好,记忆力一定也很强,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去赌一把。

    他只维持着一名酒店员工对尊贵客人的基本礼仪,从不多答半句。

    直到有一回,听其他人夸张地说起,那位酒店财神爷昨晚又输掉半套房子,居然眼皮也没眨一下。

    他只隐约知道何先生是位富商,最近离了婚从房子里搬出来,所以暂时在此居住,不清楚他具体身份,只当他是情场失意无心经营事业,在此输得快要倾家荡产。

    等何先生再来找他聊天时,他终于忍不住僭越地劝对方收手。

    何先生却哈哈大笑:“你在劝我别赌?真是不忠诚的员工,一点不为酒店生意着想。”

    何先生拍拍他的肩,道:“走,我们下去,今晚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金盆洗手。”

    后来他真的赢了。

    何先生捧着一堆筹码激动得手舞足蹈,开心道:“看看,又赢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回本。”

    “……”

    何先生看他瞬间脸黑,大笑道:“行啦,那就听你的,不再赌了。”

    又拿着赢下的钱带他去喝酒,问:“怎么样,来说说你吧。”

    “我知道你有故事。”

    *

    假如非要说,是何先生影响了最初的他。

    陆家的势力远触不到英国,有何先生的帮助,他的父母拿他再没有办法。

    何先生带他出席各类名利场,介绍他认识各种名流,又鼓励他考剑桥,主动资助他学费、生活费。被推却后,还怒气冲冲地教育道:“这是赌你之后十倍还给我,又不是白给你,杠杆知道吗。”

    陈棠苑静静听着,此时笑了一声,插话道:“何先生真是什么都能拿来赌。”

    庄律森用手指卷绕着她的长发,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想改变世界,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留恋,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存在于世界的意义。比起其他人,何先生不仅是我的导师,更像我的教父。”

    何先生听说起他的身世,劝他不要对此心怀怨恨,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他答应了,后来,甚至小心翼翼地问,他不想再与陆家有任何牵扯,可不可以把名字也改掉,跟他一起姓何。

    何先生听完愣了一下,然后大笑。

    “不如,姓庄啊。”

    “每次上赌桌,底牌太烂的时候,我就会想,哎呀,为什么我不姓庄呢,这样我就可以做庄家。”

    ……

    庄律森陷入回忆里,静默片刻,又笑:“他讲的话我都有听,除了一点,他劝我拍拖,我从来不肯,觉得很浪费时间。”

    “直到他去世,直到我见到你,陈棠苑。”

    “我告诉自己,或许我可以分一部分时间去尝试那些过去封闭的,没有做过的事。”

    关于她的回忆,都是甜的,美好的,勾勾缠缠像绕着蜜糖。

    闲暇时,迷茫时,诸般不顺意时,他总是忍不住去见她,看到她纵情愉快的笑,只是这样,就能让他觉得开心。

    “我想走过去认识你,但你比我想象中要遥远得多。我承认我贪心,最初只满足于一抹水面的倒影,后来,却妄想自己可以摘下月亮。”

    陈棠苑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紧紧缠抱着他,想要他再也不要露出这样落寞的一面。

    “现在月亮奔你而来。”

    他在她的话里陷入难以言喻的柔情。

    恍惚间,好像回忆起学生时代,话剧社排演的莎翁戏剧。

    幕帷升了又降,剧情总是老派,总是厚重,高深里透着荒诞。

    那些大段的独白,抑扬顿挫的古音律,对于那个年纪的男孩子而言,总是过于厚重晦涩。

    可有些台词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得到了狄米特律斯,像是得到了一颗宝石,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1]

    “你们真能断定我们现在是醒着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在睡着做梦。”  [2]

    ……

    庄律森垂着眼,盯着被她紧紧扣住的手。

    她浅浅的嗓音,像那个雨水丰沛的国度里,难能品尝的一季晴朗,过于贵重。

    他被她柔软却坚定的力量拉扯住,坠入有感知的世界里。

    却发现,原来现实比梦境更甜美。

    作者有话说:

    一见钟情?是也不是。

    突然觉得有首歌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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