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同桌: 7、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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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生他的气归生他的气,在外面和别的疯狗打起架来可不能受了委屈。

    他本来还想着慢慢哄,总能哄好,现在看来却好像有些来不及。

    想着,陆濯思忖半晌。

    最终还是垂下眼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粉色头像,指尖轻挪,发送出了一条消息,问。

    [你好,请问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江序这辈子的人生理念则是主打一个不蒸馒头争口气。

    所以不管外界风风雨雨如何,他愣是抱着林绻和祝成给他的学习资料和习题,硬啃了一个下午。

    确实也啃出些东西,只不过和融会贯通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尤其是许多涉及竞赛范畴的,只能先记下问题,再等着回去问自己原来在北京的家教老师。

    一个下午结束,一头金棕色的柔软小卷毛已经被暴躁地扯成了一头爆炸的乱鸡窝。

    等到苏幕的粉色皮球头像再次跳出,给他发来好友申请的时候,江序直接彻底疯狂,通过回复:[苏爱民!你再敢提那两个字我就抱着数学竞赛题和你同归于尽!!!]

    [苏爱民]:???

    [苏爱民]:怎么了!我亲爱的哥哥!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别被气坏了龙体啊!有什么事情你告诉微臣就好,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排忧解难!

    [苏爱民]:微臣有大罪.jpg

    知道你自己有罪就好!

    江序悲愤回复。

    [preface]: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个破陆濯,我今天和别人打了个赌,必须要考得比原来的年级第二高!

    [preface]:而且南雾实外这是什么破学校!哪里有正经人平时数学考试会考竞赛内容的!

    [preface]:说好的素质教育呢?!

    [preface]:害得我这个不用参加高考的人,都放学半小时了还在教室里刷着这破题!

    [preface]:你该当何罪!

    苏幕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他哥的癫狂。

    [苏爱民]:震惊.jpg

    [苏爱民]:竟然还有此等事情?那微臣可真是救驾来迟!

    [苏爱民]:不过微臣倒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序立马阻止。

    [preface]:那就不当讲!

    苏幕完全不听。

    [苏爱民]:那就是赐恩于濯,允其伴读于侧,必能助陛下一统江山!

    江序:“……”

    果不其然。

    他就知道。

    这属于图穷匕见了是!

    江序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苏爱民!到底是你哥重要还是你那个破陆濯重要!]

    苏幕看演不下下去了,连忙示好:[哎呀,那肯定是哥哥你重要呀,但经过一天相处,难道你不觉得陆濯真的很可怜吗?]

    可怜个屁!

    到底哪儿可怜了?

    苏幕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江序气冲冲地正准备发去愤怒的指令,敏锐的嗅觉中就突然飘来了一缕食物的味道。

    并没有那么芳香诱人。

    但也足以让饿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江序本能地抬起了头。

    然后就看见空空荡荡的教室里,陆濯正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一边随意啃着一个一看就非常不好吃的明显已经干瘪了的速食面包。

    看上去像是对方的晚饭。

    再想到中午也没在食堂看见陆濯,江序忍不住问了句:“你饿了怎么不去食堂吃饭?”

    虽然补课期间的实外并不上晚自习,但为了照顾双职工家庭,晚上的食堂还是开着的,七点之前都可以去吃。

    陆濯则头也没抬,继续在本子上写着字,答得冷淡随意:“去食堂吃饭需要充饭卡,每学期五千起充。”

    江序:“……”

    那种让他觉得“自己可真该死啊”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恶。

    他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序连忙转移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地试图把话题往更好的方向引导:“哦,这样啊,但那什么,你爷爷做饭不是挺好吃的嘛。”

    “嗯,但他前几天摔跤住院了,所以最近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江序:“……”

    他觉得自己好像更该死了。

    但吃饭的话题不能聊,学习上的事情总没问题了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为了照顾陆濯的自尊心,江序又赶紧换了个话题,一边低头写着数学题,一边飞快问道:“那个,什么,我刚看见你好像在往英语本上写中文单词啊,这是干嘛?是什么新的学习方法吗?”

    他努力试图让自己显得只是单纯的求学若渴。

    然后陆濯就把英语本翻过一页,答得散漫淡漠:“不是,是每天早自习惠姐都会让同桌之间互相抽背单词,我没同桌,就只能这样。”

    咔。

    笔尖挫断。

    求学若渴的江序:“…………”

    他可真不是个人啊!

    那一瞬间,江序操劳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脚趾又开始狠狠抓起了地。

    他忍不住开始反思起自己之前对陆濯的态度是不是确实有些太过分了。

    毕竟只是当个同桌,对他来说又死不了人,但对于陆濯来说可能就有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可事已至此,他的flag都立得多得可以去唱京剧武生,再反悔去当陆濯的同桌,他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江序握着笔,咬着唇,正在疯狂纠结犹豫之间,头顶突然传来一句:“是有什么事吗?”

    江序立马抬头,想都没想的就出口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在想你的事!”

    陆濯:“……”

    江序:“……”

    很好。

    什么叫做不打自招?

    这就叫做不打自招。

    江序憋红着耳朵,正努力调动全部大脑细胞试图把这话给题给圆回来。

    陆濯就已经收回视线,收好书包,说:“嗯,没想我的事就好,外面雨小,我先走了。”

    说完,就把书包挂上右肩,缓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教室后门,江序才终于松了口气。

    耳朵却依然还是有点烫。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少爷脾气,但一直觉得这并不影响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判断,可是在陆濯这件事上,他好像确实是有些反应过激了。

    毕竟陆濯刚才也没有揪着他的话柄不放,该给的台阶都给他了,还算当了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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