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娇贵: 18、暗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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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空已经等在那里。

    他指导映雪慈先去佛龛前参拜敬香,又教她如何净手焚香。

    焚的是檀香。

    檀香馥郁甘甜,映雪慈擦净了手,放在鼻尖轻嗅,只觉异常甜腻,仿佛连指骨都浸满了那种幽甜。

    智空道:“小僧出入不便,到六月十九前,每日傍晚皆有上清观的女冠从建礼门来,帮忙取王妃抄写的经文,带给小僧,王妃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她们便是。”

    映雪慈想起,昨日天贶节法会上,的确有一群身着道袍的清丽女冠。

    她们并非惠能大师弟子。

    天贶节不分佛道,普天同庆。

    太祖的亲妹妹玉真公主追求道法,出家去上清观做了女冠。

    以后每逢天贶节,玉真公主便携女冠弟子入宫探望兄嫂,传授道法。

    如今玉真公主虽已仙逝,但留下的规矩还在。

    上清观的女冠年年在天贶节入宫,为嫔妃祈福解惑。

    映雪慈不知怎地心里一动,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她垂下眼睫低语:“我知道了,多谢小师傅。”

    待智空离开,映雪慈合上门,回忆方才他提及的女冠一事——

    女冠们应当也是六月十九出宫。

    届时宫门大开,佛僧道人离宫,必会有宫人簇拥围观。

    她若能想办法趁机混入其中,会不会有一线可能……

    香炉中线香忽然明灭。

    滚烫的香灰掉下来,将供在桌上的经文烫出一个洞疤,烧焦好几页。

    映雪慈连忙掸去香灰,心疼地抚了抚残缺的经文,对柔罗道:“柔罗,这卷经文被烧坏了,你替我再去取一卷来。”

    柔罗领命而去。

    映雪慈将烧坏的经文收好,瞥见佛前本该供奉莲花的白瓷瓶里,空无一物。

    小佛堂是水榭,不必出门,后面紧挨一片莲花池,便推门去摘莲花。

    湖面微风阵阵,蜻蜓低飞划过水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映出她素骨凝霜的身影。

    映雪慈回到佛堂,怀中莲花清香四溢,清清淡淡,因沾上她的体温,变得温暖甘冽。

    她往瓷瓶中装清水,水珠溅上她的细指,沿她薄嫩的指尖滴落,漂亮的不像话。

    那截微微凸起的腕骨,精致地像一碰就碎。

    一时分不清白瓷和手指,哪个更白、更润些。

    待水灌满,映雪慈将莲花插入瓶中,刚要抬头,腰腹忽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扣住,将她轻易翻了过来。

    两手微一用力,托住她的/臀/尖,将她抵在了供桌上。

    映雪慈惊惧交加,颤着唇瓣想喊人,被他像有预知般压制住娇嫩的嘴唇。

    慕容怿的呼吸幽幽扫在她锁骨上,烫地她一阵瑟缩,肌肤泛起一颗颗细小的颗粒。

    “别叫,是朕。”

    映雪慈含泪抬眸,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睛。

    他分明没什么神情,和端坐明堂时一样的矜重尊贵。

    可不知怎地,就这么垂下眼皮盯着她的时候,她隐隐从他眼睫的羽隙中窥见一种灼热。

    等他俯下脸抵近她的鼻尖时,那种灼热又消失不见。

    目光冷静,变回了一个品尝佳肴、居高临下的掌权者。

    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她同样冰冷的雪腮,轻轻打转,以指腹摩挲,“朕碰巧路过,来看看你。”

    建礼门离禁中足有半柱香的脚程。

    皇帝的大殿,通常离正门太华门更近,建礼门平时只留给无关紧要的官员、宫人和宫中采办出入,他怎么会是碰巧?

    窗外竹影摇摇,许是太紧张了,映雪慈濛濛的双眼止不住地瞧向门外,疑心那是否是人影,“陛下……”

    喉咙笼上柔媚的鼻音,她被吓出一层薄汗,鬓发黏湿在脸颊上,衬得小脸白腻,樱唇鲜红。

    她被皇帝分开两腿抱在怀里。

    这个宛如抱着婴孩的姿势,让她颇有些羞耻,只能凄楚地咬紧嘴唇,无力看向慕容怿。

    “会有人进来的,臣妾的婢女很快就要回来了。”

    慕容怿低头,恰好可以看见她嫣红的耳垂,红的能滴出血。

    凌乱的衣襟里,皮肉雪白。

    她今天戴着莲花纱冠,雪纱柔软地裹着她白生生的小脸。

    这是一种女道人常用的冠饰,圣洁优美。

    此刻却被她细喘微微的样子,穿戴出了一种令人食指大动的靡艳。

    她是他的弟妹。

    年纪轻轻失了丈夫,他身为兄长,理应代替早逝的弟弟好生宽慰照拂她,等她羞涩含笑,感激不已地对他道谢。

    如今,他却把她逼得小心翼翼攀上他的肩膀。

    被欺负成这样也还是温温柔柔的,仰起漂亮的小脸含泪对他笑……

    同样妩媚的笑容,她对慕容恪做了多少回?

    这是慕容恪教她的?

    无论再不愿,再痛,也不能对郎君流泪。

    慕容怿箍住她的下颌,目光变得幽深无比:“无妨,朕已派人截住了她,不会有人进来。”

    映雪慈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在卧雪斋。

    在她病得睁不开眼时,他是否也是这样拦住了她的婢女,在绵绵的雨声中,呼吸压抑地替她穿上了鞋袜?

    很慢的,她轻轻哦了声。

    像是认清了如今的处境,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栗起来,细指揪紧了他的衣襟。

    映雪慈能感觉到头顶他愈发滚烫的鼻音,心乱如麻。

    她以为留在佛堂抄经,在法会结束前,慕容怿都不会动她。

    正好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杨修慎将假死药带回,她瞒天过海,顺利离开,可若是慕容怿不想等……

    如果他今日、明日就想要她,怎么办?

    帘外宫漏迟缓,静谧非常,映雪慈失神片刻,细指捻住了慕容怿的衣袖。

    她仰起头,泪眼濛濛。

    慕容怿看清她眼中的泪意,脸色微沉。

    却听映雪慈柔柔地道:“臣妾没有哭,臣妾只是欢喜,臣妾心慕陛下,愿意同陛下欢好,只是亡夫刚刚过世,还望陛下给臣妾一点时间,好不好?”

    慕容怿紧盯着她,“几日?”

    映雪慈轻轻咬牙,“半月。”

    法会结束,彻底超度慕容恪之日。

    慕容怿眯了眯眼,手缓缓用力,疼得映雪慈不住皱眉,“十四日,今日不算。”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一丝情绪,“朕要他亲眼看着。”

    看着,却无计可施,魂飞湮灭。

    送走慕容怿,映雪慈的手连笔都握不稳。

    她垂眸望着空无一物的宣纸出神。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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